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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坤自知恶行败露,竟在寿春起兵谋反。凌不疑临危受命,领兵前去平反,成功将彭坤生擒活捉。

东宫之内,太子见到凌不疑到来,神色兴奋,急忙从主座起身,喊道:“子晟!”

凌不疑踏入殿中,拱手行礼,问道:“不知殿下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就在这时,一人从屋内屏风后缓缓走出。凌不疑抬眼一瞧,见到来人,顿时眉宇间森寒阴冷,周身仿若笼罩着一层寒意,如同狂风骤雨前的阴云密布。凌不疑本以为太子在宫外如此急切召他,定是有重要之事相商,却不想等来的人竟是凌益。

察觉到气氛尴尬,太子面色微变,上前打圆场道:“子晟,城阳侯自那日之后,便未曾踏入宫中半步。如今你们父子也多日未曾相见,不如……今日一同用个午膳。”

凌不疑面无表情,说道:“殿下,圣上命臣协助廷尉府审理彭坤一案,如今案件尚未查清。若无其他要事,恕臣告辞。”

凌不疑说罢,转身便要离开。凌益见状,连忙出声阻拦:“子晟,莫急。”

凌益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们父子之间有些误会,今日特地请太子殿下出面,就是想把这误会说开。哪有父子之间会记隔夜仇的?”

太子满心期待一家人能冰释前嫌,也在一旁劝道:“子晟,城阳侯不过是想与你一同用个膳罢了。毕竟血浓于水,何必做得如此决绝?”

凌益走到凌不疑跟前,说道:“此次我来,一是想与我儿一同用膳,增进父子之情。二则是过几日便是为父的五十岁整寿,到时候天南地北的凌氏族人都会前来,为父希望子晟你也能来。”

凌不疑不为所动,神色依旧冰冷。凌益见此,又道:“子晟,那彭坤当真就那么重要吗?值得你这般废寝忘食地查案,连阿父的寿辰都不愿来?”

凌不疑目光如鹰,直视凌益,冷冷道:“为何我查彭坤一案,城阳侯如此紧张?不惜这般拖延我审案?”

凌益面露关切之色,说道:“阿父只是心疼你,不愿看到你为了查案累坏了身子。”

凌不疑冷哼一声,说道:“如若尽是这般废话,便无需再讲了。我可没空陪你在此扮演父慈子孝的戏码,这般姿态,还是留给淳于氏吧!”

“子晟!”太子急得跺脚,望着凌不疑离去的背影,又皱眉看向凌益,无奈道:“吾实在是没能帮上城阳侯的忙。”

原来,城阳侯非召不得进宫,此次特意托人请太子做说客,希望能化解他与凌不疑之间的恩怨,可没想到事情还是办砸了。

凌不疑快步走出厢房,这时,梁邱行从远处匆忙跑来,神色慌张道:“不好了,少主公,彭坤……暴毙了!”

原来,彭坤的死因是旧疾发作。他早年受伤落下病根,患有喘症,闻不得花香。而关押他的牢房上方有一面单独的小窗,零零碎碎吹进了一些细碎的花瓣,等到被人发现时,彭坤已经气绝身亡。

永辰王府内,青云神色匆匆,向霍不言禀报道:“殿下,彭坤死了。”

霍不言微微一怔,眼神瞬间锐利起来,沉声道:“究竟是谁下的手?”

青云低头,恭敬回道:“据说有花瓣飘进了牢房,彭坤喘症发作,等被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霍不言眉头紧皱,语气中满是怀疑:“哪有这么巧的事,派人去查,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青云领命,应道:“是。”

霍不言又问:“凌不疑呢?他不是在廷尉府审问彭坤吗,怎么会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人杀了?”

青云如实回禀:“是太子把凌将军叫走了。听说是城阳侯拜托太子,以思念儿子为由,想要见凌将军一面,结果廷尉府这边就出了事。”

霍不言眼神冰冷,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凌益。”

霍不言目光深沉,开口问道:“过些日子,可是城阳侯的寿辰?”青云连忙应道:“正是。”

彭坤一死,霍不言深知自己已然没有了退路,只能亲自动手。可一想到何昭君,他的心中便满是犹豫。无论这事儿成与不成,自己都难逃一死,那何昭君又该如何是好……

正思忖间,青羽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大事不好了,殿下,霍夫人她……快要不行了!”

霍不言心中一紧,急忙赶到杏花别院。只见霍君华躺在榻上,气息奄奄。崔侯眼下一片青黑,神情满是哀戚,坐在榻边,默默垂泪。

霍君华眼神涣散,定定地看着崔侯,喃喃呓语:“阿猿,杏花摘来了吗?”

崔侯眼眶泛红,连忙说道:“我这就去摘,你最爱杏花,要多少我都给你摘来。”

霍君华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神情,不再是平日疯癫时的撒娇刁蛮,而是像一个被伤痛和岁月深深折磨的成年妇人。“阿猿啊,我当初……要是嫁给你就好了!我是笨蛋,我是蠢货,早该嫁给你。我若当初嫁给了你,又怎会落到这般田地。阿猿,我对不起你啊。”

霍不言和凌不疑快步走到榻前,双膝跪地。霍不言微微颤抖着伸出手,霍君华一把抓住,直勾勾地看着他,目光中喷涌出火热而又强烈的情绪:“不要忘了,我们的仇!”

霍不言眼神坚定,郑重说道:“我答应你,此仇必报!姑母,你放心,他们很快就会向霍氏全族谢罪。”

霍君华和凌不疑耳语,凌不疑神色也陡然坚毅起来,目光中满是决绝。

众人都不知道二人说了些什么,只见霍君华神色慢慢松懈下来,颓然倒回榻上,眼神逐渐变得空洞,嘴里轻声唤着:“阿狸啊……阿狸……阿狸啊……”随着这几声呼唤,她的气息越来越弱,直至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