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渡老人放下船桨，伸出皮包骨的手掌。
九个道果在掌间悬浮，做到了绝对的平衡，让极道的气息达到了某个临界点，几乎形成质变。
与普通的极道境强者对比，差距一目了然。
即使是巅峰极道，也没有半点可比性，属于断档差距。
“好恐怖的道果。”
缥缈神色凝重，九道级的她距离极道也就是一步之遥，但契机不到，这一步就犹如天坠。
不过，缥缈依然能够从悬浮的九个道果中感受到危机。
那种来自灵魂上的压制，是境界本源上的绝对差距，也是生命层次上的遥远距离。
“九个道果......”
“这还是人？”
“夫君.....”
婉罗凑到杨戬身前，漂亮的眸子带着担忧，想要开口提醒，又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杨戬伸手为婉罗理顺了鬓角发丝。
这才看向摆渡老人，露出玩味的笑：“九个道果确实很了不起，但这对本君而言没有任何意义，若是可以，本君也能让任何人得到这种道果，可还是那句话，没有意义。”
“老朽自然不会怀疑神主的实力，只是老朽这道果中除了相互平衡外，还有神主想要尝试的东西，那小丫头身上缺失这种东西，若是神主愿意出手，老朽自当双手奉上。”
“不够。”
“那神主还想要什么？”
“你这九个道果留其一，其余交给本君，若是愿意，本君自当给你足够的价值，至于能不能走出那一步，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杨戬开出了条件。
摆渡老人浑浊的眸子带着迟疑。
自身体内的道果，可不是自己修炼得来的，是兄长花费了巨大代价才获得的。
这也是兄长尝试的基本盘。
眼前这位神主，倒是好气魄，一下就要连锅端走。
“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本君不勉强，你可以等待你的兄长回归，本君也希望你的兄长能够回归。”
杨戬转身，遥望海浪不断的岁月海域。
神庭三大巨头，并非没有做出过尝试，到了他们这个级别，在没有彻底绝望之前，是不会去熔炼世间的。
原第一神主在做与他一般的尝试。
失败了。
所以才会选择熔炼世间，从而在被迫选择死境，来对抗恒定之力的侵蚀。
不过，失败归失败。
其中的经验，对他来说肯定是有大用的，甚至是某些方面，还能让他有着不小的突破，少走很多错误的路。
这摆渡老头也是运气好。
不然的话，那失败后遗留下的东西，除了对自己有大用外，其实对别的神主，没什么用。
失败就是失败，连原第一神主都无法研究出新的方向，别的神主也不会再去花费精力。
所以，他的到来，引起了这老头的注意。
在自己闭关的时候，甚至是接触过凤舞，谈论过不少事情，最后才会选择在一个看似巧合的时候，来一次交易。
“老朽等了兄长无数个纪元又无数个纪元，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摆渡老人叹息，随即将悬浮的八个道果剥离，只留下一个融入体内。
八个色彩不一的道果，十分耀眼。
缓缓飘到杨戬身前，被压缩在他的掌间。
“极道境的道果！！！”
众女目露震惊，明白这八个光球意味着什么。
若是可以的话，她们甚至都不需要再去修炼，就能够一步登天，从而达到万古天骄永远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洪荒世间时期，凤舞与缥缈的争锋，也就是为了这种道果。
而现在，杨戬有着八个。
“夫君......”
婉罗面色红润，对杨戬掌间的道果有着期待。
要是能够得到一个，她就不用再去苦修了，这其中的岁月，漫长到她都感到害怕。
妲己、碧霄、乃至是缥缈都露出期望之色。
能够一步登天，谁还愿意苦修，而且她们本来就是杨戬的人，从杨戬手中得到这些东西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并没有觉得不妥。
毕竟人都是杨戬的了，道果的赠送，也不过是从左手放在到了右手，归属权从未改变。
“姐夫，我也要。”
安茜儿脸颊红扑扑的，很是兴奋。
虽然她不知这是什么玩意，有多么强大，但从众女呼吸急促的模样下，也明白自家姐夫手中是多么珍贵的东西。
她细数了一下，整整有八个光球。
除了姐姐外，自己姐夫还有五个道侣，加上她的话，也就七个人，完全够分。
云霄拉了拉碧霄，微微摇头。
琼霄站在云霄身边，作为与杨戬最生分的道侣，并没有陷入当局者中，知道杨戬在尝试一些研究。
那八个道果显然就是研究的方向。
肯定是不会分出来的。
“这些道果，你们背负不起。”
杨戬掌教道果消失不见，朝面露期待的几女说了一声，见她们露出失望之色，又补了一句，道：“你们也不必失望，对于你们的安排，本君也早有打算，极道而已，不会太难的。”
“是极道的事吗？”
碧霄忍不住白了杨戬一眼，破极道谁稀罕一样，还不是你非要送人家去苦修。
妲己、婉罗同样如此。
极道不极道的，对她们来说其实并不重要。
凤舞够厉害的了，可在见到她们的时候，不还是要站到一边，充当绿叶。
她们的身份、地位是与杨戬绑定的。
境界反倒是最不重要的，之所以想要那极道道果，不过是不想去苦修而已。
“本君明白你们心中所想。”杨戬沉吟了一会，道：“这样，你们初入神庭，本君让凤舞带你们适应一段时间，等你们准备好了后，再去执行之前的安排。”
“这还差不多。”
碧霄哼道，嗔怪的眼神也柔和了下来。
婉罗、妲己相互对视，憋着笑，是第一次见杨戬让步，这已经是特别不容易的事情了。
缥缈眉间紧锁，有很强的危机感。
特别是碧霄，她能够感觉到杨戬对碧霄的溺爱，这是她未在杨戬身上感受过的。
“这家伙不公平。”
缥缈暗自捏拳，看了眼摆渡老人，终是没有在这种场合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