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继续这样下去,恐怕我们燕京的四大家族会成为众人的笑柄。”旁边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十分冷静的道。
夜云重新攥紧了拳头,脸色黑得像是被摸了碳,“那现在怎么办?方涛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激怒我,想要逼我动手。”
“依我看,方涛的实力,恐怕绝非古武者那么简单,更有可能是比古武者更加强悍的存在,修炼者。”
西装男声音十分平静,“而且跟在方涛旁边的剑炽,可不是一般的人,在这样下去,恐怕我们根本没有对抗的能力。”
夜云重怀拧着眉,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空气仿佛凝结住了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叹了一口气,“看来只能请司重离大师了。”
西装男眼底浮起一抹喜色,“嗯,确实。”
司重离大师是隐居在山林深林,研究术法通神的修炼者,和之前的古武者绝不是一个级别,这是夜云家最后的底牌,也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
与此同时。
叶家。
叶老爷子看到今日的新闻,看清楚网页的照片,上面的狗笼子里,清晰可见李家家主父子两个,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裤衩,蜷缩在角落,周围围观的群众脸色各不一样。
叶家上上下下,十多口人坐在客厅。
“爸,现在怎么办,我们判断失误站错队了。”叶梅忍不住咬唇,眼底浮现出深深的忌惮,作为知晓了全部计划的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到嘴的鸭子都能飞,李家虽然说不如夜云家,可是在整个燕京,绝对是排在第二位的。
他们可是有三个宗师境界的古武者。
为什么还会被方涛反而塞进狗笼子示众?
叶雨柔的父亲叶修文,喝茶的动作有些颤抖,“这个……雨柔的婚事,应该算作废吧?”
旁边叶修文的弟弟,也就是修炼者的叶尺公冷哼了一声,“事情还没到最后一刻,你着急什么?再说,雨柔就算不嫁给李顺宇,那还有更好的人选等着她,绝对不会是方涛。”
这话一出,全家人都有点沉默下来。
叶修文敢怒不敢言。
叶尺公在家中说一不二,甚至堪比叶家老爷子说话,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他已经突破了金丹。
哪怕是放在整个燕京,他的实力也能够进入前十。
叶家之所以被重视,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叶尺公修炼者的身份。
“尺公说得有道理,大家稍安勿躁,就算是退一步,我们要可以说成是李家胁迫的,若是方涛对我们叶家有愧疚,想必也不会为难我们。”
叶老爷子开口,浑浊的眸中浮起一抹算计。
此时。
咖啡厅。
方涛喝着咖啡,将事情告诉了剑炽。
“何不给他们一个痛快?”剑炽有点不解。
不光他不能理解,赤练裳和顾青岚也不能理解。
方涛眸色微沉:“接下来的事,我希望你别插手,这是我个人恩怨。”
他低垂着眼帘,正在这时,窗外突然略过几道身影。
速度极快,且带着强大的灵力波动。
所有人看到这幕,都目瞪口呆。
那速度是飞过来的么?
众人惊愕地看着面前,站在狗笼旁边的穿着华服的男子。
那男人约莫四十多岁的样子,身材中等,脸颊消瘦,黑眼圈很重,看上去情绪不悦,但脸蛋很光洁,没有胡子拉碴,感观比较清爽。
不知谁率先反应过来,指着华服男子激动道。
“是司重离大师。”
“天啊,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司重离大师怎么会出现在这?”
人群中又不认识这位的,连忙压低声音小声询问。
而知晓司重离的人,则用一副洋洋得意的语气解释,“司重离大师,可是今年才进入金丹前期的修仙者,他可不是古武者,注意。”
“有何区别呢?”
“区别大了去了,古武者在普通人眼中厉害非凡,可在真正的修仙者面前,就跟小打小闹似的。”
不远处的露台。
一亭亭玉立的白衣女人站在栏杆旁边,脸上神情冰冷,看似疏离的眸子却浮起一丝星芒。
是他?
那个抢走了她炼器炉和炼丹炉的男人,方涛。
居然来到了燕京。
“今天燕京可真热闹。”
身后一个穿着军装的老者开口,手指摩挲着茶杯的边缘,他看上去差不多六七十岁,头发花白却目光如炬,皮肤红润光泽,看上去精神很足。
身后办公室的柜子摆满了各种奖勋章,以及各种战功奖状。
“爷爷。”白衣女人扭过头,“之前您听说过方涛吗?您知道他为什么要招惹四大家族?”
燕京是华夏的首都,也是华夏经济实力最强的地区之一,在这里鱼龙混杂,四大家族的确声名远扬,但在这里还称不上最厉害的。
除了四大家族,还有八大商盟,旁枝末节的还有一些其他门派和三教九流,乱得厉害。
除此之外,这里驻扎着管控全国的军方力量,和几乎与军方力量持平的一支特战军团。
更何况五年前那起策反,绞杀燕京第一大家族,只不过是战略的一环而已,四大家族只是被人当枪使了,真正的主谋另有其人。
老者的眼神微深,语气低沉道,“燕京不是那么容易拿下来的,终究是太年轻了。”
“爷爷……”
白衣女人神情出现一丝浮动,“您的意思是,他会输?”
老者眸色淡淡,并未开口说话,而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而不语。
见状,白衣女人走到沙发旁边坐下,也捧起茶杯,“我不觉得,四大家族当中,夜云家、李家、宋家,这三家最为出名,现在宋家家主已死,宋家又后继无人。
而李家父子两个被关在笼子中颜面扫地,剩下的就只有这个夜云家,虽然有一个金丹前期修仙者作阵,但是情况也不容乐观。”
白衣女人说话严肃,一板一眼。
若不是个女儿身,性格倒有点和男人相似。
老者不知一次感慨过,若他这个孙女是个男娃该有多好。
“你话的意思,倒是很偏袒他。”
“我只是觉得他不像是傻子。”
“哈哈。”老者忍不住笑,“那你敢打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