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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逐出家门后,我成了魔道巨擎 > 第一百三十六章 南宫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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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白璃默默递来卷宗,最新一页记录着柳如烟苏醒所需的天材地宝。

榜首“葬情冢并蒂莲”旁,朱砂批注凌厉如剑:「此物与南宫祖祠龙睛泉相生,取之可一箭双雕。」

阴谋与深情交织,一场围绕诛邪渊与镇魔碑的惊天博弈,正悄然拉开帷幕......

夜幕如墨,悄然笼罩中州南宫家祖祠,檐角铜铃在风中发出细碎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

祖祠外的街巷里,一名青衣少年正不紧不慢地踱步,时而驻足佯装欣赏街边的灯火,时而漫不经心地打量祖祠高大的围墙。

“主人,你这易容之术真是出神入化!”

胖墩化作一只灰扑扑的麻雀,停在少年肩头,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咱们在这儿转悠了好几天,那些守卫愣是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少年瞥了眼肩头的麻雀,压低声音道:“少贫嘴,仔细盯着那些岗哨。今夜月黑风高,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祖祠四周,将守卫的巡逻路线和换岗时间默默记在心里。

“包在我身上!”麻雀抖了抖翅膀继续说道:“不过主人,我可得提前说好——到时候要是情况不妙,我可撒丫子就跑,您老可得跟上咯!”

少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屈指弹了弹麻雀的脑袋:“就你机灵!真要跑,信不信我把你做成麻辣雀丁?”

“嘶——”麻雀夸张地打了个寒战,“那我还是勉为其难,保护主人您的安危吧!”

两人相视一笑,眼底却都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今夜,这座看似固若金汤的南宫家祖祠,即将迎来一场惊心动魄的风波......

残月如钩,悬在南宫祖的上空。苏无名踏着翻滚的混沌气凝成云阶,俯瞰这片禁地。

九重蟠龙阵流转着幽蓝辉光,七十二座祠堂宛如巨兽的脊骨,匍匐在黑暗之中。

他指尖的星纹玉佩轻旋,胖墩第三目投射出的星图,如一张发光的巨网,将整片祖地完全覆盖——核心禁地龙睛泉被九幽玄冰阵笼罩,森然寒意透骨。

泉畔「葬情冢」入口,则由合欢宗失传已久的「七情迷天障」层层封锁。

“老狗倒会借刀杀人。”苏无名冷笑出声,他早已看穿,南宫老祖定是从柳如烟身上解析出合欢秘法,反过来用这秘术守护自己的克星——并蒂莲。

苏无名并指划开左腕,三滴缠绕着凤凰炎的混沌精血滴落云阶,一场惊心动魄的布局正式拉开帷幕。

精血触地的瞬间,九重蟠龙阵西北阵眼剧烈扭曲,镇守此处的三长老腰间玉佩突然发烫——那竟是苏无名当年赠予的北境寒玉!

玉佩感应到精血中的冰凰气息,瞬间幻化出轩辕婧雯的身影,如鬼魅般掠向祖祠。

大阵灵力疯狂涌向西北角,而苏无名则趁机化作一缕清风,无声无息地切入东南生门。

胖墩如一道黑影,扑向龙睛泉,它第三目金光暴涨,刺穿九幽玄冰阵,露出阵眼处悬浮的丧魂钉,赫然就是那日斗篷人被焚毁的残兵!

胖墩一口吞下丧魂钉,玄冰阵轰然崩开缺口,泉中沉睡的独目蛟龙被惊醒,猩红的竖瞳刚睁开,就被胖墩吐出的醉龙草灰糊了满眼。

暴怒的蛟龙摆尾,扫塌半座假山,而此时的苏无名已取走三瓢珍贵的泉心玉液。

葬情冢入口的七情迷天障感应到活物靠近,刹那间,万丈桃林骤然绽放,粉色花海中幻象丛生。

苏无名抛出白情所赠桃枝,枝头的并蒂花苞亮起微光,映出柳如烟经历情劫时的幻影。

迷障竟如遇故主,纷纷退散,露出冢内被冰封的并蒂莲。

就在苏无名指尖即将触及莲茎的瞬间,整座祖祠的地砖突然翻转——下方竟是灌满化功散的血池!

