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老大嗤笑一声道:
“老子在奎山占山为王数十载,还没怕过谁,你不是要找老子算账,尽管放马过来,tm的老子早就看你这个孬种不顺眼了。”
“在外头打过仗就了不起啊,就知道欺负女人,天天派几位侍卫跟着云家娘子,你到底啥意思啊,老子捶的就是你。”
傅璟怀凄厉阴冷的眼眸闪过一抹寒光,顺势,将卓哥儿递给旁边的侍卫,让他先带着他回去。
免得小孩子见了太过血腥残忍的场面不好。
旋即,猝不及防的一拳便朝着青老大挥霍了过去,怒不可泄道:
“居然喊爷孬种,爷倒要看一看,谁才是真孬种?”
瞬间,两人扭打在了一块,刀光剑影。
双方看起来都毫不示弱,剑拔弩张,出手极其凶狠残暴。
云绾在旁边急得团团转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快点住手,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才一会功夫,旁边的一些邻居也纷纷上前凑热闹,议论纷纷。
“哟,这青老大怎么跟云家娘子的夫君打起来了,青老大可是打遍了整个安县,没人是他的对手。”
“云家娘子的夫君瞧着身材就没有青老大魁梧,打得过吗?招惹什么人不好,非得招惹土匪啊。”
“是啊,这青老大,谁见了不绕着走啊,谁有胆子敢跟他叫嚣,这会云家娘子的夫君可惨了,到时候可别把人给打死了,云家娘子又要守活寡了,要不要赶紧的找慕县令来帮忙。”
“你们难道看不出来,青老大隔三岔五地往云家娘子门前送东西,我都撞见好几回了。”
“青老大估摸十有八九看上人家云家娘子了,谁能想到云家娘子的夫君回来了,这不两人谁也不服谁就打起来了。”
“云家娘子长的就是一脸狐媚相,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有男人为她争得你死我活的,对了,怎么好久没见到沈大人,他之前不是一直粘着云家娘子不肯撒手吗?”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两人终于分出了胜负。
傅璟怀利用巧劲直接将青老大翻倒在地上,脚踩在他宽阔的胸脯之上,冷笑一声道:
“没想到你身手不错,倒是有两把刷子,到底谁是孬种?嗯,只要你大声喊我一声祖师爷爷,说自己才是孬种,祖师爷爷就放过你。”
此刻,青老大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他还从来没被人打败过,顿时觉得面上没有光彩,丢人现眼。
尤其周围还围了不少的邻居在那儿指指点点,实在是有损他奎山老大的名号。
他没好气的低吼道:
“想让老子喊你祖师爷爷,你想得美,算老子今儿走了霉运,栽倒在你的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英雄好汉。”
傅璟怀冷哼一声,目光犀利道:
“身手这么好,又有一大把的力气做什么不好,非得上山当土匪,做杀抢掠夺的买卖,去前线当兵为国家建功立业不好吗?还能少了你一口吃的。”
“我警告你,这是我的娘子,以后不许骚扰她,打她的主意听到没,否则,下次爷可就没这么好说话,爷索的可就是你的命,让你二十年后再做个洗心革面的好汉。”
说完,傅璟怀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抬手将他一簇头发给削了下来,冷声冷气道:
“这笔账,咱们俩算是彻底两清了。”
大约半炷香功夫后,云绾和傅璟怀回到了院子内。
刚才傅璟怀跟青老大交手,免不了嘴角挂了彩,被青老大捶了一拳。
青老大的伤势自然比他的还要重,鼻青脸肿。
云绾一边给侯爷嘴角上药,惹得他忍不住倒抽了几口凉气,一边微微皱眉道:
“好歹您是身份尊贵的侯爷,怎么跟一个流氓地痞还计较上呢?您这不是自找的吗?”
