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让陶红凯皱起了眉头。
他最不喜欢自己在跟女护士交流的时候被人打扰了。
同样也不喜欢在事后的贤者时间被人打扰。
他很不耐烦地朝门外道:“什么事?”
门外传来另外一个护士的声音:“医生,红星轧钢厂那边送来一个病人。”
“说是病情严重,请您诊断一下。”
“红星轧钢厂...”陶红凯皱眉地念叨着。
随后他猛然想起来了。
“哦!这不就是何雨柱之前待过的厂子么。”
“他们那边竟然又有人犯病了?”
“卧槽,这是个什么厂子,怎么老有人得精神病啊。”
饶是陶红凯行医多年,见多识广,此刻也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因为他清楚,精神病的发病率其实是挺低的。
别说一个单位了,就是一座城市都没多少个。
结果轧钢厂一个厂子短时间内就出了两个,哪怕陶红凯向来对鬼神之说嗤之以鼻,此刻都不得不怀疑这个轧钢厂是不是风水不好。
亦或是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陶红凯推开怀里的女护士,开始穿衣服。
他现在十分好奇,这次轧钢厂送来的又是怎样一个疯子。
不知跟何雨柱相比又如何呢。
怀揣着这个念头,陶红凯来到了一楼。
远远的就看见两个身穿保卫科制服的大汉押着一个女人站在那里。
那女人此时已经披头散发,还在不断地挣扎、告饶。
显然就是他们口中的疯子无疑。
来到近前,陶红凯扶了扶眼镜,指着秦淮茹:“这就是病人?”
其中一个保卫科科员点头:“就是她。”
“她是我们厂的一个普通工人。”
“本来好好的,谁知道突然发疯。”
陶红凯掏出笔记本和钢笔:“说说她的症状。”
那保卫科科员就将昨天秦淮茹在七车间里做出的丑事一股脑儿全都说了。
陶红凯听得心头狂震。
“跳上操作台脱衣服唱歌?”
“还当众拉屎?”
饶是陶红凯行医多年,在听到这些后也不由地在心中直呼好家伙。
保卫科科员点头:“确实如此。”
“当时整个车间的工人全都看见了。”
“本来嘛,这无非就是干扰了一下车间生产罢了。”
“略施处分也就是了。”
“可我们领导觉得不大对,认为她精神有问题,就派我们带她到这来了...”
陶红凯连连点头:“你们领导的感觉非常敏锐。”
“这样的病人确实非常有必要带到我们这里来。”
“如若不然,任由她继续发展下去,那指不定会给贵厂带来多大的乱子呢。”
“我听说贵厂在四九城的重工业厂子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承担着极其重要的生产任务。”
“若是让一个疯子给破坏了,先不说什么面子的问题,起码对于国家来说也是重大的损失啊。”
保卫科科员试探地问道:“那这么说,您觉得她确实精神有问题?”
陶红凯看了他一眼:“岂止是精神有问题。”
“我刚才说了,她就是个疯子!”
秦淮茹顿时绷不住了:“医生!我不是疯子!我真不是疯子!”
“求你,求你们放我回去吧!”
“我一定好好干活,绝对不会再做那些事情了!”
谁知陶红凯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
“现在这会儿说话倒还挺有条理的。”
“说明她是间歇性的发病。”
“这可比那种一直处于发病状态的疯子还要棘手。”
“你们想想,间歇性发病的病人,你永远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发疯。”
“你就得一直提心吊胆地防着她。”
“而她总是会在你有那么一刻松懈的时候突然发病,让你措手不及、猝不及防、狼狈不堪。”
保卫科科员猛地一击掌:“我们领导怕的就是个。”
“所以这才叫我们把她送来。”
“那医生您愿意收治她么?”
“毕竟她很多时候看上去又像是个正常人...”
陶红凯大手一挥:“你们这是什么话!”
“只要是精神有问题,管她是间歇性发病还是一直发病,那都是我的病人!”
“我收治他们那是义不容辞的事情!”
说罢,他拍了拍手。
不知从哪里立即窜出四个身穿白大褂的大汉。
这四个人是精神病院保卫科的。
由于疯子们总会做出不符常理的举动,因此这四人的块头比轧钢厂保卫科的人还要壮上一圈。
秦淮茹顿时惊恐万状:“我没疯!我说了我没疯!”
“你、你们不要过来啊!”
她一边惊呼,一边挪动着屁股往后退。
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她很快就被这四个人像抬猪仔一样地抬了起来。
陶红凯此时又多看了她几眼,忽然觉得她有些眼熟。
他扭头问那个保卫科科员:“这女人家是住在哪里?”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保卫科科员连忙道:“她住在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子。”
“哦对了,医生,我们厂有个前员工叫何雨柱来着。”
“当初也是发疯被我们送进来,他也是住在九十五号院子里。”
何雨柱!
一听到这个名字,陶红凯就明白了。
那个院子他还去过两次呢!
当时,他还觉得这个院子给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没想到这个院子竟然又出了一个疯子。
真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唔...短时间竟然出了两个疯子。”
“看来不仅仅是红星轧钢厂的风水有问题,这个九十五号院子的风水也很有问题啊!”
......
四九城精神病院二楼的一间病房里。
在一众疯子的起哄声中,何雨柱从一个女人的身上爬了下来。
此时,那个女人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泪水无声地从眼眶中滑落。
何雨柱看着有些不忍。
他一脸歉意地对女人说道:“王、王主任,对不起。”
“我、我这也是没法子啊。”
“他们这么多人逼迫着我。”
“如果我不这么做,他们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