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震惊于萧若尘的身份,但是一涉及到众人的利益,他们可就不干了。
尤其是当年那些瓜分了司徒嫣然产业的旁支族人,此刻更是脸色大变。
司徒嫣然当年可是司徒家最受宠爱的天之骄女。
老爷子司徒樟几乎将自己名下近半的私产都给了她当嫁妆。
那可是一笔足以让任何人都眼红到发狂的巨额财富。
当年,司徒嫣然远嫁萧家,音讯全无。
众人都以为,她连同她的儿子都已经死在了外面。
所以,她名下的那些产业经过老爷子和家主的默许,便被家族中的一些有功之人给,分了。
二十多年过去了。
这些产业在他们的经营之下,早已是根深蒂固,成为了他们身家性命的一部分。
现在,老爷子一句话,就要把这些从他们嘴里硬生生抠出来?
这和直接废了他们有什么区别。
“我不服!”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一个穿着一身名牌,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女人,第一个站了出来。
“爸,您不能这么做!”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司徒嫣然的亲妹妹,司徒樟的小女儿,司徒嫣红。
而在她身旁,还站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以及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一脸桀骜不驯的年轻人。
正是她的丈夫马德彪,和她的儿子马文超。
他们一家当年可是瓜分司徒嫣然产业的最大受益者。
如今让他们把吃到嘴里的肥肉再吐出来?
门儿都没有。
“嫣红,你放肆!”
司徒正雄脸色一沉:“这里是祠堂,有你说话的份吗?”
“大哥,我……”
司徒嫣红被他一喝,气势顿时弱了三分。
但她身旁的丈夫马德彪却往前一步,将她护在了身后。
他虽然只是个入赘的女婿,但仗着司徒嫣红的得宠,以及自己这些年将从司徒嫣然那里得来的产业经营得有声有色,早已在家族中建立起了不小的威望。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上方的司徒樟不卑不亢道:“爸,您先别动怒。小红她也是一时心急。”
“不过,爸,恕小婿直言。您这个决定,确实是有些欠妥了。”
“哦?”
司徒樟一双眼睛微微眯起:“你倒是说说,哪里欠妥了?”
马德彪这下胆气更壮,侃侃而谈道:“爸,您想啊。大姐她已经失踪了二十多年了。
这些年,她名下的那些产业一直都是由我们这些族人在帮忙打理。”
“尤其是小婿,更是将大姐留下的那几家濒临破产的纺织厂,做成了如今南疆最大的服装集团,这其中小婿付出了多少心血汗水,家族里的长辈们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现在,这位外甥他一回来,一句话的功夫,就要把我们这二十多年的心血全都拿走?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吧?”
“再者说了……”
他看向一直不说话的萧若尘,眼底轻蔑更重:“这位外甥毕竟在外面长了二十多年,他懂经营吗?懂什么叫管理吗?”
“把这么大的产业,交到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手里,这不就是胡闹吗?”
“这不仅是对我们这些为家族付出了二十多年心血的族人的不公!”
“更是,对家族未来的不负责任啊!”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大义凛然,很快便引起了在场不少族人的共鸣。
“是啊,马总说得对!”
“这二十多年,马总为了家族可是鞠躬尽瘁,就这么把产业交出去,确实是太不公平了!”
“就是,我们也不服!”
一时间,群情激奋,祠堂之内再次变得嘈杂。
司徒嫣红很满意这个反应,她挽着丈夫的手臂,挑衅似地看了一眼萧若尘。
小子,看到了吗?这里可不是你一个外人能撒野的地方。
面对这几乎一边倒的反对声浪,萧若尘却基本没什么表情起伏。
“说完了吗?”
祠堂之内再次安静,众人齐齐看向他。
马德彪也是一愣,随即冷哼一声,傲然道:“说完了,我说的句句在理,我……”
“啪!”
这一秒,众人马德彪原地转七百二十度,顺便飞出几颗带血丝儿的牙,随后重重摔倒在地。
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起。
这一巴掌来得太突然,惊得众人目瞪口呆。
打人了?
这个年轻人,竟然敢在家族例会上,当着老爷子和家主的面,公然打人?
而且,打的还是在家族中颇有威望的马德彪?
“啊,你敢打我老公?”
司徒嫣红懵逼了几秒,终于反应过来:“我跟你拼了!”
但她还都没来得及靠近萧若尘,一只手已经死死掐住她的脖颈,将她直接提离地面。
“呃,呃!”
司徒嫣红发紫,两条腿胡乱蹬着。
窒息感瞬间包裹住她,这还是她第一次体会到,死亡离她如此之近。
“嫣红!”
“妈!”
“住手,你快放开我妈!”
马文超又惊又怒,仗着几分血气之勇,一拳就朝着萧若尘的面门狠狠砸了过去。
但毫无意外,他的拳头直接被萧若尘用另一只手迅速抓住。
“咔嚓!”
“啊!”
马文超惨叫一声,整只手腕被萧若尘生生捏得粉碎。
萧若尘随手一甩,马文超直接被狠狠砸在祠堂的柱子上。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当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祠堂之内已经是一片狼藉。
马德彪昏死在地,马文超断手哀嚎。
司徒嫣红,则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鸡,被单手提在半空之中。
一股冰冷到极致的寒意从他们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疯子!这个年轻人根本就是个无法无天的疯子。
萧若尘冷冷看向这个血缘上是自己亲小姨的女人:“你刚才说不公平?你们付出了心血?”
手上力道缓缓加重,司徒嫣红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那你们在心安理得侵占我母亲遗产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对她对我,又是否公平?”
面对此情此景,那些刚才还在跟着起哄族人,此刻早已是面如土色,噤若寒蝉。
再也,没人敢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