傅璟怀看了云绾一眼,没好气的厉色道:
“那个王八蛋在爷的面前,太嚣张狂妄了,爷只是想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不过,他的身手确实不错,若是能充军,倒是当大头兵的好苗子。”
云绾暗自抿了抿红唇,神色略显不悦道:
“侯爷,您之前答应过妾身,说是会尊重妾身,给妾身自由,可如今呢。”
“您天天派那些侍卫监视妾身一举一动便罢了,是不是凡是以后跟妾身接触过的男人,您都会将他们给揍一顿。”
“咱们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不是年轻好胜的时候,动不动就拳打脚踢,凡事都要争一争输赢。“
”妾身只是想要过几年清静的日子,余生能安度晚年,您为何就不能满足妾身这点微不足道的夙愿呢?“
“如今妾身事事都在您的掌控之下,跟待在侯府之时又有何区别?只是从一个囚牢换成另外一个囚牢而已。”
傅璟怀面色微微暗了暗,沉默了许久后,忽地无奈地叹息一声道:
“行了,你若是心里不高兴,爷明儿就让那些侍卫全部撤离就是了。”
***
三年后。
安县的路已然全部打通,导致各地的旅客都纷纷前来安县旅游,自然经济发展也变得繁荣昌盛了许多。
云绾和柳姨娘抓住了此次的商机。
两人一起合作在安县和丽水镇开了两家茶坊和两家药铺,还有两家绸缎布和几家胭脂铺等等。
挂的是云家字号,铺子几乎遍布了大街小巷。
柳姨娘和蓉儿是其中的股东之一,平日里料理铺子的琐事都是交由给云绾全权负责。
如今她也算是安县首屈一指的第一富商。
这一日,云绾正在药铺门口收购虫草,算盘霹雳巴拉打的作响。
旁边的柳姨娘一边帮着称重,一边得闲的时候,跟云绾说上几句话。
“云绾,如今夫人越发病得严重了,整日缠绵病榻,需要服用汤药,府医说可能熬不过今年冬天了,前两年,永平郡主给侯府添了一个麟儿。”
“最近都是由她执掌侯府中馈之责,永平郡主是个能干贤惠的贤内助,侯府诸多庶务被她料理得井井有条,她跟瑾儿之间的夫妻感情也越来越好,夫唱妇随,郎情妾意。”
“除了刚成婚之后闹过别捏,如今的瑾儿因为帮助皇上办了几个大案子,已经成为了炙手可热正三品的大理寺卿,还有阳阳听闻在军中混得也不错。”
“如今在军部已经是能带兵打仗的正五品少将军了,这次侯爷出征镇压边塞作乱,便捎带阳阳一块去了前线,真没想到连阳阳这般不争气整日就知道走狗斗鸡的纨绔子弟。”
“如今有朝一日能在军中混出一些名堂出来,香梅可得意了,只是瑶儿和轩儿——,尤其是轩儿病的越发严重了,甚至现在连人都分不清了,侯爷请了不少的名医给他诊治,皆是无果。”
“这辈子恐怕也就这样了,为了湄娘那个狐狸精,将自己给祸害成这般,说得好听点是痴情种,说得难听点那就是脑袋缺根弦,好在湄娘也没落个好的结果。”
“听闻她诞下孩子后便血崩了,是个女孩,因为太子殿下膝下子嗣单薄,便将这个孩子交由给东宫的许良娣抚养。”
“虽对外说是血崩,谁知道是不是太子殿下为了除掉湄娘这个污点,杀母留子,她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可怜卓哥儿还这么小就没了娘亲,如今卓哥儿交由给你抚养也不错,侯爷去外头征战差不多有大半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凯旋而归,半点音讯都没有。”
“一年前老夫人也走得匆忙,离世了,自打夫人病了之后,侯爷又常年不在家,咱们这些女人每日都独守空房,也就没了那些勾心斗角的心思。”
“虽然每次见面都会掐上几句,但是也知道都是半截身子要进黄土的人了,知道争斗再多也没什么意义,还不如放下过往仇恨,抱团取暖,好生安度晚年。”
“我临走的时候,这永平郡主和瑾儿都还记挂着你,让我给你捎带了好些京城那边的特产,还有很多名贵的药材,都是从皇宫内进贡来的,说是你身子不好,指不定用得上。”
“我真没想到年轻的时候,咱们跟夫人斗得你死我活的,这瑾儿还能不计前嫌地,待你我一如既往的孝顺有礼。”
“自从永平郡主执掌中馈之后,府邸便少了许多纷争,这孩子是个处事圆滑细腻的,不亏是打小太后身边悉心培养的世家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