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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门,被重重撞上。

那一记沉闷的巨响,像是要把过去的所有不堪、争吵、冷战,统统关在门外。

夏清韵的背,撞上了柔软的床垫。

老宅的雕花木床发出“吱呀”一声呻吟。

这声音,太熟悉了。

熟悉得让她瞬间想落泪。

这是当年他们的婚床。

是她曾经无数次背对着他冷冷入睡,也是他曾经无数次在深夜里独自叹息的地方。

如今,时光倒流,空间重叠。

但这不再是那个冰冷的坟墓。

而是即将喷发的火山口。

祝仁没有给她任何缓冲的时间。

他的身体压了下来。

像一座山。

带着那股让她迷醉的、充满雄性荷尔蒙的气息。

“嘶——”

那是布料撕裂的声音。

月白色的真丝旗袍,在祝仁粗暴的动作下,从领口一路裂到了腰侧。

昂贵的丝绸发出一声哀鸣,露出了大片如羊脂玉般细腻的肌肤。

夏清韵没有躲。

甚至没有一丝心疼。

她的眼中,反而腾起一股疯狂的快意。

撕碎它。

撕碎这层伪装的端庄。

撕碎那个高高在上的“夏总”。

在此刻。

她只是他的猎物。

是即将被献祭的贡品。

“看着我。”

祝仁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他的手掌滚烫,像铁钳一样扣住她的手腕,将其死死压在头顶的枕头上。

夏清韵被迫仰起头,发髻散乱。

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在红色的床单上。

黑发,红底,雪肤。

这种强烈的视觉冲击,让祝仁眼底的火焰瞬间燎原。

“我是谁?”

祝仁逼视着她。

“你是……祝仁。”

夏清韵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

“不对。”

祝仁低头,在她修长的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

痛感传来。

却又带着酥麻的电流,直击灵魂。

“再回答一次。”

“你是……我的男人。”

“还有呢?”

“你是……我的主人。”

祝仁笑了。

那是征服者的笑。

他松开了扣着她手腕的手,顺着她优美的曲线一路向下。

所过之处,点火燎原。

窗外,雷雨大作。

闪电一次次撕裂夜空,将卧室照得忽明忽暗。

光影交错间,两具身体彻底纠缠在一起。

这一次。

没有温柔的前戏。

没有循序渐进的试探。

只有最原始、最直接、最猛烈的碰撞。

那是积压了一年多的思念。

那是刻入骨髓的悔恨。

那是失而复得的狂喜。

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这一刻的狂风骤雨。

夏清韵在颤抖。

她在尖叫。

她在哭泣。

她的指甲在祝仁的后背上抓出了一道道血痕。

那是她留下的印记。

是她要把这个男人重新刻进自己生命里的证明。

她曾经以为,只要有钱,有权,就能拥有一切。

直到失去他。

她才明白,在这个男人怀里的这一刻,才是她毕生追求的……

真实。

……

风雨初歇。

卧室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麝香味。

那是欢愉过后的余韵,也是两颗灵魂重新融合的味道。

夏清韵像一只被抽干了力气的猫,蜷缩在祝仁的怀里。

那件价值连城的旗袍,已经变成了碎布条,散落在地毯上。

她的身上布满了红痕。

那是祝仁留下的“勋章”。

她的眼角还挂着泪痕,但那双眼睛里,却不再有空洞和焦虑。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宁。

和满足。

祝仁靠在床头,点了一支烟。

青白色的烟雾缭绕上升。

他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女人。

那张脸,即使未施粉黛,即使满是泪痕,依然美得惊心动魄。

尤其是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被滋润过后的妩媚。

那是任何化妆品都画不出来的风情。

“后悔吗?”

祝仁吐出一口烟圈,淡淡地问。

夏清韵动了动。

她把脸贴在祝仁的胸口,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

“后悔。”

她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

祝仁挑了挑眉:“后悔什么?”

