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隔着谢阳现在住的院子隔了两条街,只有一进,面积不大,一看就是以前小户人家的住所。
院子里有棵石榴树,此时光秃秃的。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院子保存完好,房屋各处也没有漏雨的情况。
谢阳最满意的就是那棵石榴树了,还特意询问了房主,“这个秋天能结石榴吗?”
房主是个三十来岁的大哥,点头道,“结的,好像是革命开始后这里的住户栽的。住在这儿的是一大家子,对房子保护的不错,也的确是多子多福了。”
谢阳想到牛甜甜的念想,觉得这院子给牛甜甜正合适。
办完手续,谢阳就让大军赶紧的收拾,之后又得定家具什么的,大正月里也不得闲。
不过有钱赚大军也就不计较这个,只要有钱赚,别说初三四了,就是大年初一他们也照样乐颠颠的出门干活。
房屋修缮工作不大,谢阳却得在牛甜甜来首都之前大体修缮好。
一些被褥和家用物品,谢阳倒是不用再买,空间里原来牛甜甜在公社用的都还在,等收拾好了就直接放进去行了。
他在外头忙碌时辛文月几乎就在家里不出门了,大冷天的辛文月人都懒了一些。
谢阳才忙完,打算去找个地方买些吃的,就碰见了薛明姗从外头回来。
“怎么这么晚?”
薛明姗笑了笑,“我二哥找了个地方,是个筒子楼,我们俩过去收拾了一下,我想着先回去收拾东西,明天我们就搬过去了。”
居然这么快。
谢阳还真有点儿舍不得。
两人从和好后在一起的时间并不算多,只是单独相处时难免流淌着一些不一样的情愫。
他点头说,“挺好。”
薛明姗嗯了一声,“那……一起回去?”
“好。”
谢阳也忘了买饭的事儿了,跟薛明姗一起伴着夜幕回去。
进了家门时,四处静悄悄的,堂屋里灯都是黑的,辛文月说不定睡懒觉都没起来。
谢阳将薛明姗抵在门上低头亲了下去。
两人得默契很足,都不用多说,薛明姗自主的就回应着他。
热烈的感情从来不需要多少言语。
哪怕环境不合适,也要在一起缠绵。
许久之后谢阳将她裤子拉好,“等回头,我给你也买个院子。”
薛明姗一愣,随即摇头,“我不要,我以后会自己买。”
说完薛明姗推开谢阳率先进去了。
谢阳舔了舔嘴唇,想到辛文月那敏感的嗅觉,又吹了吹风,这才进屋。
辛文月其实醒了,只不过躺在那儿懒得动弹,“孩子爹,我饿了。”
这个称呼让谢阳不由一怔,不禁笑了起来,“怎么这么喊了。”
“好玩。”
辛文月抱着他的手说,“我饿,你孩子也饿了。”
“好,我去做饭。”
得亏家里还有些菜,谢阳赶紧去做饭。
不想薛明姗也在做饭,谢阳的目光不自觉的就落在她身上了。
辛文月说她妈妈很担心,很警惕薛明姗,因为薛明姗实在太美,谢阳觉得刘静秋说的没错,他的确抵抗不了薛明姗的魅力。
哪怕才吃过,这会儿都忍不住骚动。
谢阳的目光过于炙热,薛明姗很难察觉不到,脸上不由羞红,“你出去吧,我一块给做了。”
“我给你打下手。”
这下手打到最后就是上下其手,哪怕没得逞也是过足了手瘾。
晚饭吃的简单,想到明天薛明姗兄妹俩要搬出去,谢阳便提议,“明天我们一起吃顿好的吧,我请客,就当给大家温锅了。”
搬新家需要温锅,这事儿很多地方都有这习俗。
辛文月没意见,薛明姗看了眼薛明民,最后还是答应了。
晚上睡觉时,辛文月说,“你从到首都就没跟薛明姗睡过了吧,想不想?”
谢阳哭笑不得,“你先把手拿开再说。”
“哼。”
辛文月翻身过去,“睡了。”
谢阳从后面抱住她,“怎么了?”
“我其实看到了,你在厨房动手动脚。”
谢阳:“……我错了。”
“唉,也不能怪你。”
辛文月打个哈欠,“人之常情吧,你俩和好没多久呢……”
辛文月大概睡神转世,说完又睡了。
谢阳感慨,突然想抽烟,就起来穿着棉大衣这么出门了。
院子里寒风凛冽,下乡房里住着薛明姗,而今晚薛明民竟然没回来,直接住筒子楼那里了。
就像辛文月说的,他忍不住,也抵抗不了。
他过去轻轻敲门,里头薛明姗没动静,但谢阳听见穿鞋声了。
这么晚,除了谢阳不会有别人。
薛明姗沉默的让他进屋,然后被谢阳抱起来扔在炕上。
男人离不开女人,女人一样离不开男人。
或许有些时候人有理智,但上炕了,哪里还有理智可言。
事后谢阳就像所有的渣男一样,留下一片狼藉回屋去陪辛文月了。
薛明姗躺在那儿,却已经没了以前的彷徨。
她心心念念了许久的男人终于重新接纳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至于孩子,她暂时是不想要的。
第二天薛明姗兄妹俩搬去了筒子楼居住,那筒子楼面积不大,中间做了隔断,薛明姗住里面,薛明民住外间,薛明姗也就住这十天半个月的,开学后就去学校了。
谢阳和辛文月跟着过去看了一眼,是这边一个棉纺厂的宿舍,居住的大部分人也厂里的工人,要谢阳来说他是不会住的,但兄妹俩觉得还算不错。
看过之后又去帮忙买了一些东西,傍晚天擦黑时,才准备去吃饭,最后选来选去还是去吃火锅了。
大冬天的吃火锅的确不错。
没想到在那儿碰见了陈德莲跟几个人吃饭,看见他们眼神都没给一个。
辛文月不禁撇嘴,“这个陈德莲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听大姐说相亲好几个都掰了,大姐的公婆都要愁死了。”
这倒是符合陈德莲的人设,陈德莲的确是疯,搞砸了也正常。
不过这种人家的女儿,大约选择不了自己的结婚对象,只要她还享受陈家带来的好处,必然得付出应有的代价。
并不是所有的二代都能如陈德功一样找到心满意足还能门当户对的人的。
本以为这事儿也就这样,不想谢阳他们才坐下,陈德莲接着过来了,一屁股坐在谢阳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