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绝跪坐下来。
只见她的眼神微微一凝，缓缓慢抬头。
李长聚看到她那潋滟的双眸，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红眼师尊苏清绝曾经也……
想什么呢？
李长聚立马回过神来。
眼前之人不是苏清雪，要是被苏清绝知道了自己对她肉身做的那些事，指不准会把自己千刀万剐。
苏清绝右手轻轻抬起，指尖泛起一丝淡淡的白光，仿佛月色凝聚在她的指间。
她没有理会李长聚的窘迫，直接探手朝他的裤腿方向伸去。
李长聚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心脏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似的。
他的喉咙发紧，呼吸急促，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耳膜中轰鸣的声音。
他想后退，可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师尊……您、您这是要做什么？”
他的声音干涩，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几分惶恐和无奈。
苏清绝的手停在离他裤腿一寸的位置，指尖的白光微微闪烁，带着一股温和的灵力波动。
她抬眼看了他一眼，目光依旧平静如水，却让李长聚感到一阵莫名的心虚。
“别动！”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仿佛一道无形的枷锁，牢牢地禁锢住了李长聚的身躯。
李长聚的眼皮跳了跳，喉结滚动了几下，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指尖微微发白，手心已经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苏清绝的指尖轻轻一动，那道白光顺着她的指引，悄无声息地钻进了李长聚的裤腿里。
顿时，李长聚感觉到一股冰凉的气流顺着小腿蔓延上来，像是冰雪融化后的溪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清爽感。
那股气流在他的皮肤上游走，最终停留在膝盖附近，仿佛在探查着什么。
“师尊，其实我可以撩起裤脚……”
李长聚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苏清绝闻言，眨巴眨巴眼，眼神都变得清澈了。
“你啰嗦了！”
苏清绝的声音带着几分恼怒。
李长聚：……
他默默地把自己的裤腿往上拉了拉。
苏清绝哼唧了一声，开始施法。
“祝由寻巫，祖返归元……”
苏清绝口中喃喃念叨着咒文，周围的空气渐渐扭曲起来，原本安静的林子里响起一片沙沙作响的摩擦声。
她闭着眼，精致的五官笼罩着淡金色的光辉。
“寻！”
苏清绝猛然睁开眼睛，瞳孔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她的手指轻轻一勾，那道白光从李长聚的裤腿中抽出，带出了一团黑色的雾气。
雾气在空中盘旋，渐渐凝聚成一只小巧的黑鸟形状，正是那只神秘的大黑鸟。
“果然是你！”
苏清绝的声音冷冷清清，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地盯着那团黑雾。
“师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和困惑，目光紧紧锁定在苏清绝的脸上。
苏清绝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起左手，指尖轻轻一挥，一道灵光闪过，将那只大黑鸟束缚在半空中，解释道：
“这只黑鸟，乃是一种古老的巫兽，名为‘幽冥鲲鹏’，极擅隐匿之术，好色，喜幽冥，肉身更是百变……”
苏清绝的话未曾说完，那黑雾便陡然炸裂开来，发出刺耳尖锐的唳啸。
“想跑？”
她的手腕一扬，两道灵光飞掠而出，准确无误地打中了黑雾所在的地方，瞬间燃烧了起来，熊熊烈火将黑雾包裹。
这时，又一头玄龟从黑雾中浮现出来，试图挣扎逃脱，却被苏清绝用灵力控制在半空中，无论它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灵网的控制。
“这是黑水玄武，也是一种巫兽……”苏清绝沉吟，“不过这只玄武并非纯粹的玄武，而是借助黑水玄武的壳炼成的。”
李长聚的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遇到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他的脑子有点乱。
“至于它们为何会突然钻入你的裤子内，或许跟你体内的血有关……”
苏清绝话未说完，李长聚的脸色骤然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难道师尊发现了？
“师尊，我的血……有问题？”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不安，目光死死盯住苏清绝的侧脸，试图从她的表情中读出些什么。
苏清绝的神色依旧平静，只是眉梢微微蹙起，指尖轻轻划过那道黑色烟雾，仿佛在细细感受其中的气息。
她的目光深邃如潭水，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你的血脉中，有一股不属于人族的力量。”
李长聚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人狠狠揪住了一般，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师尊她不会杀了自己，清理门户吧？
李长聚默默往后退了一步，暗中准备好如何拼杀了出去。
“放心！”
苏清绝轻笑了一声，“本座要杀你，你逃不掉。”
李长聚的脚步顿住，指尖微微颤动，心底的紧张像是潮水般涌来，却又被他硬生生压下。
他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师尊，您的意思是……”
苏清绝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眼中带着几分深意，却又看不出喜怒。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缘，不必多想。”
她淡淡道，声音中透着一种超然物外的从容，“况且，这等巫兽与你亲近，倒也是件好事。”
李长聚愣了愣，心中的紧张稍稍缓解，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师尊，难道您不怕我......”
苏清绝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依旧平和：“修行之路漫长，谁又能保证自己不沾染半点因果？
只要心中有正道，便可无畏前行。”
她说着，转身看向那只被困住的玄龟，指尖轻轻一挥，解开了灵力的束缚。
玄龟落地后，并没有逃走，反而慢悠悠地爬到了李长聚的脚边，亲昵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鞋尖。
“看来它是真的认准你了！”
苏清绝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既然如此，那就让它跟着你吧。
巫兽通灵，若能得其相助，对你的修行也有益处。”
李长聚低头看着那只玄龟，心中五味杂陈。
他蹲下身，试探性地伸出手，玄龟立刻将头凑了过来，温顺地伏在他的掌心。
“师尊，那我该怎么做？”
他抬起头，眼中带着几分茫然和期待。
苏清绝轻声说道：“随缘即可。世间万物皆有定数，既然它与你有缘，自然会为你带来助益。
不过，切记不要过分依赖外物，修行终究要靠自己。”
“多谢师尊……”
李长聚点头。
“嗯，把裤子穿上吧！”
李长聚：“？？？？？？？？？”
什么时候把我裤子脱了啊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