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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良蹙着眉头看了看外面此时才发白的天色,严重怀疑这祸害夫人今日早晨不是撞了鬼,便是中了邪!

他可没有忘记这祸害夫人昨日在晚膳时因心情不佳,一面将平日里最喜欢吃的鱼肉戳了一个稀巴烂;

一面大逆不道的将自家主公骂得狗血淋头……

莺歌在一旁双眼含泪,满脸感动,心里直呼自家姑娘总算开了窍,没有辜负她大半夜还在求神拜佛,祈祷自家姑娘与南阳王殿下和好如初,恩爱两不疑……

正在此时,一位侍卫进来禀告道:“启禀主公,榭水轩的何夫人方才差人来问,说昨夜有一支步摇落在您这里,问主公是否瞧见!”

听闻此话,沈蒹蒹热情明媚的笑脸瞬间凝固——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她喜怒无常的一把收回手中的热粥几口吃得干净;接着风卷残云的端起食盘里的吃食胡乱几口下肚……

王良震惊过后忍不住的讨伐,“这不是夫人给主公送来的早膳么?夫人怎么自己全吃了!”

沈蒹蒹气呼呼的举起手臂一抹唇角,充耳不闻地端起食盘便走。

“哼,我撑死自己也不给他吃!”

王良:“……”

莺歌不明所以,吓得连忙追了过来——

听着外面沈蒹蒹咋咋呼呼吆喝着莺歌搬回落云阁的乒乓声,王良一头雾水,实在搞不懂自家主公这次是怎么做到无动于衷,看起来似乎还心情大好的——

以这祸害夫人今日反复无常的脾气来看,主公真不怕她点火烧了雪院么?!

骗子,骗子,大骗子——

什么慰问三军,他昨夜分明在榭水轩鬼混——

那没脸没皮的兵痞子朝三暮四,见异思迁,今日能与自己海誓山盟,明日便能与旁人花前月下!

自己是怎么瞎了眼,被他迷了心智,直到今日才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如今他身边除了自己与榭水轩的何颜夕,宫里还有一位贵妃娘娘,城阳郡还有一位永和郡主……

刘子季用情不专,意志不定,实在不值得托付终身!

自己在他的花言巧语下竟然还答应给他生孩子!

天啊,她是疯了么——

沈蒹蒹越想越生气,张罗莺歌背着大包小包走得气势汹汹。

两人刚出雪院,正巧碰到将细腰扭得摇曳生姿的何颜夕迎面而来。

不过短短一晚不见,何颜夕一改昨日的意志消沉,今日整个人看起来如沐春风,好似脱胎换骨般娇艳可人。

“呦,南阳夫人这是要到哪儿去?这院中的积雪可都打扫干净了?”

沈蒹蒹憋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此刻只能沉默不语!

她昨日还劝何颜夕要有容人之度,她今日如此的沉不住气,脾气来的实在没有道理!

何颜夕搔首弄姿地将额角的一缕碎发绕向耳后,不懂见好就收,还要继续落井下石。

“听闻南阳夫人今日一大早便在庖厨为殿下精心准备了早膳,只可惜南阳夫人准备的早膳没有一样符合殿下的胃口呢!”

“这不,殿下只得命我亲自做了几样小食送过来。殿下昨夜操劳过度,说甚是想念我亲手做的金乳酥呢……”

饶是定力再好,沈蒹蒹也经不起这般挑拨啊——

何颜夕不依不饶,绞着丝巾轻蔑道:“南阳夫人的脸色如此难看,想必昨夜定是没有休息好吧!”

“要我说啊,殿下命夫人扫雪,夫人好好扫雪便是。夫人万不可生了旁的心思,伤神又损体呢!”

“夫人既然入了王府,日后便该安分守己些!毕竟这世间没有哪个男子能容忍自己的枕边人心里装的是旁人,夫人说呢?”

沈蒹蒹猛然一惊,这才知晓自己昨日的无心之言怕是已被刘祺听了去,且当了真!

这可是天大的误会啊——

自从与刘祺成婚后,她与平宁殿下一清二白,刻意保持距离,就连单独话语皆是隔着一车之帘。

天地良心,她虽顽劣,但也知晓该坚守妇道,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刘子季的事情啊——

哦,还有孟修文,那货可是凭空消失了整整四年啊!

自己若真要与孟修文发生点什么,此刻哪里还有他刘子季什么事!

如此想来,沈蒹蒹郁闷不已。

“是你在殿下面前胡说八道,挑拨是非?”

何颜夕冷笑道:“南阳夫人敢做不敢当么?事实摆在眼前,何须我来挑拨?”

是了,昭仁宫之事她确实有替刘熠讨回公道的嫌疑。

可那是皇后与许氏不仁在先,她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顺便替受屈的刘熠与祥妃洗清冤屈而已。

再者,当日不管换成何人受冤,她本就深陷其中,自不会坐视不理!

如今她心里、眼里全是那个让她欢喜、让她忧愁的登徒子!

那人是瞎了,看不到么?

要怎样才能让刘祺相信自己对他的一片赤诚之心呢!

沈蒹蒹可不想因为一个误会,白白错失成为都城首富的好机会啊——

懒得与自己的手下败将浪费口舌,何颜夕趾高气扬的哼道:“殿下还等着妾身去跟前贴身伺候呢,妾身与夫人就此别过。”

何颜夕满脸不屑地与陷入沉思的沈蒹蒹擦肩而过时,颇是过分的故意撞得沈蒹蒹踉跄不稳,心乱如麻——

“姑娘——”

莺歌小脸一皱,连忙上前来扶她。

“姑娘三思啊!姑娘此时不宜离开雪院啊!姑娘此时离开,不是明摆着给旁人腾地方么?”

沈蒹蒹愁眉不展,连连唉声长叹——

她也不服气啊,可是出都出来了,再找什么借口打回去呢?

沈蒹蒹心事重重,实在不甘心将唾手可得的金山银山拱手相让——

如今她寄人篱下,身不由己,再想入朝为官已经没了可能!

眼下盘踞在刘祺身旁谋取私利与钱财乃是明智之举!

所以,此时离开这里确实不理智!

胡思乱想间,突然听到先前那位替何颜夕去向刘祺讨要步摇的侍卫立在院子外粗声粗气的转述道:“主公让属下转告何夫人,主公昨日在榭水轩左右不过一杯茶水的功夫,委实没有机会让何夫人将步摇落在主公这里……”

那冒失的侍卫想必是挨过骂的,此刻的声音尤为的如雷贯耳。

“主公还说何夫人不必每日费劲心思来雪院叨扰,主公忌口严重,不是什么俗物皆愿入口的。”

“何夫人若是有心,日后当安分守己,择善而从,万不该自作聪明,再生什么不该生的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