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芒闪烁,锋刃逼近。
“雌雄大盗”配合默契,动作快得出奇,一人攻击残剑的咽喉和头部,另一人切割残剑的小腹。
“蠢材,动作幅度太大了!”
残剑一声低吼,长袍抖动,手中出现了一柄扭曲怪异的长剑。
噗的一声,利刃切断肌肉和骨骼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地板上,鲜血喷溅,场面可怖……
五分钟后,叶云背着手,一脸轻松自得,在徐晨皓的陪伴下走出电梯,来到大堂。
“典狱长大人,区区两个杂鱼,不劳烦您费心。”
残剑坐在沙发上,用一块布子擦拭着剑上的血迹,声音阴冷。
“雌雄大盗”倒在血泊中,两个人都是仰面朝天的姿势,咽喉处各有一处长剑刺出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
双目圆睁,死不瞑目,眼睛里充满了惊惧和不信。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王勇这老家伙一道悬赏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黄泉路上倒是会多不少孤魂野鬼呢。”叶云微微摇头。
一个黑狱士兵向叶云拱手,小声提醒道:“典狱长大人,这对夫妻可是通缉要犯,脑袋悬赏一千万呢。”
“切下脑袋,换些赏钱,你们自己分了吧。”
叶云轻轻的摆了摆手,脸上有一些不耐烦。
“雌雄大盗”虽然以杀手为职业,但论其武功,并不是庸手。如果不干杀手这个行当,想在武道界开宗立派,也是能混开饭吃的。
只可惜他们的对手是“黑狱三巨头”之手的残剑!
一个照面,夫妻两条性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黑狱”的士兵们扛走尸身,打扫血迹。
血腥的晚上仍然在继续。
“夜星岛酒店”顶层通风口,洞口窄小,直径仅有尺半。
“哈哈!十楼到了!历经艰险,终于进入酒店内部,这张地图描绘得还真是仔细。”
一个身材瘦小、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猥琐男子,从通风道跳了下来,一脸得意的笑容,警惕地回望四周。这处空间,好像是一个小型会议室。
这个男子的真实名字,已经没人知道了,甚至连他自己也不记得了。不过杀手行业都知道他的绰号——“鼹鼠”。
此人习练过来自天竺国的缩骨功,身体像一只柔软的耗子,可以从任意狭小的管道和缝隙潜入到建筑内部,执行刺杀任务,有时也可以搜集情报和信息。
正在得意,忽然一只大手捏住了自己的后领子,将自己双脚离地,提了起来。
“笨蛋!我早就守株待兔多时了。”耳畔传来一个讥笑的声音。
却见马源面颊上带着一架造型奇特的眼镜,将鼹鼠提在手里,声音得意。
“不可能!我潜入的时候,已经很隐蔽了!”鼹鼠不忿地吼道。
马源头上所戴,乃是黑狱麾下“龙之吻”雇佣兵团的新装备——透视夜视镜。他奉命巡视顶层十楼,“鼹鼠”在通风管道内的行动,阴差阳错之下,早被看得一清二楚。
“小子,算你狠。”
“鼹鼠”忽然面色狰狞,手中出现一柄狭长的短刀,刺向马源的手腕。
马源心头一惊,手腕上皮肤被刺破一处,鲜血直流。
却见那“鼹鼠”趁机挣脱束缚,翻身跃起,双脚在墙上一踢,借助反方向作用力,准备翻出窗户逃跑。
马源怒吼一声,双拳连出,轰向了“鼹鼠”的头部。
“哈哈,年轻人,你太浮躁了,好自为之!好好反省!”
“鼹鼠”嘴里嘲讽,闪躲腾挪,身上好像抹了黄油,马源数招式大力沉的拳法,只打中了空气。
“马家拳法,不过如此。你爷爷要走啦,别送!”
大笑声中,“鼹鼠”身形一掠,已经站在了窗台上。
嘭!
一只有力的拳头从马源身后击出,仿佛出膛炮弹,击中了鼹鼠的胸膛,咔嚓咔嚓几声,将其肋骨全部击碎。
“啊!”
一声惨叫,“鼹鼠”的身子朝窗户外飞了出去,口喷鲜血,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拍在地上,摔成一滩肉泥。
“我儿,你也太大意了。此人虽然身形矮小,相貌猥琐,却是杀手榜上排名第二十的人物,绝非等闲之辈。”
马健面色冷峻,揉着拳头,出现在儿子身旁。
“此贼狡猾,幸有父亲相救。”马源看着父亲,垂下头来,脸上有一丝惭愧之意。
“小源,典狱长大人让我们参加酒店的防御工作,是对我们马家的考验和信任,千万不要掉链子。”
马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一脸刚毅深沉。
马源手机响起,拿起一听,电话那头却是徐晨皓。
“马兄弟,方才我在冷藏室击杀了两个假扮成甜点师的家伙。据我所知,这两人乃是华拳门的成员,表面上名门正派,暗地里充当刺客赚钱。”
徐晨皓的笑容满满的嘲讽之意。
“再接再厉。咱们兄弟比赛,看谁斩杀的敌人多。”
马源虽然十分疲惫了,但是斗志依然昂扬。
与此同时,一楼大堂又开始闹幺蛾子。
一队旅行团模样的人马,共有七人,有老有少,都穿着浅黄色半袖衬衣,头顶红色帽子,扛着小旗,精神抖擞,正在和服务台交涉,要求腾出几个房间。
旁边的沙发上,残剑拿着一本杂志,假装看书,一双眼睛闪着灼灼亮光,打量着这个所谓的旅行团。
“北斗七星的站位。”
耳畔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残剑扭头看去,却见叶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他的身旁,用手轻轻地揉着太阳穴,斜眼打量着大堂的七个人。
“典狱长大人,没错!暗网杀手排行榜第四名——七芒星。王勇这条老狗一定是增加悬赏了吧?”
看到典狱长在自己身旁,残剑赶忙站起。恭恭敬敬行礼。
残剑自负武艺高强,警惕性很高。对真气的感知也是十分敏锐。
典狱长大人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身旁,应是掌握了收敛真气的手段。倘若他是敌非友,自己只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扛着旗子的老人跟服务台纠缠不清,嘴里说着难懂的方言,其他人不时地还应和几句。
叶云从桌上的杂志撕下一叠,缓缓站起身子,背着双手,走到大堂上。
“七芒星,别装蒜了。你们既然已经结阵完毕,怎么还不出手?”叶云看着这七个人,神情冷峻。
陡然间,大堂上的气氛仿佛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