“等你多时了!”南宫老祖踏着血浪,从池中缓缓走出。

他手中的天风帝玺镶着新剜的龙睛,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柳如烟那贱婢的情劫幻象,岂是白看的?”

话音未落,帝玺中龙睛射出污秽血光,所过之处,连混沌气都被腐蚀出黑色裂痕!

南宫老祖手中天风帝玺迸发的血光如蛛网般蔓延,苏无名周身护体莲台寸寸皲裂。

他旋身甩出三枚刻满星纹的玉简,化作北斗虚影撞向血光洪流,却在接触的刹那爆出刺目紫电——那帝玺中的龙睛竟能吞噬天地法则!

“雕虫小技!”老祖袖中飞出九道锁链,链头倒钩泛着青黑剧毒,在空中交织成困龙网。

苏无名足尖轻点,混沌气凝成的凤凰虚影驮着他冲天而起,可锁链骤然分裂,如灵蛇般穿透凤凰羽翼,缠住他的脚踝。

剧痛传来的瞬间,苏无名反手斩出葬天剑,剑锋却被帝玺血光腐蚀出细密裂痕。

地面突然炸开血色阵法,十二尊持戈傀儡破土而出。

它们眼眶中燃烧着幽冥鬼火,手中玄铁戈划出诡异弧线,将苏无名退路尽数封死。

他咬破舌尖喷出精血,掌心血凰印记化作实体,双翼扫过之处傀儡碎成齑粉,却见老祖趁机欺身上前,帝玺直取他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苏无名祭出焚天炉,炉面倒映出老祖身后的虚空裂缝,竟将那致命一击反弹向半空。

然而老祖狞笑一声,抬手召来漫天血雨,雨滴坠地化作骷髅兵,嘶吼着将苏无名淹没。

他周身灵力疯狂运转,混沌气在掌心凝聚成雷球,轰然炸开,震碎数百骷髅,却也暴露了气息。

“受死吧!”老祖抓住破绽,帝玺血光凝成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将苏无名吞噬。

眼看就要被彻底绞杀,苏无名突然捏碎怀中冰凰玉牌——轩辕婧雯留下的剑意瞬间爆发,冰蓝色光芒如银河倒卷,将血蟒斩成碎片。

但南宫家支援已至,数十道身影结成剑阵,寒光直指苏无名咽喉。

他的灵力在连番恶战中濒临枯竭,额间冷汗顺着剑眉滑落。

苏无名且战且退,身上渐渐添了几道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襟,他深知今日若不能脱身,必将葬身此地。

而此时的胖墩,正拼尽全力与守护宝物的禁制缠斗,它浑身毛发炸起,口中不断喷出星枢之力,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并蒂莲和龙睛玉壶收入囊中。

苏无名看见胖墩成功得手,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强提最后一丝灵力,将龙睛玉液倒入并蒂莲中。

刹那间,莲花绽放出万丈金光,莲心浮现出古老的传送符文。

苏无名一把抓住胖墩,金光将两人笼罩,南宫老祖察觉到不妙,疯狂催动帝玺,可已经来不及了。

金光闪过,苏无名和胖墩的身影消失不见,只留下暴怒的南宫老祖和一众目瞪口呆的南宫家修士。

千里外的荒山之上,苏无名和胖墩狼狈现身,胖墩吐出微微枯萎的并蒂莲,苏无名将剩余的龙睛玉液浇灌在莲根之上。

花苞缓缓绽开,莲心浮现出金色小字:「南宫祖祠下,镇着罗天界外噬灵族的血盟碑」。

苏无名望着这行小字,眼神愈发深邃,他知道,更大的阴谋与挑战,还在前方等着他......

夜风如无形利爪,将轩辕婧雯玄黑的殿主斗篷撕扯得猎猎作响。

她的身影自浓稠的夜色中渗出,恰似墨汁在宣纸上晕开,无声无息却又带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苏无名刚把盛着龙睛玉液与并蒂莲的玉匣递出,指尖还残留着南宫祖祠地下那深入骨髓的寒意。

“你一路跟到此地?”苏无名挑眉,尾音微扬,似笑非笑的语调里藏着敏锐的试探,更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微妙的安心。

在这暗流涌动的世界,身后有她,莫名觉得踏实。

轩辕婧雯修长的手指掠过玉匣冰冷的表面,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清冷的声线如同碎冰坠入寒潭,在寂静的夜里激起涟漪:“觊觎你的人如过江之鲫,多我一个,又算得了什么?”

