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西雍边境军第一届马术比赛开始了。
咱们预备备,走起!
“咚咚咚!”
随着鼓声震震如雷响起,三人的马儿直接就是开马放跑。
一记长鞭响动,马儿前蹄一仰,一个跳跃,后蹄蹬腿,四驱启动。
首先便是莫上景选手,他的胯下棕色马一骑绝尘,该说这不愧是作为骑兵营里百夫长,御马之术也是使得炉火纯青。
那棕色的马儿四蹄更是蹬得迅猛,只留给后面两位选手吃马屁的身影。
然,高仁不防多让,也是一个鞭子抽在棕红马屁上,哒哒哒的也甩开了释选手,朝着前方追去。
“这不妙呀!”钟璃远远一看,就已经知道赛事结果。
众将士也远远一观,看着这场紧张又刺激的赛事。
“看来那贵族小子可能要输了。”一位新兵说道。
“没大没小,在军营里面要称职务,就算他有多么不羁,也得叫一声将军。”
一位老兵非常识时务传递了经验。
然而回头再次一看,释坐下黑马跑歪了,它的目标是马圈里漂亮的白色小母马。
在它的眼中,那匹小母马正在搅动着口粮,它那动作,它举手投足间落在黑马身上都是那么的美艳动人,黑马想要与她谈个朋友。
这可就害苦了释了。
释心道:有没有搞错,谁给我牵的马儿,到底有没有尊重人家的意愿呀,这马绝对到了发春期了。
这绝对是黑幕!黑幕!
释现在有一种想要举报这赛事的冲动。
然而,关键牵马人高仁也没有多想,直接听说还要再牵一匹马,就直接顺手一牵了过来。
“别呀,马兄!俺求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儿。”释哀嚎着。
可就当要快速接近之时,那只白色的小母马看向了前方冲得最凶的棕马,他强健的肌肉,后蹄蹬腿的动作直接吸引住了她。
这一切动作尽收于黑马眼里,有一瞬间,他觉着自己失恋了。
释正好也见此机会,鼓动道:“黑马兄!不甘吗!你不怒吗!”
“现在我们就在角逐最优秀的靓马,只要追上前方那匹种马,你将会收获优先繁育权。”
“到时候,这里小母应有尽有,让你挑选!”
就是这一番鼓动加吹牛,瞬间点燃黑马的怒火。
“驾!”
一声号令发下,黑马为了繁育权拼了。
释见着机会好转,不至于丢脸,也是心中惊呼:还好这马兄通人性,知人话,不然我也不好鼓动呀。
“嗯?”钟璃也是一惊,“这是又回到主赛道了。”
珑似是看穿了一切,道:“应该是老弟给那匹马承诺了什么吧?”
“这能行?”钟璃也有些大惊失色。
好歹她也纵横军场十来年了,也知道马匹难驯服的道理,特别还是军中之马。
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一个承诺就被贿赂了。
但现在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不信也得信了。
“哎嘛,这匹马的速度这么快的?”
“当真是的卢飞快!”
与此同时,释驾乘着黑马,飞快跟上了前方两位马儿。
“马兄快,加把劲儿,你的小母马还在等着你!”
又是一番说辞,黑马本来将要泄火的欲望再次点燃。
哒哒哒,冲冲冲!
黑马四蹄再次一蹬,也追上前方的高仁坐下的马屁。
“顶上去!不对,冲上去!”释再次说道。
马蹄再次一蹬,马鼻气腔一喷,换来一大片二氧化碳,黑马以奔驰之姿越过了两匹马,给后方两马一个马屁身影。
同一时间,在军营里单独隔离营帐里面,宣太后也是远远就察觉到了这里比较热闹的氛围。
“苍松,你当时与明儿哥,一起去的时候,也是这番景象吗?”
宣太后瞅了一眼站在她肩上的苍松。
苍松捋了捋胡须,回忆一番道:“好像有的像,好像又不是,那么久了,我也是有些忘了。”
“这样吗?”
宣太后有些叹气。
宣太后还是有些不适应这军中氛围,但是像她现在这个年纪了,又是身份尊贵之人,怎么可能还能和将士打成一片呢。
宣还是远远看着,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或许人世间,最悲催的爱情,就是他走了,她还活着,默默为其坚守着。
她想要走过他曾走过路,想要去看看当时他是怎样的,想要去见见她不在他身边的那个样子,可惜这时候的他却不见了。
有时候,她也在想为什么她的男人就要这样去做,就不能多陪陪她。
可是他是一国的王,一国的子民需要他。
为国为民,他是好的国君,但为夫为父,他又是做到那么的失职。
……
西雍王宫。
西雍王盯着看着呈上来的奏折,无精打采,非常不想要批阅这些烦人的东西。
现在他可以说是一位留守儿童,半个空巢老人了。
父母已经都走了,他顺利成为留守儿童。
大女儿大儿子也一同走了,他也算成为半个留守儿童了。
现在想要找一个可以跟他聊一会儿天子女都找不了。
除了,大女儿,大儿子,这两个基本上算是和他聊最久的子女了。
二女儿玥嘛,她最近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总不能自己这个做父亲说寂寞了,想要看看,这成何体统,女儿都成年,他这个做父亲怎么能够随随便便进人家闺房呢。
剩下来的王子公主,不是怕他,就是没有什么话题可聊的。
至于王妃嘛,现在都已经组团决战雀神之巅,可以说完完全全孤立了他。
做丈夫,做父亲,做到他现在这个份上了,也算没有谁了。
但是他又沉重一叹气,啥东西能够解解闷呢。
一旁秘书使候常静静观察着,开口道:“陛下,还需要批阅奏折吗?”
西雍王直接甩了甩袖子,道:“今天就这样吧,本王有些乏了。”
于是便自己出去走走,想要透透风。
“陛下,需要通知人随行吗?”秘书使问道。
西雍王还是疲倦姿态,说道:“本王一人即可。”
走出书房院子,一名暗卫便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也一并递上一个条子。
“陛下,这是最近又查到名单,还请过目。”
西雍王扫了一下名单,心中也是默默记住了上面的名单。
半个月前那一次,城中袭击,西雍王也暗自猜测是不是有人当了内奸,让贼子就这么进来了。
现在罪魁祸首其中之一,还看押在地牢最底层,被层层封锁,更是单独用禁魔石围成的监狱里面。没有西雍王命令别想出来。
可是一查,最终还是被定性为守城军的玩忽职守这个罪责。
可城中可是死了一大片人的,怎么可能就定性为一个简简单单的玩忽职守之罪,他又怎么向城里百姓交代。
于是便下令重查,可疑,有和外部势力勾结,什么只要有疑点,通通都报了上来。
可想而知,这是何等庞大工作量。
可当报出来的名单,上至大小官员,下至商贾商户,或多或少都有过交易合作的。
甚至有的时候,西雍王也在想自己这个国王是怎么当,敌人都差一点快打入内部了,自己还没有察觉,还在那里一个劲儿批阅奏折。
可是这些人又不能全动,一动就要牵涉到根基,害怕到是手来了临死反击。
但是也不能不为所动,也要杀鸡儆猴一下,至少让他们不能跳了。
西雍王看了一眼名单,直接就从里面找到一人,就决定是你了。
吩咐好后,便叫暗卫退去了。
现在的西雍王可不想再被这些工作耽误心情,这一次他可是要好好出去看一看,顺带着看一下自己的子女们在干什么,联络联络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