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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的手臂自然地搭在白兰肩头,顺着他示意的方向。

两人来到一处水流湍急的江边滩涂。

浑浊的江水裹挟着枯枝碎石奔涌而过。

许诺在泥泞的滩涂上巡视了一下。

忽然,他的脚步一顿。

几块散落的苹果和几支燃尽的香烛出现在杂草间。

深浅不一的脚印交错分布,有的已被露水浸湿。

有的还带着新鲜的泥土。

“就是这里。”

他蹲下身,指尖轻触那些香灰。

“抛尸地点应该就在这附近,而且...”

他指向那堆祭品,“前几日还有人来祭拜过。留下苹果和香烛,说明凶手做贼心虚,同时又是个迷信的人。”

怎么可能?他真的找到了抛尸地?

她慌忙别开脸,心脏在胸腔里敲出凌乱的鼓点——难不成真要履行那个荒唐赌约?

【情绪值+10】

“你肯定是提前来过这里!”她猛地转身,杏眼圆睁,“这根本就是你的套路!”

“天地良心,我可没有提前来过这里!”

“兰队!记得我的一日女友体验卡。”

白兰紧咬着下唇…

难道…真的要给他当一日女友?

随后,两人在周围仔细搜寻,却始终不见凶器踪影。

就在白兰有些气馁时,许诺突然俯身。

就在两块嶙峋石块的夹缝间,半截麻绳蜷缩其中。

焦黑与棕褐的纹路纠缠,明火灼烧的痕迹在潮湿空气里泛着诡异油光。

半截未燃尽的纤维仍保持着绳索绞拧的形状。

还好这里比较潮湿,麻绳没有完全烧完就灭了。

许诺能看到…

得益于他过人的夜视能力。

即便在昏暗的环境下。

那一抹几乎难以察觉的棕色仍被他捕捉到。

“找到了!”许诺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将麻绳收入证物袋。

“拿回去和死者dNA做个比对!”

白兰又惊又喜,“太好了!等等...你不是说晚上视力不好吗?刚才连手电筒都没用,怎么看得这么清楚?”

“那当然是……骗你的。”

“好啊你!”

“下次再敢耍我,有你好看!这次就算了!你立大功了!”

白兰显然非常开心,还好她找了许诺!

才能找到凶器!

不然这案子啥时候才能有眉目!

【情绪值+10白兰好感+10当前好感50】

【恭喜宿主个人资产增加10%】

返程的路上,白兰还是有点不甘心,“我始终觉得,死者男朋友的嫌疑脱不开身。”

许诺轻转方向盘,“男朋友?”

他放缓车速,“详细说说审讯过程。”

随着录音笔的播放键按下,车厢内充斥着交锋的话语。

待最后一句辩解消散在引擎声中。

他突然开口,“你看那绳结——拴马扣,也叫牧童结,是过去农村放牧时的老技法。现在的年轻人,除非是专门研究绳结工艺,否则根本打不出这种样式。”

“再结合抛尸地点——临江的潮汐规律,普通人根本算不准退潮时间。凶手既能熟练使用传统绳结,又对渔业作业了如指掌......”

停顿了一下,“这些,显然都不在死者男朋友的生活经验范围内。”

白兰将证物袋攥在手中,“我得把凶器带回技术科,指不定能提取到什么线索。”

许诺此时一边开车一边点了根烟,“运气好说不定可以提取凶手的指纹。”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家了。好困,好久没有通宵过了!明天等你电话。”

晨光初现,刑侦支队办公室内。

白兰攥着最新的物证报告第一时间联系了许诺,“许诺,凶器上提取到了指纹,不过有两个指纹,要不要对黄老板进行抓捕?直接进行指纹对比!”

这时,听筒里突然传来断断续续的娇喘声。

她瞬间脸红,“许诺,你大早上的在搞什么?”

许诺骂道,“闭嘴!”

“什么?你让我闭嘴?”

“呃…没事,白警官,没有给你说!”

“黄老板这种老狐狸,闻到警徽味儿能把尾巴藏得比保险箱还严实。”

“这样,我以投资人身份收购他名下的会所,你扮成我的秘书。近距离接触一下他,想办法骗到他的指纹!”

白兰皱了皱眉,“秘书?许诺,我怎么觉得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天地良心!”许诺举起三根手指,“我许某人对灯发誓,这次绝对是正儿八经的工作需要。”

清晨,一辆银劳斯莱斯便稳稳停在警局门口。

车门打开时,两名身着修身西装的女保镖率先下车,站定两侧。

许诺靠着车身,指尖转着定制墨镜,看向匆匆赶来的白兰,“和黄老板约在湖心茶社谈收购,半小时后见。”

他的目光扫过白兰随意披散的短发和皱巴巴的白t恤。

忽然想起昨夜在会所,他溅在白兰身上的洗脚水痕迹似乎还隐约可见。

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下,他清清嗓子,“去车上换身衣服?司机和保镖都在前面,化妆箱在副驾抽屉。”

“还要折腾?”白兰烦躁地踢开脚边石子,“直接带搜查令上门,不比扮家家酒痛快?”

但看到许诺挑眉不语的样子,还是哼了声钻进后座。

当车门再次打开时,许诺握着的墨镜差点滑落。

白兰踩着细高跟款步而下,雪白衬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曲线。

饱满呼之欲出…

包臀裙裹着黑丝长腿。

烟熏妆容让杏眼更添几分勾人意味。

“看够了?再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睛!哼!”

她凑近时,若有似无的玫瑰香水拂过鼻尖。

许诺别开脸轻咳一声,拉开车门的手比平时用力几分,“上车,别误了正事。”

劳斯莱斯平稳行驶在临江大桥。

白兰指尖划过平板电脑,调出密密麻麻的资料,转头看向闭目养神的许诺,“说起来,这个黄老板还真有些门道。”

她轻点屏幕,泛黄的户籍照片弹出,“黄山,周家村人,早年放过牛、打过渔,在水产市场摸爬滚打了好些年。转折点在他叔父当上村长那年——”

许诺睁开眼,手肘撑着车窗,示意她继续。

“你看,”白兰将资料翻到市场监控截图。

“自从他叔父掌权,周家村的渔民突然抱团,用低价倾销挤垮竞争对手,不到半年就几乎垄断了临江的水产市场。”

紧接着,黄山名下的KtV、按摩房、高档会所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她放大一张旧报纸,头版标题“渔村青年返乡创业”下。

年轻的黄山搂着叔父笑得憨厚,“表面是励志故事,实则是宗族势力与灰色产业勾结的范本。

现在那些会所,不过是洗钱和犯罪的遮羞布罢了。”

许诺摸了摸下巴,目光沉了下去:“还挺传奇的,这人生!不去出书可惜了!”

窗外的江风拍打着车窗,掀起白兰鬓角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