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人里有两个年轻妇人和三个不到十岁的孩子,都是些心思单纯,爱说爱聊的。
落月走后片刻,沈老太爷便差沈家人各回各的房中。
这几个妇人孩子凑到一起,边走边聊。
叽叽喳喳的大肆夸赞落月的超凡本事,和优秀品质,以及被御史大人大加赞赏和尽力维护的事情。
院中有几个打扫下人也有些好凑热闹,爱传闲话的。
听了妇人和孩子们的话后,也开始了悄悄的聊天模式。
就这样,不到一刻钟,整个沈家大院便都知道救沈家人的医者是个漂亮姑娘,名叫落月,是个医术超凡的神奇人物。
让落月没想到的事,再后来,她的名号被沈府的下人传扬到外界,因为医术高超,仅仅十几天的时间,几乎整个长宁县的百姓都知道落月是谁了。
打那以后,无论在哪,只要提到落月的名字,都会有人站出来竖起大拇指夸赞落月。
还说落月救活了濒死的御史大人,得到了御史大人的全力维护,是个有大造化大福气的人。
再说此时,落月,沈宝坐上马车,很快出了沈府的院门,直奔飞黄苑。
马儿一路狂奔,车轮子一路飞转,马车的速度快的就像一阵风。
幸亏冬季寒冷,早晨的街道上人迹罕见,要不非被撞趴下几个不可。
七点多的时候,马车便回到了飞黄苑。
院中的人们早就起床了。
打扫的,喂马的,做饭的,各司其职,人人忙碌,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见落月归来,纷纷敛起笑容,正了神色,规矩的来到马车前,向落月躬身颔首打招呼。
落月下了马车,看着车前各个对着她谨小慎微,恭恭敬敬的老少爷们,勾唇一笑,同他们问好。
落落大方,温和可亲的模样深入人心,一点也没有高高在上主子的架子,获得一众人的赞赏。
“月姑娘。”
李伟闻讯赶来,身后跟着另外一群面相忠厚,身高体壮的青壮年。
落月看了眼那些人猜到什么,直接问李伟,“这些人都是割胶人吧?”
“正是。”
李伟老实的回答,“还差几个人队伍就完整了,如果落姑娘方便,上午就可启程。”
李伟只知道落月雇人割什么胶,具体去哪儿不知道。
“嗯。”
落月点头,吩咐,“待那些人聚齐,让他们耐心等待,午后我会来带队伍出发。”
“是!”
李伟恭敬颔首。
做护院的荆朋,胡三在后院晨练,听说落月来了,也急忙跑来见礼。
李伟以为落月要带着割胶人远行,向落月建议,“月姑娘,您若带着割胶人远行,就带着荆大哥和胡大哥吧,有他们在,就算队伍遇到什么事,也能化险为夷。”
“不用,让他们留在飞黄苑,我会另找护卫。”
落月要寻找时机把割胶人都转到空间里。可不能带这两个累赘。
应付一句,想起昨天五福堂的人来找茬被打的事,问李伟,“五福堂的人没再来吧?”
“没有。估计是被打怕了。”
李伟摇头,忽的想到一个问题,认真道,“五福堂的堂主可不是好惹的,估计是没在堂里,如果回来了,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不怕。”
落月淡定一语,摘下身后背包,伸手探进包里,神识一动,将005已经做好的令牌拿出来一块,递给李伟,“这是刻有我名字的令牌,五福堂的人再来闹事,你就带着这令牌去找五福堂堂主,见了这令牌,那堂主定会老老实实的。”
别人落月是不清楚,但她知道五福堂堂主鬼火,是真的怕她。
李伟接过令牌,对着落月目露钦佩。
五福堂的堂主何其恶毒的一个人,居然怕月姑娘,月姑娘就是有本事!
手中的令牌触感冰凉还沉甸甸的,李伟垂眸打量,只看了一眼便微微惊赞。
这令牌做的真漂亮,图案精致,刻字亮眼,材质也十分高级,似银非银,一看就特别结实。
落月转眼看到了院子后方的墙边,整齐停放的数辆马车,想到了上面装的割胶工具,和昨日买来放在库房里的帐篷,微微眯起双眼。
她要将割胶工具和帐篷都转到空间里,可院里的人太多,她无法实施计划。
李伟收好令牌,见落叶冻的面颊泛红,关切道,“月姑娘,您屋里还烧着炉子呢。先回去暖和暖和,有什么事,咱们去屋里说吧?”
“不了,我还有别的事,中午再回来。”
落月急着回巴石村,打算在路上想办法,回来时,再将割胶工具和帐篷都转到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