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钟馗大人,快把你的金箍棒掰成两半,分给她们一人一鱼各一根,免得她们说我小气。”这公怪鱼发起疯来,实在是让旁观的人摸不着头脑。
“不是,你家金箍棒能掰成两半用啊?”钟馗说。
“怎么不行,紫金葫芦还分公母,金箍棒为什么不能分成两根啊?”那公怪鱼说,“快点,快把你那根棒子掏出来,分给她们俩。”
“为什么又是我?”钟馗说。
“反正棒子我是交给你了,你接不接是你的事,反正我是想出解决办法了,做不做也是你的事。”这公怪鱼又开始当甩手掌柜了。
钟馗看看那公怪鱼,又看看那两个单薄的镜像,“行行行,豁出去了,我接,我接还不行吗?真是麻烦死了。”
钟馗从耳朵里掏出一根金针,金针一见光便胀大成一人高的长棍。
钟馗抓起长棍从中一掰,金箍棒便被分成了两节,钟馗把这两根短棍交到了两个镜像手里。
“那,金箍棒都给你们了,你们现在可就是有棍的女人了,你们可不能再闹了,再闹就不礼貌了,我可是把我身上最重要的宝贝都给你们了,不能再吵嚷了。”
那母怪鱼盯着钟馗身上的至尊梦核,“你们男人就是鬼话连篇,你身上不是还有一个宝贝嘛。”
“你们要不要这么贪心啊,你是过来吵架还是过来抄家的啊?我身上就这么点可怜兮兮的这点好东西,难道全部都要被你们拿走吗?占点便宜就行了,怎么还沾便宜就上啊?”
“哼,就占了你便宜了,你又能怎么样呢?嗨呀,女人呐。”
公怪鱼在一旁阴阳怪气,望洋兴叹。
“你他妈能不能别在旁边瞎点评。你就算要点,你他妈靠近点点,行不行?你他妈的就知道在那里看戏,你他妈就不能认真点,我们齐心点解决问题好不好?你个乌龟王八!”钟馗像只炸毛的黑猫。
“行行行,我是乌龟王八。”公怪鱼把自己的厚脸皮发挥到了极致,“可是你想想看,你就算骂我是王八也没用啊,我现在可只剩个鳌头了,你让我怎么办?你总不能让我连个鳌头都没了吧。”
“你要是再他妈玩谐音梗,我就他妈弄死你!”钟馗怒目圆瞪。
“那我玩什么?”公怪鱼说,“难道我玩牛头梗?”
钟馗忍不了了,他气冲冲走过去,一脚把这怪鱼的鱼头踩爆了。
两个小仙女拿着自己的仙女棒在旁边看戏。
“看什么看!看够了没有!拿着你们自己的东西赶紧滚!真是受够了!为个棒子要死要活,我真是上辈子欠你们的!”钟馗的半个脚掌在那鱼头血肉的浸泡之下长出了新的,补齐了半个脚掌,走路就更加的稳当,他重新掌握了平衡感。
“这个怎么用啊?”女馗拿着那根仙女棒。
钟馗十分直白的为其解惑,“装逼用。”
字不在多,达意就行。
“呕!呸!粗俗!恶心!”母怪鱼说。
“我明明说的很含蓄啊,这叫雅俗共赏。”钟馗对那母怪鱼说,“我还有更畜生的说法,你难道要听吗?”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那母怪鱼用金箍棒堵住自己的耳洞。
“你看你,我要说你又不听,你不是想做男人吗?这点程度就受不了了,要做男人的话,还要更脏,更下三滥才行啊。”钟馗说。
“我们都变成男人了,那你呢?你还没变成女人呢!你快点变成女人!”女馗说。
“金箍棒都给了,我难道还不算被阉割吗?”钟馗说。
“这只是一种象征,这算什么阉割?”
这声音从海面上传来,那声音轻飘飘的,像是随时都会被风吹散。
钟馗还没有分辨出那声音的性别,胯下突然一痛,他真正的男性象征,被阉割了,掉在了地上。
“你这种地底爬出来的东西,还是活的太粗糙了。你应该像天宫里那些天神一样,活的精致一些,把你那胯下的玩意儿藏在更深一些的深宫里,不要整天脱了裤子显摆,主要是也没多少存货,你到底在秀些什么?”
