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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叶子鼻孔里闻到一股子沁人肺腑的兰花香,就见夜光下那惹眼的白兰如同润玉一般清艳白光。夏宁急匆匆的跟了出来,正欲出言阻拦。就听那婆子道:“姑娘,时间不早了,咱们的赶紧去。”

夏叶子一笑道:“好,咱们这就过去。夏宁你去太太那里回禀一下,就说入宫之前我想去看看母亲,太太一向贤德必不会不准的。”

“是的,姑娘。”夏宁暗自点头,这大太太一向自诩贤德,这不贤德的事情她是断不会做的,所以这三姑娘一句话便堵住了大太太和各方姨娘的嘴,心计还算是灵窍,不过『性』子还是急躁了一些,若可等着通禀太太,便更见周全了。

夏叶子凝眉问道:“我母亲的病到底怎样了?”

“二姑母几日前倒还好,昨个突然间就病发了,也不知是何原因?”那婆子接口说,心中苦笑道,也不知今个二姑母怎么了,非要今夜见三姑娘。这府里的规矩她又不是不知道。这不是难为三姑娘吗?可是二姑母吩咐了,今晚上必须叫三姑娘过去,她是伺候主子的,自然只能传话。

“那咱们赶紧过去瞧瞧吧。”夏叶子沉声说。

二人转过汉白玉搭建的狮子拱桥,便见这桥头有足足八八六十四个汉白玉狮子,形态各有不同,越过这拱桥就是二姑母住的红梅阁了。

穿过回廊进入陈旧的厅堂,中堂已经有日子没人打扫过了,四周一片清冷的死寂,忽闻内堂一声叹息。

“白桃,姑娘来了吗?”就听里面有柔和孱弱的声音传出,那叫白桃的婆子应道:“姑娘已经来了。”

夏叶子依稀看到白『色』帷幔里坐着一个乌发披肩的『妇』人,她手里拿着一个紫砂盘龙茶壶,壶嘴雕着茶『色』的龙头,淡白『色』的烟雾冒出来散发出沁人的茶香,随着细微的咳嗽声,夏叶子看见一个披头散发,容颜憔悴,却依旧美丽动人的女人。

仔细看那苍白的瓜子脸上,烟螺丝眉轻颦,若点漆的凤眼依旧颇具神采,只是容『色』憔悴得很,她伸手抱住夏叶子颤声说“我的叶子,你可来了,我天天想你,夜夜梦到你,可是终是有那一墙之隔,让为娘看不见你。”

她细润柔弱的声音传了出来,夏叶子顿觉心中一暖,这毕竟是正主的母亲。

“你父亲还好吗?”二姑母低声问,这些年她的生活就是在噩梦中笼罩着,若不是还有叶子,她觉得便是死了也便罢了。

“还好,母亲就不要多惦记了。”夏叶子低声说,她不知道这眼前的母亲为何失宠,也不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但凡事总有原因的,还是回去问问夏宁。

“你的身子还好吧?”二姑母低声问,她有些心虚,虽说把夏叶子推进湖里她有些后悔,但是她更担心的是,这侥幸逃过一难的夏叶子对她心怀记恨,她到不怕夏叶子过来跟她吵闹,就害怕她这闷声不吭的惦记着,等待时机报复她和白光。

“其余都还好,只是有些事记不起来了,就比如我为什么会落水的这件事我就想不起来了。”夏叶子一笑道,她发现二姑母有些不安,如是笑笑道:“娘亲,请把手伸过来,让我给你看看脉象。”

二姑母有些害怕,夏叶子越这样说,二姑母心里越害怕,反而更加确定她没有失忆。

过往她这个女儿就经常研究害人的毒『药』房子,此刻不会是要对她下手吧,不,夏叶子没那么笨,不会在这种时候亲自下手害她,多半是不想给她找大夫,惊动夫人挨骂,所以从中敷衍。于是问道:“叶子,你何时会了医术?”

“娘亲,我幼时多病,看过一些医术,也算是久病成医了,您放心,我应该可以给您看好的。”夏叶子用手切住二姑母的脉象,知道是肝气郁结所致,这郁症本就不好医治,先用些红花,枳壳散瘀吧?想到这里她对门口的白桃说:“你取来笔墨,我开个方子给你。”

“这不妥吧?还是请大夫给二姑母看看再说吧。”那白桃微『露』惊讶之『色』,似乎很是不安。

夏叶子方记起自己原来是不会医术的,随后笑笑说:“这怕是就要等我们进宫以后了,按府里的规矩,除非是侯爷或者夫人有病,否则凡有喜庆之事,府内之人病了不可就医,死了不可发丧,娘亲的病怕是托不了那么久,可夫人只怕也不会同意去请大夫,我看你还是先试试这个方子,若是无用咱们再想办法。”

若非如此,她何苦『露』出破绽,引人怀疑。可人命关天又不得不救。

这些年二姑母已经无法否认自己对叶子的感情,尤其是把她推下湖那一刻,那锥心刺骨的悔恨足以掩埋她的心。

屋内的烛火忽明忽暗,帘卷西风,在屋子里勾画出一种淡淡的凄凉。

二姑母回想自己这些年做的事有些可笑,她要报什么仇?谁是她的仇人?

她这么做非但伤不了二姨娘,反而伤了她自己养大的孩子,这一切要不要继续下去?

“这?”那白桃的迟疑道,她总觉的这个三姑娘有些不对,可具体哪里不对,白桃也看不通透。

“你且听我的,便是我今天掉入湖中浸了水,生死未卜,夫人都没有让人给我请大夫,这事情若是闹大了,只怕要给母亲招祸。”夏叶子低声道。

她从这二姑母的脉象断定,她吃了不少补『药』,这腹内有火最忌讳的就是吃补『药』和肉食,这怕是大太太故意为之,既能表现她的贤德,也能不知不觉的要了二姑母的命,只是这自己过去一定不懂医术,此番突然开方子,必然会引人怀疑,留下不少纰漏。

她心里清楚这二姑母病的并不严重,之所以病情一直没有好转,反而恶化,原因无他,就是大太太故意给二姑母补『药』吃,但这事情决计不可以明说,她一个庶出的姑娘,没本事去告大太太的状,搞不好不止对自己不利还会连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