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清风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说了很多,为了让大道动手,不惜为他们分析动手的利与弊,可惜,无论他怎么说,大道那边始终都无人动手,连吭气的都没有。
大道那边的人心早已经彻底散了。
人心越散,越无人敢出手。
吭气?
在这个节骨眼上,吭个气又能如何?除了自讨没趣丢人现眼之外,毫无任何意义可言。
“唉。”
古清风唉声叹口气,摇摇头,道:“怪不得唐姮姀把你们看的明明白白,你们也就这点出息了,依我看你们还是把大日曜皇与轩辕无极请回来主持大局吧,不然这大道你们可能真守不住。”
话锋一转,古清风又瞧了瞧虚空,问道:“大道这边没有人动手,原罪这边呢?可有谁要动手的?”
见无人回应,古清风无语的笑了,道:“你们也不打算动手啊?原罪之子?原罪变数?原罪老祖,但凡图谋原罪真主的,你们不想杀了我这个最大的竞争对手啊?”
只见虚空风起云涌,却是不见任何人露面。
古清风仰头举起酒坛,将坛中美酒一饮而尽,随手扔到虚空之中,说道:“本来爷我琢磨着还想趁此机会活动活动手脚,试探试探自己个儿的深浅,谁知你们一个个都不动手,爷我主动跟你们动手吧,你说你们这么多人,爷我也不知道该找谁下手,想来想去,琢磨着还是算了,就这么着吧。”
“临走之前,爷有一句掏心窝子的话想对你们说。”
“爷对原罪真主没有兴趣,哪怕一丁点也没有,自始自终都不打算去争抢这玩意儿,所谓的无道时代能不能开启,大道能不能守住住,爷我也压根不关心。”
“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爷是这么打算的。”耸耸肩,古清风笑着说道:“当然,如果原罪非得让我去做这个真主,我能躲就躲,能避就避,躲不了避不开那也没法子,我命由我不由天,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恐怕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可能是你们抹杀爷最后的一次机会了,至少,现在原罪还没找上爷,一旦荒古九宫孕化出本源,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爷可不敢保证。”
“而且,不怕告诉你们,随着荒古九宫的变化越来越强烈,爷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爷敢肯定,荒古九宫的本源一定藏着原罪的大秘密,说不定荒古九宫本源出世的时候,无道山就会降临,到时候原罪真主真的降临到爷的头上,或许爷我可能就不是自己了。”
“所以,我的意思是趁着荒古九宫本源还没有出世,你们最好抹杀了爷。”说罢,古清风赶紧解释道:“你们别误会,爷让你们出手抹杀我,可不代表爷想死,更不代表爷不会还手啊。”
“爷虽然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可也就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万一到最后爷不是你们口中最大的威胁,那爷岂不是死的很冤枉?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况且,爷对无道时代虽说没什么兴趣,但也想知道无道时代究竟能不能开启,也想亲眼目睹一下传说中的无道时代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时代。”
“最重要的是,爷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明白,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至少,现在不想。”
“有人或许就要问了,既然爷不想死,为什么还鼓动你们动手呢,是不是吃定你们不敢动手,故意说这些风凉话气你们?还是说爷本事通天,想趁此机会一举把你们全部灭了?”
古清风又打开一坛美酒,仰头灌了一口,说道:“告诉你们,爷既没有说风凉话,也没那个本事把你们全部屠灭。”
“之所以想叫你们动手,说出来原因,可能你们有些不信。”
旁边。
大行癫僧也是一脸迷茫的盯着古清风,他本来以为古清风鼓动大家对他动手,完全是闲的蛋疼想找个乐子而已,可听着听着,渐渐觉得似乎不像这么回事。
因为古清风说的这些话,实在是太诚恳了,诚恳的不能再诚恳了。
比如古清风说他对原罪真主没有兴趣,也不想问鼎。
还有说这可能是抹杀他最后的一次机会。
他说如果原罪真的选择他做真主,他内心就算不想,或许也无法抗拒,甚至就连当他成为原罪真主之后可能不是他自己这种内心深处的话都说了出来。
包括古清风说他虽然活着觉得没意思,但现在并不想死,连不想死的原因也都说了出来。
以大行癫僧对古清风的了解,古清风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掏心窝子的话,没有半点虚言。
这让大行癫僧很是无法理解,也不知道古清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儿,他也很想知道,既然古清风不想死,为何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鼓动大家对他动手呢?
不止大行癫僧,藏身在暗处的无月娘娘,乃至黑水山上的黑水娘娘,老乞丐等等所有老祖也都很想知道。
“说实话吧,爷是可怜你们。”
好家伙。
古清风这话一出,虚空之中一阵风起云涌,显然,谁也没有想到古清风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包括大行癫僧也不由愣在那里,反应过来之后,撇撇嘴,欲言又止,内心暗道,古清风这个兔崽子这是不把那些个老祖气死不罢休啊。
因为可怜他们,所以才鼓动他们动手?
可怜他们什么?
可怜他们从上古时代就开始抹杀你小子,一直抹杀到今古现在,抹杀了无数次,各种审判,各种大道,都没有把你小子抹杀,所以,你觉得人家可怜?
可怜人家费尽心思损兵折将最后却没能抹杀你?
他娘的!
天底下还有比这句话更侮辱人的吗?
这他娘的已经不是侮辱人了好吧!
先前无月娘娘侮辱那些大道老祖,就差骑在人家脖子上拉屎撒尿,而古清风这完全就是骑在人家头上拉屎撒尿不说,拉过屎撒过尿之后还得让人家吃喝进去,让人家吃喝进去之后,还觉得人家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