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原贤二接过清单,认真扫了一眼,脸色陡然一变,使劲一拍桌子怒声说。
“八嘎!”
“它们的胆子实在太大了!”
“贪污这么多钱想做什么,组建自己的军队造反吗?”
听到这话,陈国宾微微一笑。
造反?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建议啊,这么多钱如果不扶持几支军队造反。
来一个天诛系列,那可就太可惜了。
腹诽一番,陈国宾看向身边的浅野凌。
这小妞正低着头,不敢直视土肥原贤二的眼睛。
土肥原贤二气坏了。
它想过名辰治平和秋山新介贪污了不少钱,但怎么都没想到竟然贪污这么多钱。
土肥原贤二相信。
这份钱既然送上来,陈国宾这么精明的家伙肯定已经扣除了一部分属于特搜部的好处费。
可即便是去除了一部分,还是有一千多万的日元。
此事若是传出去,那陆军的脸可丢大了。
说不定海军还会继续拿这件事做文章。
当然。
土肥原贤二更气的是,这俩混蛋贪污这么多钱,竟然一分钱都没分出来。
八嘎八嘎!
你们若是多分给我一些,我也不可能不帮你们,现在就只能拿你们杀鸡儆猴了。
土肥原贤二面露难。
此案基本算是陆军成立以来,最大的贪腐案,一旦上报,鬼知道会带来什么后果。
见土肥原贤二面露难色,陈国宾大概猜到这老鬼子在担心什么。
毕竟一千多万日元啊,无论怎么处理,都很难。
“将军阁下,卑职有些话想汇报。”陈国宾对着土肥原贤二微微躬身。
“嗯?”
浅野凌,土肥原贤二同时看向陈国宾。
土肥原贤二沉默不语。
浅野凌却是心里一紧。
陈国宾想做什么?
难道是想趁机汇报自己和伊藤城之间的事?
还是想和自己父亲说,想和自己在一起?
“将军…”浅野凌正想说话。
土肥原贤二却抢先说:“浅野君,你出去。”
“纳尼?”浅野凌很诧异,但见自己父亲那不容拒绝的表情,最终还是无奈顿首。
转身离开时,看向陈述给他比了一个眼神,但陈国宾却视而不见。
待到浅野凌离开办公室后,陈国宾才对着土肥原贤二说:“将军阁下,你是不是头疼如何处理这笔资金?”
土肥原贤二轻笑一声说:“陈桑,你果然很聪明,既然你提了出来,你肯定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
老鬼子还真很奇怪,陈国宾能想到什么办法,妥善的处理这笔资金。
一千五百万日元啊,处理不好会让自己噎死。
“名辰治平,秋山新介贪污一千五百万日元,此事一旦外泄,势必会让陆军部,外务省乃至天蝗陛下对我们不满。”陈国宾淡然说。
“继续说。”土肥原贤二闷声说。
“所以卑职准备了另一份清单。”陈国宾说。
“另一份?”土肥原贤二哑然。
“卑职逾越了!”陈国宾对着土肥原贤二挺身顿首,旋即便快步上前,抽出桌上的纸,又拿起钢笔刷刷写着。
土肥原贤二自然不信陈国宾想对自己不轨,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想知道他能写出些什么。
不多时。
一份新的资产清单书写完成,陈国宾递给土肥原贤二说:“名辰治平,秋山新介两人身为第国军官,以权谋私从中贪污共计50万日元。”
“这都是第国的资产,恶劣行径简直是人神共愤!”
“请您过目,再做处理!”
听着陈国宾的这番话,土肥原贤二表情错愕。
1500万日元,陈国宾竟然直接抹成了50万日元?
一下去掉了1450万啊,这家伙哪来的胆子?
“将军阁下,如果真实的数额传出去,一定会令陆军蒙羞,成为军中的笑话,所以我们还是抹一个零比较好。”陈国宾对着土肥原贤二顿首说。
抹一个零?
你这是抹一个零吗?
土肥原贤二表情复杂的看向陈国宾。
“将军阁下如此体恤陆军,为陆军的生意着想之举,着实令卑职佩服!”陈国宾微微躬身继续说。
见土肥原贤二没有露出半分不满的表情,这才继续说:“不知道将军阁下对卑职的安排满意不满意?”
满意?
岂止是满意,简直是非常满意!
这一次查处贪污,赚到了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能不满意吗?
但这么多钱,若是不上下打点一番,哪里是这么好拿的?
“请将军阁下放心,卑职已经以你的名义,将零头80万日元将特搜部,包括浅野长官在内,上下打点一遍,绝不会有人对此事多嘴。”陈国宾看出土肥原贤二的难处,微笑说。
顿了顿。
陈国宾继续说:“但这毕竟是一笔不菲的资金,卑职考虑不周,忘记考虑整个特务机关,此事还请将军阁下受累帮助卑职收尾。”
“作为我办事不周的处罚,这份钱我就不拿了,也算是给卑职一个教训。”
这笔钱要不要对陈国宾来说完全无所谓。
反正没钱的时候,陈国宾可以随时去抢鬼子银行,存在土肥原贤二那也算为自己免费保存了。
“吆西,陈桑啊陈桑。浅野君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考虑的还真是周到。”土肥原贤二看着陈述,微笑说。
对于这种知进退,情商高的人土肥圆最是喜欢。
陈国宾帮忙做了这么多事,总不能一点好处都不给,否则岂不是厚此薄彼?
他如何说如何做是一回事,自己怎么对待又是一回事。
“陈桑,既然你也是特搜部的一份子,那这笔钱你一定要拿!”土肥原贤二沉吟道:“零头的50万日元归你个人所有,就当是这段时间辛苦工作的奖励了!”
“这是军令,不可以说拒绝!”
“哈衣!”陈国宾感激道:“既然如此,那卑职就厚着脸皮收下这份奖励了!”
“请将军阁下放心,卑职以后定会更努力的为蝗军工作!”
既然老鬼子想给,那就不要白不要了。
“对了,将军阁下,卑职还有一件事想禀告,请将军阁下务必要担心卑职的请求!”陈国宾对着土肥原顿首道。
“什么事?”土肥原贤二问。
“南云太郎。”陈述说出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