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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掌眼的那句“等着机会把我们一锅端了”,也像是一块冰冷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头。

“难道这就是卦象上的那个变数?”我脑海中又莫名的想起了那枚竖靠在碎石上的硬币,和孙反帝的神之一手!

说不定……如果能解出那个特殊的卦象,就能解出我们心里的疑云。

但可惜,我们都是只懂点易经皮毛,解卦的能力有限,要是当初多跟瓮同仙学点这方面的东西,解出这个卦象,或许就没这么难了。

不过现在再说这个都是白扯,总不能再带着卦象回去找瓮同仙,或者是找个易经高手解了卦再回来吧。

先不说这个办法可不可行,我之前心里就有预感,瓮同仙走的蹊跷,那个老东西肯定是故意的,他行踪诡秘,要是不想出现,就算是回去也找不到他。

所以这还是得靠我们自己!

瓮同仙那个老东西,可能本意也就是如此,才给我留了个“江湖路远,有缘再见”的遗言……

山洞里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看着前方扭曲收窄的空间,仿佛是藏着一个在等待我们上钩的‘猎手’,被疑云笼罩的如芒在背。

孙反帝下意识地紧了紧手中的洛阳铲,喉结上下滚动。

杠子和王垒基本上都是沉默着很少说话,此时凝重着脸色,额头上也沁出了一层冷汗。

也就是在这死寂的气氛下,纪掌眼操着干涩的嗓音,又带着狐疑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这鬼地方……难道还养出了洞仙不成?”

纪掌眼的这句话,再次挑动起了我们的敏感神经,所有人的目光也全都跟着齐刷刷的盯向纪掌眼。

我知道纪掌眼口中的‘洞仙’是什么意思。

在民间传统神话传说中,经常会提到‘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神仙都喜欢居住在山洞里,叫做‘洞府’,这是因为特殊的山洞藏风聚气,长年累月可吸收天地日月精华。

同理,在民间怪志中,特殊的山洞也会孕育出开智的精怪,有的地域叫‘洞仙’,也有叫‘地精’的!

我看着纪掌眼,下意识的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这个推测感觉过于荒诞和离奇。

但又想着,这白虎衔尸的凶地煞气极深,寄生蛆都能在这里形成一个生态链,再多孕育个精怪洞仙,好像也就变得并不是完全没可能了。

孙反帝貌似也知道什么是‘洞仙’,瞪大着眼睛,毛骨悚然的脱口而出:“纪把头,你的意思是,这洞里可能住着一个洞仙?”

纪掌眼脸色一寒:“我不是把头,宋半城才是把头,我只干掌眼!”

我心里憋着一个疑问,没好意思问出来,不知道纪掌眼是不是就因为他这个姓,所以才不当把头,只干掌眼。

孙反帝一听宋半城,又立即脱口骂道:“宋半城?他那个鸟人只给了我们这个点儿,让我们来拼命,他却跟我裤裆里藏的叽霸一样不露头,还把头!他是个鸡把头还差不多!”

喷着唾沫星子骂完,孙反帝好像感觉哪儿有点不合适,又赶忙解释道:“纪掌眼,您别误会,你的这个纪把头跟他的那个鸡把头不一样……”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纪掌眼的脸看上去更黑了。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为了团队凝聚力,纪掌眼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特意扭头看向前方,跳过了这个会让他不开心的话题。

二叔锐利的目光全程都像是两把刀子,反复刮过前方曲折的幽暗山洞,带着决断,咬牙低声道:“嬲他娘的,不管它是不是洞仙,就算真的是洞仙,咱也给它剥成皮下来!”

二叔的这句话,也正迎合了杨老大的心意。

我们几人的这番推测过程中,杨老大从始至终都是铁青着脸,没有插一句话,他关心的重点只有干,或者不干!

所以一听二叔“干”的语气决断,他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叼在嘴里,又从手摸了摸腰上挂的雷管:“姜老板,我走前面!”

说罢,杨老大和二叔前后调换了一下位置,率先带头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如果把我们刚才来时的地方看作成某种巨兽的腹中,那此时眼前曲折的空间,就像是一条蠕动的肠道,前面不仅向两边挤压收窄,也逐渐变得更加曲折蜿蜒,这也就让手电光能照亮的范围极其有限,光线被曲折的空间切割的支离破碎。

所以这一个个猝不及防的转角,才是心理素质的一个最大考验。

很多时候,刚过一个转角,手电光还没完全来及探过去,一张狰狞怒煞的人脸,仿佛凭空出现般,猛地就‘跳’到脸前,就像是每一次对心脏的突然袭击!

尤其是在‘洞仙’的疑云笼罩之下,更让人心里不受控的去想着,下一秒跳到脸面前的,到底是真的石雕,还是活物!

甚至说不定,在这蜿蜒狭窄的山洞空间,下一个转角就会跟什么东西撞个满怀。

也就只有杨老大这种胆量能走在前面打头阵,要是换做旁人,恐怕几个曲折的转角,精神就会被击溃。

也是从这时起,我对杨老大的胆量,彻底佩服到了极致。

形容一个人胆量大,通常都是比作赵子龙浑身是胆,再夸张点那就是浑身都是赵子龙。

可我感觉,杨老大这都已经到了‘无胆’的境界,‘无胆’即是无畏,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怕,就像是一面冰冷的盾牌挡在我们面前,在前方开拓黑暗,也让我们心里多了几分对于未知恐惧的安定感。

也就是我分心想着,杨老大这胆量是天生的,还是用什么方式练出来的,以后有时间得向他请教请教心得,同时队伍也正好拐过一个特别急的弯道时,突然死寂的空气中传来“嘎!”的一声响!

这突然在死寂中的一声响,就像是一根冰冷的针,瞬间刺穿了每个人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也让我们所有人身体紧绷如拉满的弓弦。

我听着这声音,大脑在百分之一秒的瞬间,浮现出了一个尖锐的獠牙在岩石上摩擦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