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
杨爱民想起来了。
这个贾张氏他还是有印象的。
记得他刚刚当上厂长的时候,当时轧钢厂死了一个姓贾的工人。
本来嘛,轧钢厂作为重工业大厂,作业有风险,死个人也是难免的。
当时,厂里已经按照惯例准备好抚恤方案了。
结果这个工人的老婆上门来闹了。
这个女人便是贾张氏。
不得不说贾张氏撒泼打滚的功夫还是非常猛的。
把当时刚刚担任一把手的杨爱民愁得不行。
最后只得接受贾张氏“加价”的要求。
这其中,还少不了易中海的推波助澜。
那时候易中海老是到办公室找他。
用语重心长的语气劝他。
什么贾家不容易,孤儿寡母日子困难。
对贾家是个沉重的打击。
什么金钱有价,人命无价。
什么身为新社会的工厂,人民自己的工厂,就不应该如此冷血云云。
反正,那大道理是一茬又一茬的。
说得杨爱民都无法反驳。
最后,杨爱民答应了贾张氏的要求,还觉得易中海是个人才,觉悟很高。
可现在看来,杨爱民觉得自己当时简直就是被易中海当猴耍!
尼玛他当初还以为易中海跟贾张氏只是普通的邻居关系。
可这下看了报纸才发现,这两人早在少年时期就有所勾结。
甚至还有肌肤之亲。
虽说不知道为啥后来他们两人各自组建了家庭,没有在一起。
但这种瓜葛是抹杀不掉的!
“...构日的易中海,尼玛的,为了你自己的老情人来忽悠我!”
“你把我当傻瓜啦!”
杨爱民恨得咬牙切齿,手里的报纸都被他揉成了一团。
他想着自己当初多么器重易中海。
可易中海呢,不光是各种算计他,恐怕还要在背后笑他这个厂长傻吧。
在杨爱民周围,同事们看着杨爱民这副咬牙切齿的模样,都开始交头接耳。
“他是怎么啦?咋就这么生气?”
“哈哈哈,这还用说么,肯定是意识到自己被易中海的伪善给骗了呢!”
“也是啊,当初易中海逛青楼,他都没有马上开除,说明他被易中海蒙蔽得有多深!现在知道易中海这个啥样的人了?晚啦!”
“堂堂一个厂长能够被蒙蔽成这样,说明他是有多么地脱离群众!”
“就是,他被罢官贬到这儿来,一点都不冤!”
听着同事们的议论,杨爱民心态更炸了。
他发誓,只要逮着机会,他绝对不会让易中海好过的!
监狱。
刚刚被一群犯人欺负过的阎埠贵双手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里。
在这里他饱受欺凌,每天都度日如年。
“呜呜呜,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阎埠贵心态炸裂之下,忍不住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几个犯人来到他身边。
阎埠贵顿时像受了惊的小兔子一般抖了三抖。
“你、你们要干什么?”
“放...放过我吧。”
“你...你们刚才已经弹了很久了,让我歇会儿吧。”
其中一个犯人窃笑道:“阎埠贵,你紧张个啥。”
“哥几个又没把你怎么样,瞧你现在这副样子。娘唧唧,一点男人的样儿都没有!”
“你那玩意儿还不如没有呢!”
“反正也是袖珍,还不如一刀挥下去,一了百了!”
其他几个犯人跟着嘿嘿地笑了起来。
阎埠贵气得脸颊通红:“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那犯人懒得跟阎埠贵废话,扔下一张报纸:“看看你的好弟兄易中海吧。”
“你们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子就没几个像样的!”
那几个犯人转身走开了。
阎埠贵拿着报纸还没缓过来:“易中海...他...他又上报纸了?”
“难道他又出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阎埠贵心中有些幸灾乐祸。
毕竟他倒霉了,就看不得别人好了。
易中海要是真出了啥事,他还是乐见其成的。
可当真看到那一版的报纸后,阎埠贵又诧异了。
“这不就是小说么!”
“跟易中海有啥关系!”
阎埠贵感觉自己被耍了。
但左右无事,他还是拿着报纸继续往下看去。
又看了一会儿,他终于明白为啥刚才那犯人会说这跟易中海有关系了。
“这...这应该说的是易中海和贾张氏吧!”
“啊这,难道他们在年少的时候就有这种纠葛吗?”
“这是真的吗...啊不!应该是真的!”
阎埠贵回想起易中海以前动不动就在院子里为贾家募捐。
美其名曰是贾家困难,大家要互相帮助。
当时他还很不忿,觉得易中海对贾家太好了。
不就是收了贾东旭为徒么,至于时不时搞这么一出么。
毕竟每次募捐,他这个三大爷也要带头捐钱啊!
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按照这小说上写的,易中海跟贾张氏是订过娃娃亲的。
两人在很早的时候就滚过床单了!
“玛德,构日的易中海,用我的钱来帮你养老情人是吧?”
“你收贾东旭为徒也是为了老情人是吧?”
“人家贾张氏都嫁人了,你还这么关照她。”
“你真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阎埠贵心中暗暗发誓。
等出狱了以后,要找易中海弥补他过去给贾家捐款的损失!
......
四九城某处偏僻的破败院落里。
李怀德刚刚跟秦淮茹来了一场深入的交流。
此时,两个人微微喘着气躺在床上聊天。
李怀德想起之前在报纸上看到的事情,忍不住笑道:“今天的报纸挺有趣的。”
“李建成写的那部小说,你有看吗?”
秦淮茹嘴角微微上扬:“之前我们院的二大爷有念给大家听。”
李怀德笑道:“我问过建成了,他说文学作品,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但我转念一想,像建成这么循规蹈矩的人,应该想不出这么离谱的故事。”
“所以,这些故事应该是有原型的吧。”
“或者说,就是真事。”
秦淮茹听了以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李建成循规蹈矩?
他要是循规蹈矩,这世界上就全是老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