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正极一把抓住那名大汉的衣领,双目赤红地咆哮道:“出了天大的事,再不去禀报,我们他妈的都得死,你担待得起吗?”
那名大汉被他这副疯魔的模样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言:“是是是,我这就去通报!”
说罢,便朝着溶洞最深处的一间石室快步跑去。
司徒正极这才松开手,虚脱靠在石壁上,终于得以喘息。
他司徒二爷,何曾受过这等鸟气?
连两个看门狗都敢跟他摆脸色了。
这一切,都是拜那个小杂种所赐。
片刻后。
那名前去通报的大汉快步跑了回来。
“二爷,先生让您进去。”
司徒正极精神一振,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强打起精神,朝着石室快步走去。
就在司徒正极,进入那间石室之后不久。
溶洞的入口处,石门再次打开。
萧若尘悄然闪入。
他的气息已经与周围的环境完美融为一体,若不是实力异常强悍之人,根本就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他就那么好整以暇地走在甬道之中。
很快,他便来到地下广场入口。
他再次隐匿在阴影之中,将广场的布局,以及人员分布,尽收眼底。
这里的守卫实力倒是不弱,大部分都有着宗师级别的修为。
偶尔还能看到几个气息沉稳的,还是半步生玄的强者。
而在溶洞的最深处几间独立的石室里,更是隐藏着几道,让他都觉得有些危险的气息。
生玄境!而且,不止一个。
“有点意思。”
萧若尘冷冷一笑。
看来,自己这次还真是钓到了一条大鱼。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
司徒正极从石室里面走了出来。
此刻的他,恐惧早已消失不见,反而还兴奋到满脸狰狞。
身后,跟着一个穿着一身灰色长袍的中年男人。
他的气息深沉如海,赫然是一位生玄境七阶的强者。
“先生请放心!”
司徒正极对着身后的中年男人点头哈腰,一脸谄媚道:“只要您能帮我杀了那个小杂种,夺回家主之位,我司徒正极必定将司徒家一半的产业双手奉上!”
那灰袍男人满意地笑着:“很好,你做得不错,区区一个毛头小子而已,交给我便是。”
“你去吧,先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是,那就全仰仗先生了!”
司徒正极千恩万谢地转身离去。
灰袍男人也随即转身,准备返回石室。
“走得这么急吗?”
“我还以为,你会亲自送他上路呢。”
一道声音乍然在其身后响起。
灰袍男人猛地一僵,豁然转身。
只见,广场的中央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一身休闲服,双手插兜,正一脸玩味地看向他的年轻人。
灰袍男人瞳孔骤然收缩。
一股强烈危机感瞬间涌上心头。
以他生玄境七阶的修为,竟然完全没察觉到对方是何时出现的。
这说明,对方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
“你是什么人?”
而另一边,还没走远的司徒正极直接僵在原地。
萧若尘怎么又来了?
自己明明藏得那么隐蔽,他是怎么跟到这里的。
“很惊讶吗?”
萧若尘目光沉沉,神色愈发地冰冷。
“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留有后患,所以只好委屈你带我来认认门了!”
“不好,快拦住……”
灰袍男人话还没说完。
一道身影俨然已出现在他身后。
霎那间,他直接被一股无形气机死死锁定住,再无法动弹分毫。
而此刻萧若尘再次变换身形,闪现在石室入口。
那里正有几名守卫试图关闭那扇石门。
但在萧若尘面前,这些人的动作还是太慢了。
几声闷响过后,那几名守卫顷刻便化作几团血雾。
萧若尘傲然立于那扇敞开的石门前。
灰袍男人此刻已经是满脸冷汗。
就在刚才被锁定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此时,他的目光看向远处那个堵住出口的年轻人,神色再无半分轻视。
而就在此时。
溶洞深处的几间石室,石门在同一时间轰然打开。
数道强大的气息从中冲天而起。
显然,这里隐藏的高手已经被惊动了。
溶洞深处,数道强横无匹的气息骤然爆发。
紧接着,五道身影裹挟着凛冽杀气,从不同的石室中电射而出,齐刷刷出现在广场之上。
这五人,三男两女,皆是身穿黑狱门的黑色劲装,年纪都在四五十岁上下。
但每个人的气息都深沉如狱,都是生玄境巅峰的强者。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面容方正,留着一部短髯的男人。
此人,正是黑狱门派驻南疆据点的最高负责人,大长老铁面阎罗,陆万山。
他的修为,更是已经半只脚踏入了死玄境。
“阁下是何人?为何夜闯我黑狱门据点,杀我门人?”
陆万山虽然嘴上在质问,但心里早已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刚才萧若尘那石破天惊的一下,虽然只是为了阻止石门关闭,但那股恐怖速度和杀意,连他都是一阵心悸。
他很清楚,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男人,绝对是一个平生仅见的恐怖存在。
“黑狱门?”
萧若尘轻笑一声,毫不掩饰眼底的嘲弄:“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帝都的账我还没来得及跟你们算呢,你们倒是一个个上赶着来送死。”
这番话,说得云淡风轻,却直接点燃了陆万山等人的怒火。
“狂妄!”
站在陆万山身侧,一个身材火爆的美艳女子厉声喝道。
她脸上还带着一道刀疤,更添几分凶悍之气。
“小子,不管你是谁,今天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离开!”
她话音未落,手里已经多了一对幽蓝短刺,身形一晃,便要上前。
但陆万山却猛地一抬手,拦住了她。
“火凤,别冲动。”
他死死锁定着萧若尘身上,额头上却已渗出一层冷汗。
因为,他从对方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
那种压力,甚至比他面对门主的时候,还要恐怖。
他强压下心里的悸动,沉声问道:“阁下到底是谁?我们黑狱门与阁下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下此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