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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山很普通,唯一称得上特殊的就是这座山上有一个大山洞。

山洞是小白它们发现的,周围几乎没有人类踏足的痕迹。

“呜~”

小白长啸一声,洞里立马有狼回应。

“你朋友?”陆雪挑眉,从平安村带来的几只狼都在,洞里的显然是外狼。

小白骄傲地抬起头,那当然啦,它作为最聪明的头狼,当然会有朋友。

“那走吧,去见见你的朋友。”陆雪摸了摸它的脑袋,这家伙,怕真是成精了吧。

谢远山也摇头失笑,在看见洞口后,却停住了脚步,“你和小白抓紧时间,我下山叫人上来抬药材。”

他说着,便打算原路返回。

山下还有一支队伍在等着拉药材,他跟着上山,是来认路的。

毕竟一切发生得都太过仓促,他们也没来过这个地方。

他下山后,陆雪和小白它们也没过多停留,直接进了山洞。

山洞里盘踞着一个狼群,许是闻到了人类的味道,一个个呲着牙低吼。

小白嗖的一下冲出去,与它们进行了一番“友好”的会谈,才摇头晃脑地跑回来。

陆雪一挥手,两堆足有两头野猪大小的肉凭空出现。

她是讲道理的人,用了人家的地盘,理应给些报酬。

狼群看她的眼神,瞬间从警惕变为疑惑,最后化作赤裸裸的崇拜。

紧接着,它们看向小白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难以掩饰的嫉妒。

小白的头扬得更高了,颇有些欠揍。

陆雪:“......”

这一天让人无语的事太多,她已经不想说话,还是抓紧时间干活要紧。

随着她的走动,山洞里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箱子。

有她在临河镇时收到空间里的,也有这几年她陆陆续续存的。

陆雪尚不清楚宁阳城内的瘟疫到底是什么。

但有些药材在各种瘟疫中都能适用,像是艾草,金银花,连翘,板蓝根.......

这些都是陆忍冬很早之前跟她念叨过的,她记得很清楚。

至于其他针对性的药材,等判断出城内具体是什么瘟疫时再做打算不迟。

等陆雪把药材都放好后,一回头,便看见二十几双绿油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嗯...压迫感还是很足的!

“呜~”

“呜呜~”

谢远山伴随着此起彼伏的狼嚎声走进山洞,眼睛有些发直,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显然他做得太少了!

“这...这些药材不会是原本就在山洞里吧。”

他喃喃自语,随后语气越发坚定,“对,这些药材本来就在山洞中,对,就是这样。”

谢远山试图自己说服自己。

他不傻,相反,他很聪明,自然知道“陆雪是仙女”这种说法有多荒诞。

但他亦不想真的探寻陆雪身上的秘密。

他怕,怕秘密被揭开的那一天,陆雪会选择离开他,他宁愿一直这样糊涂着。

“嘟囔什么呢,让人进来搬吧,对了,别忘了留下一部分箱子。”

陆雪其实能听清谢远山在说什么,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两人朝夕相处这么久,尤其时常躺在一张床上,即使她行事再谨慎,也难免会露出些许破绽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谢远山似乎有所察觉。

只是,两人仿若有一种天然的默契,一个不说,一个不问,一直僵持到现在。

陆雪也并未做好和盘托出的准备,也许等到她死前才会说出这件事。

不是不爱,而是人心易变,她最爱的,始终是她自己。

人啊,难得糊涂!

亲卫以最快的速度把药材搬到山下的马车上。

陆雪和谢远山也不再耽搁,让一小队士兵留守,其余人全速赶往宁阳城。

“那个......你们和小白都熟吧?”留下的亲卫看着趴在一边的狼群,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虽说以他们的装备不怕这些狼,但一直被狼盯着,人类的本能还是让他们汗毛直立。

狼群没说话,趴在原地慢悠悠地舔着爪子,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小白老大没回来之前,它们一步都不会离开!

......

宁阳城外,气氛剑拔弩张。

“我要求见戚将军,为何不让我见!”奉命封锁城门的马三高声叫嚣。

江砚白掏了掏耳朵,慢悠悠地开口,“我说了,我们将军没空见你!”

“他奶奶的!那你们围在这什么意思!”马三简直要疯了。

眼前是十万大军,若是真起冲突,他们这几千人根本阻止不了,且最先丧命的就是他们。

马三即使再惧怕陆雪,也不得不上前交涉。

可他等了半天都没人理他,气得他忍不住破口大骂。

这次倒是有人理他了,是个嘴皮子利索的书生,三言两语就把他从头到脚骂了个遍,怎一个憋屈了得。

“很快你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江砚白表面淡定,心里却异常暴躁。

那天杀的夫妻俩,扔下大部队就跑了。

跑了也就算了,把这摊子扔给他是什么意思?

他只是个写折子的,懂不懂什么叫书吏!知不知道什么叫“文弱书生”!

王满仓和戚沐等人默默躲在后方,眼观鼻,鼻观心。

那啥,他们官职高不假,但是没有书生那股气死人不偿命的劲,也没有跟筛子似的心眼。

就算有,也不能表现出来啊,不然以后类似的活岂不是都要落到他们头上?

两方争执之时,陆雪和谢远山一路疾驰,终于带着药材赶到。

马三等人被围在内侧,并未看到他们,只能强撑着放下狠话,“不管你们来做什么,我劝你们乖乖回去。

没有调令擅自调兵是大罪,况且,我们姜副将很快就到了!”

他早已把此处的情况飞鸽传书给姜副将,想必两位大人很快就会派人过来。

“来了正好,本将军也想见见他们。”陆雪骑马上前,“至于调令,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她这般说着,其实心里也没底,她不能保证郭将军会不会答应她的请求,只是箭已在弦上,半点不由人。

这件事,从一开始,陆雪就是在赌。

赌郭将军在意名声,赌郭将军心存百姓,更在赌郭将军舍不得她和身边的一众将领与他离心。

只是无论这场赌局的结果如何,对于陆雪本身而言,她都输了。

一个想造反的人不可怕,一个有造反能力的人才可怕,偏偏,她这一系列举动都代表她有这个能力。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她若是郭将军,最开始的时候可能会觉得自己是解救困境的及时雨。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情绪的平复,怎会不多想。

就算他本人不多想,身边的人也会有意无意地让其多想。

一次、两次或许能不影响他的判断,次数多了,谁又能说得准呢。

“将军,姜副将带人来了。”

传令兵的话音刚落,陆雪便听见一阵马蹄声,紧接着是姜大的喊声。

“戚将军,别来无恙啊,只是,你擅自调兵来宁阳城,是不是不太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