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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些虫子对这片枯树区域似乎流露出某种本能的忌惮。

盘旋冲击时显得有些犹豫。

不敢像之前那样毫无顾忌地扑上来。

但这还不足以让它们放弃吞噬追杀王歌这个“鲜美生命”的打算!

“哼!

在空中不好发力,无处借力,才被你们逼得有些狼狈!

现在脚下有支撑,就凭你们这些没脑子的虫子,也敢再来送死?!”

王歌眼中寒光一闪,之前的憋屈和紧张化作了凛冽的杀意。

他长身而起,站在粗壮的树枝上,青冥辟邪刀横于身前。

面对再次如同浪潮般扑来的怪虫,他并未再施展消耗巨大的“裂空式”刀气爆发。

相反,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奔腾的气血与凝练的精神力高度融合,那初步领悟的“破”之刀意并未向外喷薄。

而是极度内敛,如同百炼精钢被反复锻打,最终化作千锤百炼的绕指柔!

他手腕微动,青冥辟邪刀随之划出玄妙的轨迹。

刀锋过处,不再有刚猛无俦的刀气狂飙。

而是衍生出无数道细密、绵韧、几乎肉眼难辨的如丝如雾般的刀气!

这些刀气细若游丝,却蕴含着“破”之意境的锋锐与青冥辟邪刀本身的破邪特性。

刀气交织成一张无形无质、却又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笼罩在王歌周身方圆数米之内!

“噗噗噗噗噗——!!!”

怪虫们悍不畏死地撞了上来!

然而,这一次,它们甚至没能接近王歌身前一米!

那些看似柔弱的丝缕刀气,在接触到怪虫身体的瞬间,便展现出了恐怖的切割力!

无论是那暗红色的坚韧外皮!

还是湿滑的肉质!

或是那薄如蝉翼却闪烁幽光的翅膀!

在这蕴含着“破”之真意的丝缕刀气面前,都如同遇到了克星的热油,不堪一击!

冲在最前面的怪虫,仿佛撞上了一张无形的、由无数锋利至极的微细刀片组成的罗网。

瞬间就被切割、分解!

有的被从中一分为二,切口平滑如镜;

有的翅膀被齐根削断,打着旋坠落,又碰到其他刀气,被分尸;

有的口器连同脑袋被绞成碎末……

暗红色的虫血和破碎的组织如同被无形筛子过滤般,在王歌周身之外泼洒、飞溅!

却无一能沾染到他身上!

后续的怪虫依旧前仆后继,但它们疯狂的冲击,在这张由无数“刀气丝线”构成的防御网前,变成了徒劳的自杀行为。

王歌甚至不需要大幅挥动刀臂。

只是以手腕和手指的细微动作,不断调整、维持、补充着周身那绵密不绝的刀气丝网。

远远看去,他仿佛被一个无形的、不断旋转绞杀的力场包裹着。

无数怪虫如同扑火的飞蛾,撞入这个力场。

然后便在连绵不绝的、细微却致命的“噗噗”声中,化作漫天飞舞的残肢断骸和腥臭血雨!

水泼不进!

这本是形容防御严密到极致的夸张说法!

此刻却在王歌的刀下,变成了近乎写实的场景!

那由无数丝缕刀气构成的防御圈,当真比最致密的雨伞还要严密!

轻而易举的将一切敢于靠近的“污秽之雨”——虫群——彻底隔绝、粉碎在外!

王歌立于粗壮的枯枝之上,身形稳如磐石,仿佛与脚下这棵死寂的巨树融为一体。

眼神冷冽如寒潭,映照着周遭疯狂舞动的暗红虫影。

手中青冥辟邪刀看似只在方寸之间缓慢划动,轨迹圆融绵密,不带丝毫烟火气。

每一次细微至极的腕部翻转!

每一次指尖对刀柄力道精妙绝伦的调控!

都像似最高明的傀儡师在牵引着无数无形的丝线,精准地维持并微调着笼罩周身数米方圆的死亡刀网!

那无数细若游丝、却又锋锐无匹的刀气,已然形成了一个绝对的生命禁区。

虫群的冲击越是疯狂,越衬托出这片领域的死寂与不可侵犯!

暗红色的虫尸如同被无形镰刀收割的庄稼,持续不断地簌簌落下。

在王歌脚下方的沼泽水面上堆积起令人咋舌的厚度。

腥臭的血污几乎将一小片漆黑的水面染成了暗褐色。

虫群那直接作用于灵魂的尖啸嗡鸣,此刻听来,竟仿佛成了为这场单方面屠杀献上的、扭曲而狂躁的挽歌!

虫群的疯狂丝毫未减。

它们仿佛不知恐惧为何物!

或者说,对生者血肉的渴望彻底压倒了种群大量死亡的警示。

它们依旧如乌云盖顶,密密麻麻地遮蔽了王歌所有的外向视线,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无尽的、蠕动的暗红与令人窒息的嗡鸣。

那数量,似乎真的汇聚了整个沼泽的所有同类,杀之不尽,斩之不绝!

“停留时间总共就五个小时……”

王歌心中冷静地计算着,

“难道要一直耗在这里,跟这些几乎不出产宝箱的虫子较劲?”

体力尚能支撑,精神在高度专注下也暂时无虞,但效率实在太低。

杀了这许久,零零散散也只爆出了三四个低阶的黑铁宝箱,

开不出什么好东西,与付出的时间和风险完全不成正比。

这绝非他深入此地的目的!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脚下这棵给予他立足之地的枯死巨树。

“这些枯树……定然有古怪。”

虫群虽然疯狂,但它们冲击的轨迹存在着一个清晰的边界。

虫群只敢在树枝延伸范围的边缘空域盘旋冲击。

一旦过于靠近主干,它们便会显露出明显的迟疑和规避。

仿佛那里存在着某种让它们本能恐惧的东西。

这绝非偶然!

王歌一边维持着滴水不漏的刀气防御网。

一边开始小心翼翼地分出一缕精神力。

如同探出触角的蜗牛,缓缓地向脚下这棵巨大的枯树内部渗透。

初接触时,感知中是一片绝对的死寂与空虚,仿佛在探索一块历经万载风霜、早已失去所有生命痕迹的顽石。

树干的木质干枯皲裂,没有任何水分和灵性残留的迹象,与周围沼泽那过度“活跃”的污秽生机形成鲜明对比。

然而,就在他的精神力试图深入树心时,异变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