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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雪糕,江景衍起身,准备离开,还非常自然地伸出手,摸了摸程冬儿的脑袋,语气是惯常的,听不出波澜的温和。

“冬儿,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传来,程冬儿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

她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努力挤出一个堪称完美的、乖巧的笑容。

“嗯,恢复得很好,谢谢老板关心。”

江景衍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看了眼腕表:“那就好,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舞蹈室。

门“咔哒”一声轻响,关上的瞬间,仿佛也抽走了程冬儿全身的力气。

她脸上强撑的笑容瞬间崩塌,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可泪珠还是大颗大颗地、无声地滚落下来。

许念秋自己的心里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

那股熟悉的、幽怨的酸涩几乎要冲破喉咙,但她还是深吸一口气,走上前,轻轻将那个颤抖的小哭包揽入自己怀里,用一种近乎叹息的语调安慰。

“好了,不哭了,我们心理不是早就有所准备了吗?”

这句话,轻飘飘的,却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所有女孩心照不宣的枷锁。

是啊,她们都知道!

从踏入这栋大楼的那一刻起,或许更早,从认识他的那一刻起,她们就清醒地知道,自己和这个老板,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身份尊贵,站在这个世界的最顶端,是能和国家元首谈笑风生、能轻易改变一个小国家命运的存在。

而她们,不过是依附于他羽翼之下,有幸得到他垂怜的、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色彩罢了。

她们与他之间,横亘着一条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或许所谓的喜欢、眷恋、甚至爱慕,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一场不对等的、没有结果的奢望。

夏舒望也默默递上纸巾,清冷的脸上同样写满了复杂的情绪。

她们都在品尝着同一份苦涩:明明早知道结局,为何当结局来临时,心还是会这么痛?

整个舞蹈室被一种无力而悲伤的氛围笼罩,她们哭泣,不仅仅是因为江景衍要结婚了,更是为了那个明明看清了真相,却依旧不由自主沉沦下去的、卑微的自己。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苏怜春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在许念秋怀里哭得抽抽嗒嗒的程冬儿,眉头立刻蹙起,快步上前问道。

“冬儿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程冬儿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抽噎着,带着巨大的委屈说:“老板...老板他要结婚了!”

苏怜春愣了一下,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好姐妹,她立刻明白程冬儿为什么哭了。

苏怜春走过去,轻轻拍了拍程冬儿的背:“好了,先别急着哭。我之前和老板出去,见了一个人。”

“什么人?”许念秋抬起头,有些疑惑,不明白小姐妹为啥说这个。

苏怜春沉吟了一下,涉及到国家层面的交易,她不能透露王建山的身份和核聚变基地的事。但她斟酌着词句,抛出了最核心、也最能颠覆局面的信息,

“具体是谁不能说,但是.....”她刻意顿了顿,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老板和他谈条件,其中之一是要了很多很多红本本。”

“很多本...是多少?”夏舒望下意识地问。

“具体数字不方便说,”苏怜春扫视了一圈瞬间安静下来的小姐妹:“你们...努努力,还是有机会的机会。”

这句话,像一道强光,瞬间驱散了舞蹈室里所有的阴霾。

苏怜春看着姐妹们眼中重新燃起的火光,知道自己投下的消息已经生效。

她嘴角勾起一抹更具深意、甚至带着点挑衅的笑容,继续添了一把火。

“再说了,老板就算结婚了,一样会经常来这里,你们想想,以他的性子,真能被一纸婚书拴在家里吗?”

她顿了顿,抛出了一个更石破天惊的观点:“而且你们不觉得老板成为人夫之后,反而更香了吗?”*

这句话,像在滚烫的油锅里滴入了一滴水,瞬间让所有人的思维都炸开了。

是啊!

那个站在顶端的、曾经看似无法被任何人私有化的男人,如今却被贴上了“已婚”的标签。

这非但没有让他贬值,反而凭空增添了一种 “禁忌”的诱惑力和“征服”的难度。

最后,苏怜春又补充了几句:“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们对外,千万别傻乎乎地说‘我喜欢上别人的老公’,这样只会让人觉得你们是三观不正的狐狸精,没人会共情你们。”

她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但你们可以说‘我喜欢了很多年的人,已经成为了别人的老公。’”

“这样,听起来是不是就完全不一样了?瞬间就从加害者变成了受害者,委屈、遗憾、深情的人设立马就稳了,保证能骗到...哦不,是赢得一堆人的共情!”

这番“绿茶级”的情感公关教学,让在场所有女孩都听得一愣一愣的,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就在众人暗自佩服时,一个清冷又带着点别扭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夏舒望把头一扭,硬邦邦地甩出一句。

“哼...谁喜欢他很多年了!”

“……”集体沉默,用眼神无声地谴责她的口是心非。

许念秋撇了撇嘴,不喜欢?却能很自然的坐人家腿上是吧?

苏怜春说完,准备起身离开,有个年纪稍小、满脸求知欲的女孩子忍不住跑过来,拉住正要离开的苏怜春,压低声音好奇地问。

“怜春姐,你刚才说的那些是谁教你的呀?好厉害!”

苏怜春脚步一顿,回头看了那女孩一眼,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却没有直接回答。

“自己领会的,我还有点事要忙,先走了。”

她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开了舞蹈室,留下一道干练而神秘的背影。

说是跟在江景衍身边这么多年,耳濡目染、潜移默化学来的,这是能随便说的吗?

这不等于公然说老板是个精通情感话术的高端玩家(渣男),直接给老板抹黑吗!

这种“大逆不道”的真相,她苏怜春就是烂在肚子里,也绝不会对外吐露半个字。

有些本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而老板的形象,就由她来默默守护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