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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缝阴尸,镇鬼祸 > 第373章 不让我查,我偏要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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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不让我查,我偏要查

村子里的狐妖之乱看似平息。

可玄牝炉的线索却像被掐断的琴弦,再无半点声响。

原本我计划等天亮后,向小莲打听此地与三家坡的关联。

可这场变故结束得太过突兀——

就像深潭里的漩涡突然静止,连涟漪都未留下,让人忍不住怀疑是否存在刻意为之的删减痕迹。

小莲身为狐族血脉,其能力毋庸置疑。

但细究之下,诸多疑点如蛛丝般缠绕心间。

她曾蜷缩在地道角落,声音发颤地说自己是最低等的\"引魂娘\"。

自从被贬后,连狐族杂役都能随意欺凌她。

还记得初遇那晚,远处传来的铃铛声都能让她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能勉强稳住身形。

可仅仅过了一夜,当黑羽狐妖率众围剿时。

这个自称\"连狐火都无法凝聚\"的低级狐妖,竟如浴火重生般爆发出惊人力量。

她不仅能精准识破伪九尾的破绽,还能以纯血狐族的秘术对抗群妖。

那些繁复的符咒、能吸收生魂血的雪白狐尾。

还有对千魂鼎弱点的熟悉程度,哪一点像是长期被打压、连反抗都不敢的底层妖物?

这不合常理的蜕变,比狐族的幻术更令人毛骨悚然。

就像我明知伍志国在三家坡设下重重机关,却因实力不足迟迟不敢复仇——

修炼之道犹如逆水行舟,哪有一夕之间突飞猛进的道理?

除非……

她早就暗中积蓄力量,那些示弱与恐惧,不过是精心编织的骗局。

更诡异的是,小莲摧毁千魂鼎的过程太过顺利,仿佛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她精准地找到鼎身裂痕,熟知黑羽狐妖尾骨的弱点。

甚至连真九尾内丹的位置都了如指掌。

这哪里是临时反抗,分明是一场筹备已久的复仇。

可她为何要在我面前扮演弱者?

这场精心设计的\"偶然相遇\",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图谋?

快,实在是太快了。

快的让人诧异。

一切结束得太过仓促,仓促得仿佛被人用利刃生生斩断了情节脉络。

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决,没有任何铺垫与过渡,就像突然被按下快进键的恐怖片。

本该层层递进的悬念、主角历经磨难的成长,还有反派逐渐暴露的阴谋,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恰似一部本该有百分钟时长的电影,却被粗暴地剪辑成了支离破碎的残片。

那些关键的伏笔、细腻的转折,那些本应让剧情合理推进的细节,全被删减得干干净净。

没有循序渐进的觉醒过程,没有惊心动魄的生死试炼,更没有厚积薄发的力量沉淀。

小莲就这么突兀地完成了从弱到强的转变,快得让人脊背发凉。

仿佛整个事件背后,藏着一双看不见的手,在刻意操控着一切。

没错,仿佛有一双手在刻意的操控着。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我越想是越不对劲。

难不成,是因为我?

对方压根不想让我往玄牝炉的方向查下去?

除了这个理由,我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理由了。

不想还好,这么一想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颈。

我忽然意识到这场变故像被精密计算过的棋局。

小莲的逆袭、狐妖之乱的戛然而止,所有线索都在最关键处断裂。

恰似有人用无形丝线操控着每个节点,将真相严严实实裹进迷雾里。

现在回想,那妖物溃败得太过轻易,就像故意露出破绽任人宰割。

而小莲,她在最后时刻投向我的目光——

那声嘶喊着“看鼎耳”的急迫,眼底却藏着某种审视的冷静,像在观察我的反应。

冷汗浸透后背,我突然抓住了那个最可怖的可能。

所有的冲突、所有的转折,会不会都是为了将我引向错误的方向?

玄牝炉的线索断得如此干脆,难道是因为有人不想让我继续追查?

毕竟自从踏入村子,我的每一步行动都像是被提前预知。

那些危险与转机,会不会都是精心设计的剧本?

耳边传来呜咽的风声,恍惚间又化作千魂鼎里的哀嚎。

这无力感比面对狐妖更令人窒息。

原来最可怕的不是敌人的强大,而是连敌人的模样、目的都无从知晓。

只能被动地困在这场阴谋编织的牢笼里。

玄牝炉,三家坡背后藏着太多秘密。

对方越是想阻止,我越要撕开这层迷雾,哪怕前方是更深的陷阱。

哪怕那操控一切的黑手,正等着将我也吞噬进这场精心设计的局中。

我深吸口气,平复下自己烦乱的心情。

随后又苦恼的挠了挠头。

这线索都断了,我又要从哪儿开始查?

从村子的来历?

也许并不是不可以。

想到这,我也不打算开门营业了。

毕竟这店铺开了也不赚钱,主要是英娘死之前给我个安身之所。

关店前,我对着祖师爷的画像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仓库深处那口黑棺依然安静地放着。

现在如果没有必要,我是不会进仓库的。

尽可能的和那口棺材,以及棺材里面躺着的女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鬼知道她出来以后会发生什么?

……

巷口老槐树下,我摸出刘三刀教我调制的还原药。

药膏抹在脸上的瞬间,皮肤传来细密的灼烧感,仿佛有无数蚂蚁在啃噬血肉。

铜镜里那布满皱纹的面容渐渐舒展,眼角如蛛网般的纹路开始消退。

枯草般灰白的头发也重新染上墨色。

这法子维持不了太久,每次使用都像在透支生命力。

但唯有恢复本来面目,才能更好地周旋于这群三教九流之间。

挺直佝偻的脊背,穿过三条街巷。

以前和洛天河在一起的时候,我也认识不少黑白两道的人。

想到洛天河,我幽幽的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样了。

根本联系不上。

除了那次,我在街角好像看到他以外,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他是死是活,我根本就不清楚。

我晃了晃脑袋,不去想这些东西,往记忆中的麻将铺走去。

麻将铺特有的喧闹声混着劣质烟草味扑面而来。

“四海棋牌”的霓虹灯牌缺了个角,在暮色中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