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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有个问题,为什么尸鬼化身的记载,会对我产生影响。”

“有这样一种可能,我才是第三只鬼。我的加入打破了平衡,鬼街想拉我入局,补全它自己的规则。”

“生死门已经有了,那我属于哪一扇门?代表幻觉的景门?”

“这也说得通,所以我才会被抬到景门的墓地里。”

江时心里这样猜测。

“所以它将我的命格和尸鬼绑定了?鬼街这么强的吗?”

“不对,也许从一开始我就想错了。或许没有那么复杂,或许对我造成影响的只有那块墓碑。”

不管怎么说,他自己肯定不是那只尸鬼。

他完全可以确信,自己就是个普通人,在男厕所被镜鬼换了身份,误打误撞获得了鬼的能力。

现在唯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两只鬼现在行动不便,想骗他来做些什么,从而打破这一僵局。

鬼街制造了八卦阵,想利用他的幻鬼补全景门。

而尸鬼则直接捏造了“江时”的身份,并对他施加诅咒,让他误以为自己是尸鬼,间接破坏掉对方的布局。

“凶神打架,凡人遭殃啊,”江时叹道,“哪边都不想帮,我还是跑路算了。”

此时已经是下午六点,他低头看一眼手表,距离十点钟禁宵,还剩下四个小时的时间。

十点之后,百鬼游行。

他思索片刻,最终决定回墓地解破坏掉石碑,然后今晚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本来是为了追查鬼屋才留在这,结果被卷入到两只鬼的对抗中。

现在鬼屋早就没了,他就没有必要再掺和进来,早点走没什么坏处。

说不定还能把墓碑挖走,研究一下上面的诅咒怎么用。

心里打定主意,他收起手里的折扇,转过头对其他人说:“解决不了,尸体都化僵了,今晚恐怕要屠你满门。”

听到这句话,老头和邱小乙都是一惊,脸上同时浮现出惊慌失措。

就在他要转身离开时,白发老头轰然跪在地上,腆着一张老脸哀求道:“大师,求您指一条生路。”

看门的小厮这时候就算再蠢,也明白对方不是等闲之辈了。

邱小乙跪在一旁不停地磕着响头:“江大夫医者仁心,就算变成厉鬼也不会滥杀无辜,求先生给他解脱!”

江时心里想:尸鬼的化身就是照着他捏的,他自己是什么逼样,别人不清楚,他还不知道?

害他一次,灭其满门。见谁不爽,统统砍死。

而且这些人都算不上人了,不过是鬼街记录的片段,拼凑捏造出来的幻象。

命运无法改变,救不了一点。

疤脸的小厮坚持道:“求先生给江大夫解脱!”

江时沉吟片刻。

“你跟他关系很好?”

“是!这条命都是他的。”

他从怀里掏出古玩街抢来的的八卦镜,随手丢给了邱小乙。

这东西他研究了一阵,没有发现任何灵异力量存在的痕迹。

既然已经确定是鬼街设下的局,这种送到自己脸上的线索,肯定有问题,八卦镜他绝对不会留在自己身上。

干脆拿来忽悠本地人了。

顺便还能留个后手,以后再想回来,他还能通过八卦镜返回鬼街。

“这是……”邱小乙接过镜子,疑惑地抬起头。

“驱鬼法宝,撞鬼了就念‘镜子镜子告诉我,厉鬼是你还是我’,然后绘制∞符号,自有镜仙来解怨。”

他比了个“嘘”的手势,神神秘秘地说道。

留下这句话,江时便拂袖而去,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院,下一刻便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邱小乙将八卦镜揣在怀里,心里感慨自己竟得了大仙庇佑。

殊不知,他也成为了局中的棋子。

江时这边离开了居民区,径直朝着墓地的方向一路闪现过去。

他要带走那块刻着自己名字的墓碑。

民国时期的建筑物稀少,镜面并没有大城市那么多,但是每家每户的玻璃窗,依然为他提供了便利。

在去往墓地之前,江时路过原本是民宿的位置,拿起纸质地图看了一眼。

这家民宿已经消失了,只有满地的玻璃渣。

“仅仅过了一晚上,鬼屋就下沉了吗?可惜,让它这么便宜地走了。”

太阳升起之后,他的手机就彻底没了信号,只能用打印出来的纸质地图。

所以他判断十点之后,鬼街才会与现实接轨,白天则处于两个不同的时间点。

眼下已经是下午八点整,江时收起随身地图,身影瞬息消失在长街上。

没过多久,他再次出现在正北方的墓地里。

墓坑依然挖的整整齐齐,石碑屹立在空旷的坟头,书写着“江时”的生平。

枝头的乌鸦大声叫嚣着,发出古怪的笑声,吵闹地飞走了。

他在空墓前蹲下身,用手擦掉新鲜的泥土,露出里面“江时”的字样。

“江时,男,出生日期不详,死于1928年。”

“生前曾开过一家医馆,尚未娶妻。”

“死前曾经前往诡事照相馆,第二日突然暴毙,尸体七窍流血,死状诡异凄惨。”

没有任何变化。

试着搬动这块石碑,却发现纹丝不动,仿佛焊死在地上,连接着整块地面。

这时候他突发奇想。

如果他把“江时”的名字,改成照相馆的吴老板会怎样?

这样想着,他伸出左手手指,指尖如同铁笔一般深深地划过石头,直接抹掉了“江时”的字样。

就像切削豆腐一样轻松。

他没有感觉到什么变化。

拿出口袋里的万花筒,他对着镜筒问:“大红,那个黑心老板叫什么,审出来了没?”

他话音刚落下,一只惨白的鬼手,陡然从镜筒里伸出。

那只手指甲鲜红,明显是女子的手型。

鬼新娘在他的手心里点了点,轻轻写下三个字。

江时心下了然,一笔一划地在原来的署名处,刻上“吴庆之”的名字。

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七窍流血的症状止住了。

“鹰眼吴在我的镜像空间里,依然会遭到石碑的诅咒吗?”

为了确认这一点,他拿起万花筒,靠近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下一刻,异变突生!

只见万花筒的另一边,镜面源源不断地喷涌出鲜血,迅速糊满了整个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