钟馗痛苦的蹲在地上,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家伙,突然偷袭给他来了这么一下,他这个老同志,现在可真是晚节不保了。
远处的海平线上,一只巨大的金蟾浮出海面,它身形巨大,像一艘巨大的帆,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海面上,如履平地。
钟馗的手掌已经浸满了自己胯下的血,“我操!这次我他妈真是亏大了我操!姓钱的,你他妈的不得好死!”
海面上的金蟾悠闲的移动,像一艘慢悠悠的时间巨轮,碾过平静的海面。
“没了象征,就不是男人了,对吧?这就是你一切的追求,这就是你喜欢的样子,你这辈子就活在这一根棍上,没了它,你就什么都没了。”那破碎的声音飘飘荡荡,好像哪里都是。
“你该看破了,你旁边那两个镜像身上的棍都比你硬,你现在还要拿什么硬?”
“我他妈的,我…”
又一道寒光闪过,钟馗的舌头掉在了沙地上,融进了海水里。
“你还是少作孽吧,你不是钟馗,你最多就只是个钟逵而已。我这次来是替天行道,我是来收割你的首级的。”那金蟾身后是万丈佛光,闪得耀眼。
“别以为他妈的踏浪而来,就以为自己是海王了。”
这假邪神感受到了金蟾身体里,好几个女人纠缠在一起的灵魂。
他看着那些女人互相交织缠绕的灵魂,只觉得好笑又恶心。
“你不过就是个蛤蟆,装什么佛啊?”假邪神被割了舌头,但还在奋力说话,“以为自己叠了一层甲,就没人发现你的真身了?破你的盔甲有什么难度吗?我轻轻松松就看穿你的内心。”
假邪神露出轻蔑的笑容。
“你心里藏着的那些小伎俩小招数有什么难学的,雕虫小技。如果让我来,我能比你做的更棒,演的更好!自从我出场以来,这一整段戏我有演砸过吗?要不是我刚才疏忽大意,你能察觉出我不对?你不还是被我耍的团团转。”
“你这不要学,你这只是最拙劣的模仿,最简单的翻译。”金蟾轻飘飘的说。
“你他妈再说一遍!你他妈才是翻!你他妈全家都翻!”假邪神有点破防。
“我是帆,我是乘风破浪的云帆,我能翻出层层浪花,我能翻遍这海水里藏着的每一根针,你能吗?”
“我能!”假邪神说。
“不,你只是熊,熊瞎子能看见什么呢?”金蟾语气轻柔,这种气质让他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没说。
“你个癞蛤蟆又能看见什么?咱们半斤八两,我他妈不是什么好鸟,那你他妈的也不是!”假邪神开始虚空乱咬。
“不要再顶着别人的皮囊行骗了,这个时间点,你已经没戏唱了不明白吗?”
金蟾十分平静的阐述事实。
“我骟了你,你就浪不起来了,你已经没种了,你拿什么硬挺?你拿什么继续装点你的男子气概,你到底明白这个现实情况吗?”
“明白你个鸟!”假邪神还在无能狂怒,“就你他妈的还招财金蟾?你他妈的最多就是只烦人的寒蝉。十几年被困在地里暗无天日,伸个懒腰都做不到的小虫。好不容易爬出来了,叫唤两声就他妈死了的恶心东西!”
“所以呢?”金蟾继续缓缓前行,这些话没有动摇半分属于他的意志,“你这么点我,是觉得这是我的创伤吗?”
“不是吗?”假邪神说,“期期艾艾叫嚷着练蛤蟆功的东西。”
“所以呢?你还是馋我的东西。”金蟾有恃无恐,“我就算是一只蝉,那也是金蝉子,你只是想吃唐僧肉长生不老的黑熊精。你点我的创伤,我就不会点你的创伤吗?”
“你觉得,我要是能点出你的名字,你能受得住吗?”金蟾轻轻的说,“就跟剥开你的皮一样。”
假邪神犹豫的一瞬。
“瞧瞧你自己这点熊胆子,还要当王?”金蟾走到假邪神面前,“没有一颗仁心,你就早点休息吧,出来演什么烂戏啊?没了种又瞎了眼的东西,在这里演什么熊出没,你还是滚回去写你的儿童文学吧。”
“就你这条件,你要是有个家,家里人均有半颗良心就不错了。这还是在你孩子妈没死的情况下才能成立。”
“妻离子散是迟早的事。没了良心,你就只剩下一颗恶心了。你恶心人,谁又会管你想要变成什么样子呢。”
金蟾屈指一弹,身后的佛光万箭齐发,穿透了假邪神全身上下每一道死穴。
“色厉内荏,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