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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语气听着,两人竟是旧识?

可这档子事,先前半点儿风声都没露过?

颜覃绞尽脑汁,脑子里连半点相关的影子都没有。

他又朝门外疑窦丛生地瞟了眼,就见那两个仆役已经驾车远去。

看那方向,分明是朝着凤王府去的……

颜覃端着酒杯沉下脸,只觉得脑子里乱作一团。

苏欢到底……是怎么攀上这层关系的?

……

“可惜了那两坛好酒。”

街对面,摘星楼二楼临窗位,两人相对而坐。

魏刈端起一杯清茶抿了口,目光从那辆马车上淡淡扫过,语气冷冽无波。

“你亲手酿的,要是拿到市面上,不知能引来多少人疯抢。就这么平白送进凤王府,实在亏。”

苏欢翻了个白眼,语气带刺。

“那是寒枝酿!专门给暗伤缠身的人用的,算什么宝贝?再说了,之前给你送的,哪样不比这金贵十倍?”

魏刈放下茶杯,眉峰不动,像是在盘算什么。

“也是。足足六坛,够你喝个三年五载了。”

苏欢:“……”

这酸气,简直要漫出摘星楼了!

她无奈摆手认输,“行了行了,世子爷。回头?不,今晚!今晚我就让人给你送一整车,各种口味都来四坛,这下总该满意了吧?”

魏刈沉吟片刻,故作客气道,“那倒让你破费了。”

他下巴微抬,指了指桌上的茶点:

“那今日这杯茶,我请你。”

苏欢:“……”

他微微侧头,正在埋头啃玫瑰酥的苏芙芙似有察觉,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抬头,两只小手还攥着糖霜青梅和杏仁糕,一脸懵懂。

苏欢没眼看地扶了扶额。

魏刈挑了挑眉,补了句:“还有这几盘茶点,也都算我的。”

听着倒像是多大方似的。

苏欢撇了撇嘴:“世子爷,没记错的话,这摘星楼,好像是魏家的产业吧?”

要不是为了找个好位置看戏,她才懒得来对门呢!

魏刈朝窗外望去。

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清对面一楼靠窗坐着的那人。

他薄唇微勾,似带几分玩味。

“怎么,这一趟过来,不划算?”

苏欢也跟着望过去,耸耸肩:“划不划算,还得看后续动静。”

魏刈忽然笑了,也不跟她抬杠,懒懒靠在椅背上,慢悠悠道:“你费尽心机买通他的车夫,特意挑了今日这个日子,引他来流霞酒肆,又故意让他瞧见你的人把好酒送进凤王府,不就是想查清他和姬凤的牵扯?”

苏欢一手撑着下巴,唇角扬着狡黠。

“这法子省事又管用,有何不可?再说了,若不是他自己心怀鬼胎,想暗地里查我的底,也不会乖乖钻进来。既然他主动送上门,那不如顺了他的意,岂不是皆大欢喜?”

魏刈颔首认同。

“确实这般道理。”

苏欢又偏头看向他,好奇道:“不过我以为你今日会去朝会,没想到竟来这偷闲了。”

魏刈笑了笑。

“温庭玉一人便足够。”

那些证据都是板上钉钉的,秦铮犯的罪更是铁证如山,无需多做什么,温庭玉那封奏折,足够在朝堂掀起惊涛骇浪!

“何况,我若是在场,被派去边疆拿人的,说不定就是我了。但我在帝京还有更紧要的事要办,所以———”

魏刈的话没说完,苏欢已然明白他的意思。

她赞同点头。

“就一个秦铮,的确不配让世子亲自出手。而且这案子牵扯极广,朝中必定有他的同党,甚至是身居高位之人。那些家伙……才是真正的隐患。”

秦铮犯的是死罪,就算凌迟处死也不为过,但说到底,他不过是枚被人摆弄的棋子。

而真正的幕后之人,还藏在暗处!

魏刈要做的,就是把那人揪出来!

“勇毅侯府那边,往后怕是不得安宁,裴承衍打算何时回京?”苏欢问道,“他要是再不回来,裴家这烂摊子可就没人收拾了。”

自从上次魏刈说裴承衍快回来了,苏欢便猜,裴承衍应该没走多远,甚至……压根就没离开帝京!

只是眼下局势紧张,他暂时低调藏起来罢了。

如今颜覃已经明目张胆登门裴家,那裴砚秋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魏刈笑了笑:“他自有打算,不必替他操心。若是连这点事都摆不平,那他这些年也算白混了。”

苏欢一想也对。

“那等他回来,我带着芙芙亲自去勇毅侯府送份贺礼。”

魏刈眉梢一挑。

“怎么人人都有贺礼收?”

苏欢眨了眨眼,朝着窗外指了指:“他不算吗?”

颜覃做事向来谨小慎微,尤其是被贬之后,更是彻底断了和朝中其他人的往来。

魏刈的暗影卫在他家门外蹲守了许久,连半点异常都没查到。

直到今日,温庭玉那封奏折,才算彻底把他逼急了。

颜覃先是去了裴家,接着便来了醉风楼。

“他能一日两日不找背后的主子,却不可能一直这样。尤其是现在———”

苏欢眸子微微眯起,若有所思道:“不过他反应这么大,倒是超出我的预料。世子这次放的饵,确实够妙。”

一开始魏刈说,打算用秦铮把颜覃和裴砚秋引出来时,她还挺犹豫。

毕竟一个远方表亲,怎么也比不上自己的前程和性命金贵。

魏刈薄唇勾起:“颜覃当官这么多年,唯独为了秦铮,动用过自己手里的刑部密档。忘了告诉你,当年是他上赶着去找的裴砚秋。”

“真的假的?”

这下苏欢是真的惊到了。

“他居然对这个远方表亲这么上心?”

按说,裴砚秋想拉拢人心,在军中铺自己的人脉网,该是他主动才对。

反观颜覃,入仕之后一路顺风顺水,就算不跟裴砚秋联手,他安安分分做自己的刑部尚书,照样能过得滋润。

“就算再看重血缘,也不至于做到这份上吧?”

苏欢盯着魏刈那耐人寻味的笑容,忽然灵光一闪。

“难道——秦铮手里,攥着颜覃的把柄?!”

魏刈挑眉,眼底难掩赞许。

这女子果然心思剔透,一猜就中要害。

“若非如此,你以为,我凭什么有把握,借着这事,把他背后的人也一并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