“后悔……没有早一点这么做。”

夏清韵抬起头。

“祝仁。”

“嗯。”

“你知道吗?我做了无数个梦。”

“梦见你走了,梦见你不要我了,梦见你牵着别人的手,把背影留给我。”

“每次醒来,枕头都是湿的。”

“那种空荡荡的感觉,比死还难受。”

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这一次,没有压抑,没有掩饰,就是那样肆无忌惮地流着。

“我错了。”

“真的错了。”

“我以前是个瞎子。”

“我看不见你的好,看不见你的才华,看不见你为这个家付出的心血。”

“我把鱼目当珍珠,把那个……”

提到那个名字,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把那个垃圾当成恩人。”

“我伤了你的心。”

“我把原本属于我的幸福,亲手砸碎了。”

她撑起身体。

跪坐在床上。

也不顾身上的一丝不挂。

就这样直视着祝仁的眼睛。

郑重地。

如同宣誓一般。

“但是祝仁,谢谢你。”

“谢谢你给了我重生的机会。”

“谢谢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从今天起。”

“以前的那个夏清韵,死了。”

“现在的我。”

“是你的剑。”

“是你的盾。”

“也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忠诚的……”

“共犯。”

共犯。

这个词用得很妙。

祝仁掐灭了烟头。

他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杜鹃花。

啼血重生。

以前的她,骄傲,自负,像一只开屏的孔雀,却不知道屁股后面光秃秃的。

现在的她。

经过了烈火的淬炼,经过了鲜血的洗礼。

她收敛了那些虚浮的傲气,长出了真正的刺。

也开出了最艳丽的花。

“共犯?”

祝仁笑了。

他伸出手,一把将她重新揽入怀中。

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

“这个词,我喜欢。”

“在这个世界上,想做圣人很容易。”

“想做魔鬼也很容易。”

“但想做一个既能陪我君临天下,又能陪我坠入深渊的人。”

“很难。”

他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

“江婉云很好。”

“她是百合,干净,纯粹,能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萧予薇也很好。”

“她是幽兰,聪明,通透,能跟我灵魂共鸣。”

“但是。”

祝仁的声音低了下来。

带着一丝只有男人才懂的、对危险的渴望。

“有些事,她们做不了。”

“有些脏手,她们不能沾。”

“比如今晚的那把火。”

“比如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他捧起夏清韵的脸。

“你需要去做那把刀。”

“那把藏在暗处,替我清理荆棘的刀。”

“你会背负骂名。”

“你会满手血腥。”

“甚至……你会看到这个世界最丑陋的一面。”

“夏清韵。”

“你怕吗?”

夏清韵看着他。

眼神里没有一丝退缩。

只有一种病态的、狂热的痴迷。

“我不怕。”

她凑上去,轻轻吻了吻祝仁的嘴角。

“只要是为了你。”

“为了月月。”

“哪怕是下地狱。”

“我也要做那个……给你开路的恶鬼。”

这就是她给出的答案。

也是她在这个新“花园”里的定位。

如果是以前,她会觉得委屈,会觉得不公平。

但现在,她明白了。

这才是不可替代。

这才是……独一无二。

祝仁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翻身,再次将她压在身下。

“很好。”

“既然要做恶鬼,那就得有恶鬼的体力。”

“刚才那一次,只是利息。”

“现在,我们要算算本金了。”

“啊……”

夏清韵惊呼一声。

但这一次。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

那是废墟之上,重新建立起来的……

信任与爱。

……

天亮了。

雨停了。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凌乱的大床上。

祝仁睁开眼睛。

怀里的女人还在熟睡。

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嘴角却带着满足的笑意。

像一只吃饱了的猫。

祝仁轻轻抽出手臂。

夏清韵嘟囔了一声,翻了个身,抱住了他的枕头,继续沉睡。

她太累了。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

这么久的折磨,在昨晚那一夜的疯狂中,终于得到了彻底的释放。

她需要休息。

祝仁下了床。

捡起地上的衬衫穿上。

他走到窗边,拉开一条缝隙。

窗外。

雨后的江省,空气清新。

远处的树叶上挂着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那是新生的气息。

但他知道。

麻烦才刚刚开始。

他转过身,看了一眼床上的夏清韵。

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

夏清韵归位了。

祝仁揉了揉眉心。

嘴角却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园丁……”

他低声自语。

“看来这花园里的花,开得太茂盛了。”

“也该……修剪修剪了。”

滴滴。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祝仁走过去,拿起手机。

屏幕上,是一条来自江婉云的信息。

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早餐做好了。带她回来吃饭。”

“月月想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