话音未落,她抬眸,冰魄般的目光如利剑般精准刺向苏无名:“南宫家这滩浑水,你打算如何收场?”

苏无名耸耸肩,漫不经心地笑道:“东西都交予殿主大人了,接下来这盘错综复杂的棋局,自然得由您执棋。”

他将难题轻巧抛回,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此事与你无关。”轩辕婧雯的话语如淬了霜的匕首,字字冷冽:“你只需当作从未卷入。”

“怕打草惊蛇?”苏无名瞬间领悟,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带着几分无奈,又似有几分自嘲:“看来这潭水,比我想象的更深。”

“既已明白,何必多问。”她惜字如金,每个字却都重若千钧,仿佛带着不可违抗的命令。

苏无名望着远处浓稠如墨的夜色,无声地长叹一口气,胸腔里压抑的情绪仿佛随着这口气一同吐出。

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筋骨,关节发出细微的声响。

目光再次锁定在轩辕婧雯身上,眼中带着玩味与探究:“殿主此番屈尊,总不会只是为了暗中护我周全,顺手收走这烫手山芋吧?”

轩辕婧雯迎上他的视线,夜色模糊了她眼底的情绪,唯有那份与生俱来的清冷与疏离依旧。

她微微侧身,玄色斗篷的阴影笼罩了半张脸,如同蒙着神秘面纱:“护你之人,从不缺我一个。”

她顿了顿,语气平淡却暗藏波澜:“不过是途经此地,顺便看看……中州是否又要掀起新的风浪。”

苏无名凝视着她清冷如月的侧脸,沉默良久,他没有拆穿,只是唇角微微上扬,一个念头在心底悄然绽放:“口是心非的家伙,明明是担心我,偏要找这么蹩脚的借口。”

轩辕婧雯眸光如淬了霜的寒刃,轻飘飘掠过苏无名眼底翻涌的暗潮。

他未说出口的心思,在她洞悉一切的注视下无所遁形。

她却敛去锋芒,漫不经心地扫视四周——死寂的街巷爬满蛛网般的阴影,沉睡的屋脊托着残月,远山轮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确认危险如潮水般退去后,她足尖轻点,玄色斗篷如墨蝶振翅,刹那间便要没入更深的黑暗。

“等等!”

苏无名下意识抢前半步,带起的风卷落檐角一片枯叶。

他强撑的笑意挂在嘴角,像孩童慌忙藏起被发现的秘密:“你就这么着急?连杯茶的功夫都不肯留?”

喉间溢出的调侃裹着沙哑,泄露了被看穿心思的窘迫,也暴露了心底对这份温暖的眷恋。

那抹玄影骤然凝滞,月光在斗篷边缘凝成一道冷影。

轩辕婧雯背身而立,声音却穿透十丈夜色,比寒潭更冷冽:“暗流涌动之际,儿女情长最是致命。”

她微侧脸庞,月光将下颌的弧度削得锋利如剑:“待风波平息,自会与你把酒言欢。”

停顿片刻,罕见地放软了语调,继续道:“此番中州之行,事关罗天命脉,实在是不能耽搁!”

“那你多加小心。”苏无名望着那道即将消散的剪影,伪装的玩世不恭轰然崩塌。

夜风掀起他凌乱的鬓角,眼底翻滚的担忧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

玄衣忽如墨莲绽放,轩辕婧雯终于彻底转身,月华泼洒在她眉眼,将冷傲镀成霜雪:“该守好性命的人是你。”

她抬手轻挥,袖间带出一道凌厉剑气,斩断半空飘落的枯叶:“能让我动用全力的敌手,这罗天界还未生出几个!”

苏无名望着那道在夜色中渐渐缩小的孤影,忽而轻笑出声。

笑声裹着纵容与骄傲,在空荡的四周里荡出回响:“好好好,你是最厉害。”

——

中州一处小山脉深处,幽湖如同一面破碎的古镜,倒映着天际翻涌的铅云。

湖边,篝火噼啪作响,火星如离群的萤火,跌进弥漫着药香与肉香的雾霭中。

胖墩突然一颠一颠地跑了过来:“主人,主人,看我带回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