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花微微一笑:“别忘了,你们的酒楼可是深受达官贵人喜爱。我们可以借此机会,广交人脉,结识一些志同道合的人。说不定,其中就有能帮得上我们的人。”
李幂眼中一亮:“对,山花说得对。我们可以以酒楼为据点,举办一些文人雅集、商贾政要的聚会,借此拉拢人脉。同时,也可以通过酒楼的生意,积累财富,为日后做准备。”
山秀峰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有你们在,真好。不管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们一定能挺过去。”
青山花笑着说道:“好了,别煽情了。时候不早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明天还要去饭店上班呢。”
李幂站起身,送青山花到门口:“路上小心。明天有空的话,再来坐坐,我们再商量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青山花点点头,转身离去。夜色中,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街角。山秀峰和李幂相视而笑,手牵手走进房间,心中虽然担忧未来,但也充满了对彼此的信任和对未来的期许。
次日清晨,青山花早早便来到了御膳房分号酒楼。她一边忙着招呼客人,一边却心不在焉,脑海中不时浮现出山秀峰苍白的脸色和李幂担忧的神情。
“山花,发什么呆呢?” 王婶轻轻推了推她,“赶紧去把后厨的包子端出来,客人都等着呢。”
青山花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后厨。端着包子出来时,她不经意间望向街道对面,只见一个身着灰衣的男子正站在一棵槐树下,目光时不时地朝这边扫来。
青山花心中一凛,不动声色地将包子放在客人桌上,然后假装整理桌布,慢慢走到门口。那灰衣男子见她出来,立刻转身离去,消失在晨雾中。
青山花皱起眉头,心中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回到店内,找到王婶,轻声说道:“王婶,我突然想起有点事,需要出去一趟。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摊子,我很快就回来。”
王婶点点头:“去吧,早点回来。”
青山花匆匆走出自家酒楼,朝着凤凰酒楼的方向走去。她心中惦记着山秀峰的病情,更担心昨晚鱼朝恩的事情是否会有什么变故。
来到凤凰酒楼后院,只见院门虚掩着,院内静悄悄的。青山花轻轻推开门,喊道:“山秀峰?李幂?”
无人应答。青山花心中有些疑惑,走进屋内,只见桌上放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山花,我和娘子去宫里复命,中午便回,勿念!—— 山秀峰!”
青山花放下字条,轻轻叹了口气。她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思绪万千。忽然,她注意到窗台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正是昨天她在酒楼看到的那个装着银子和玉镯的盒子。
青山花拿起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果然空空如也。她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慨:为了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他们不得不向权贵低头,用金钱换取平安。
“但愿一切顺利。” 青山花轻声说道,将木盒放回原处,“希望你们能平安归来,我们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她转身走出房间,关上院门,重新回到自家酒楼。此时,晨雾已经散去,阳光洒在街道上,显得格外明亮。然而,青山花的心中却依然笼罩着一层阴影,她知道,这场与鱼朝恩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三日后,凤凰酒楼张灯结彩。李幂身着孔雀蓝织金襦裙,正在后厨指挥厨娘摆放樱桃毕罗。忽闻前堂传来喧哗,她撩起裙摆疾走几步,却见青山花正握着山秀峰的手腕,指尖轻轻按在他脉搏处。
“山花,你这是做什么?” 李幂的声音陡然冷下来。
青山花慌忙松开手,脸颊微微发烫:“我…… 看他脸色还是不好,想瞧瞧脉象。” 她后退半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上的针脚,“前几日在医馆学了些粗浅医术……”
山秀峰并未察觉异样,笑着打圆场:“山花费心了,其实我已好多了。娘子,吐蕃使者的席面可安排妥当?”
李幂目光从青山花泛红的耳尖掠过,语气却恢复如常:“都按公公吩咐办了,只是……” 她压低声音,“后厨新招的面点师傅,鱼朝恩的人非要安插进来。”
青山花闻言正色道:“怕是来监视的。不如我去街上雇几个流民做杂役,混在其中盯着?”
李幂尚未开口,忽闻前堂传来太监尖细的唱喏:“鱼公公到 ——” 她朝山秀峰点点头,转身时袖摆扫过案几,青瓷茶盏 “当啷” 坠地,碎成碎片。青山花忙蹲下收拾,指尖被瓷片划出血痕,山秀峰见状欲扶,却被李幂轻轻拽住衣袖。
“郎君且在前堂待客,我去换件衣裳。” 李幂的指尖在山秀峰掌心轻轻掐了一下,他愕然抬头,只见李幂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紫宸殿夜宴上,吐蕃使者的目光始终黏在李幂身上。她端着鎏金酒壶穿梭席间,听着使者用生硬的汉语调笑 “大唐女子果然温婉”,嘴角噙着笑,心中却厌恶至极。余光瞥见青山花扶着山秀峰进来,两人挨得极近,她握酒壶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李娘子,这葡萄酒可合口味?” 鱼朝恩忽然伸手按住她手腕,李幂浑身僵硬,却见青山花已快步走到山秀峰身旁,替他拂开肩头落梅。
“回公公,此酒甘醇,只是……” 李幂强作镇定,“民妇不胜酒力,恐误了招待贵客。”
鱼朝恩忽然哈哈大笑,示意小太监换茶:“咱家忘了,你还要操心夫君身子。听说青山花姑娘常来探望?真是义薄云天呐。”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李幂心上。她勉强笑道:“山花是我们的朋友,自然关心。”
“朋友?” 鱼朝恩挑眉,“可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他忽然压低声音,“咱家瞧那姑娘眼神,可不似寻常朋友。李娘子,枕边风可得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