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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朱厚炜在锦衣卫诏狱审问的时候,御用监太监张永来了,对朱厚炜耳语道:“王爷,太子爷让您去乾清宫。”

朱厚炜狐疑的道:“怎么了?”

张永道:“甘肃那边平反了,杨一清和马昂的军队已经进入甘肃,太子爷让您去商量后续处理事宜。”

“安化王呢?”

这是朱厚炜比较关心的事。

张永道:“人头被砍了。”

朱厚炜沉默了许久,死无对证……这下想找人问清楚的可能都没了!

“好,去乾清宫。”

接下来审问的事,朱厚炜交给了锦衣卫指挥使牟斌。

不过这边也注定审不出太多的东西了,该说的对方都和盘托出了,只是依旧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去证明宁夏布政司使做了这一切。

不过单凭人证,已经足以去宁夏抓捕戴枞了。

朱厚炜急促的抵达乾清宫,便发现弘治皇帝和朱厚照都在等待着自己。

也是,大明的一名藩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砍了头,怎么来看都有种杀人灭口的味道在。

就朱厚炜了解的安化王,他应当不会主动去做谋反之事。武敏那边接触不到更高层的东西了,戴枞有没有再针对安化王做其他事,他根本接触不了。

但朱厚炜有理由怀疑安化王这次造反,就是戴枞一手策划的。

弘治皇帝深深点头,他和朱厚炜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现在安化王已死,根本就查不出来什么了。

杨一清和马昂的军队接手了甘肃,后续还有许多安排,至于怎么处理参与造反的人,弘治皇帝给出了处理意见。

与反贼的总兵何锦想法一致,弘治皇帝是要将参与造反的所有千户以上的武将和文官全部给就地正法,其家眷女子世代贬为娼,男子世代流放打入贱籍。

这种处理结果也是在朱厚炜的意料之内,如果这些高级官吏不给予极刑,日后若是再有造反,则就没有任何风险成本可言。

此举也是为了震慑大明内部边塞的所有武将,让他们掂量掂量日后在密谋和藩王造反的后果!

“父皇,大哥,我刚才在锦衣卫诏狱也审出来了,主谋是宁夏布政司戴枞。”

“我查过这个人的履历,他是茶陵诗派的人,也是李东阳的学生。”

“只是宁夏那群官只能作证戴枞操控了诬陷安惟学和周东度的事,其他的他们不清楚。”

“我怀疑……”

弘治皇帝压了压手,道:“你怀疑没用,不要怀疑。安惟学和周东度自己也不干净,他们若是干净,怎么会如此轻而易举上当!”

“儿子啊,现在你明白为什么咱们用人,不能只用一些谄媚无能之辈,忠心的同时也得具备能力,可这样的人才,能有几个啊?”

“国家也是如此,不能都用听话谄媚的,这样的人注定能力欠缺。”

“可真要那些忠正聪明之人,又难以控制。”

“治国御下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这是朕与他们博弈十余年才悟出来的道理,你要深深记着。”

似乎觉得这些话对朱厚炜说不妥,弘治皇帝又哼了一声,对一旁朱厚照道:“听到了没有!”

“还在吃瓜!”

朱厚照:“???”

你教育弟,为什么会扯上我?我什么也没干啊,我就吃个西瓜而已,这也不行?

朱厚炜想了想,又问道:“父皇,戴枞要抓。”

弘治皇帝道:“朕已派三法司去抓人了。”

似乎知晓朱厚炜想要问的话,弘治皇帝补充道:“不能用锦衣卫和东厂,这样会落人口舌,于事态来说更加麻烦。”

“他们可以借着厂卫屈打成招来辩。”

“所以朕派去抓捕戴枞的人是三法司,组成的人员也有讲究,陈玉也一同过去了,不用担心戴枞会在路上串供一类的事发生。”

这些事,弘治皇帝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朱厚炜又道:“父皇,如果戴枞最后真要供出了上面这些人,又该如何?”

弘治皇帝道:“那就都处理!”

“如果他不供出呢?”

弘治皇帝道:“那不就是证明戴枞在宁夏做了这一切?”

朱厚炜道:“怎么可能,他一个布政司使,没有上面的支持,能做出这么多事来?”

“证据呢?靠猜测不行。”

弘治皇帝淡淡的道。

朱厚炜无奈,他没证据,武敏那边的人顶多也只能咬出来戴枞,即便这样,也只有人证口头证词,甚至针对戴枞的具体证据都没有。

更别提上面的人呢。

除非如父皇说的那样,戴枞亲口承认,并且拿出和上面通信的证据来。不然即便戴枞反水,都未必能处理掉更多的人。

“我会好好审一审戴枞的!”

朱厚炜自信满满的道。

弘治皇帝嗯了一声,道:“等戴枞回来吧。”

“你密切关注着。”

“还有,这个时候已经可以让焦芳他们出头了,既然宁夏那边的乱象源头,并不是刘瑾,也该让他们替刘瑾辩一辩了。”

朱厚炜点头道:“好!我这就去找焦阁老。”

现在再让焦芳他们出手,事情就简单很多了,毕竟宁夏那边的乱象并非刘瑾造成,那么安化王起兵的事也就牵扯不到刘瑾,地方出现这么大烂摊子,是地方官在为非作歹,激怒了民怨,此事也就不能怪到了刘瑾头上。

等朱厚炜离去后,弘治皇帝才对朱厚照道:“你命人将刘瑾放了。”

朱厚照瞪大眼睛道:“父皇,这不是还没辩论呢?万一他们又说我私下放了刘瑾……”

弘治皇帝打断他道:“不会了,文官们也想保留最后一丝体面。”

这些事注定不会在大朝会上继续争执,争执到最后对文官们的名声不利。

而文官们也清楚,弘治皇帝是绝不可能在大朝会上去商讨这些事的,顶多不过小朝会,就如同当初户部侍郎林泮在东南作乱一样的道理。

君臣双方都会彼此保持某种不成文的默契,若非真正到这个高层圈子博弈,又怎么会理解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那你还让弟弟去找焦芳做什么啊?”

弘治皇帝深深看了一眼自家大儿子,道:“朕有话想单独对你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