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看叶凌天的眼神就像是看着魔鬼一样,他们都不傻,知道这个人是不可能打败的,所以一个两个爬起来以后一溜烟地逃走了。
由美子看着那些人仓皇逃窜的背影,皱着眉头担心地说着:“这样能吓退牛头吗?他会不会一怒之下再找来其他更多更厉害的人?就算是他们都打不过你,可是每天这样子,提心吊胆的也很烦。”
“最讨厌的是他的身份。”由美子咬着嘴唇生气地说着,“县长公子的身份在那摆着,我爸都要顾忌他,新义社的人更不可能出面,到时候被他拿住把柄,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借题发挥;更不可能报警,警察只会听他的。”
叶凌天说道:“不知道,他应该不会是这么容易就善罢甘休的人。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担心也没有用,只能是做好一切的预防措施,以后我会更加小心。而你也要注意,尽量不要离开我太远,他对你也同样是贼心不死,如果今天我没有打过这些人,那除了我会被报复被折磨,你也可能直接被他给让这些人带回去,下场是什么样,可想而知。”
由美子恨的咬牙,可是却又一点办法也没有:“难道就任由他这样横行霸道肆意妄为吗?”
叶凌天稳稳地开着车,平静地说着:“暂时我还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去克制他,而且,只能说但愿吧,希望他能够就此收手,如果他还是不肯善罢甘休,还是想要来找茬,那我首先是保证,绝对不会威胁到你的安全,其次就是,我会彻底的把这事情解决掉。”
叶凌天确实是一时之间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他不知道如果这是以前,他根本不会怕区区一个县长公子,以他能够调动的资源,随便都能碾压这个牛头。但是现在,他是一无所有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还是以一个全国重要通缉犯的身份,所以牛头这样报复,他也暂时还是需要想一下对策。
由美子叹息着,悠悠地说道:“相比较而言,我更担心的是你的安全。说实话,我是个女人,也很明白牛头对我到底是个什么心思,甚至于可以说,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实在不行,我去找他求情,只要他能放过你,别的一切我都可以答应……”
由美子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决然,说明她不是在开玩笑或者说说而已,的确她是把叶凌天的安全看的比她自己更重要。叶凌天猛地一脚踩上刹车,把车子停在路边,随即开口说道:“如果你这么犯傻的话,那我干脆直接把他杀了,这样可以永绝后患,再也不用怕他找任何的麻烦。”
“我说得出做得到,一条人命而已,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何况牛头这样的人,只能算个败类。”叶凌天非常冷酷地说着,“而我现在只有一个假的身份,没有记忆没有朋友没有家人,一无所有,跟亡命徒没有什么两样。而且,我有能力保证,我可以做的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人能够查到我的头上,我也可以事成以后走人,谁也找不到我。你应该知道我有这个能力,我之所以不这么做,只不过是不愿意脏了手,但是如果你说这样的话,证明你有这个心思,如果你真的去找他,那我也绝对下得去这个手。”
由美子整个人已经吓得完全说不出话来,她是被叶凌天吓得,这是她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叶凌天。以前的叶凌天很冷淡,对谁都是一样,哪怕是对她也很少说话,不管她怎么样努力他都不为所动,但是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杀气,让她相信叶凌天真的是说得出做得到,他真的可以去把牛头给杀了。
“你别,你千万不要这么做,那是犯法的。”由美子回过神来以后颤抖着对叶凌天说道,“你也说了那种人只是个败类,为了他背上这样的罪孽,根本就是不值得。”
叶凌天不为所动,依旧是冷冷地说着:“我我认为值得就是值得,如果他真的一直这样横行霸道,如果你真的去向他低头,那我就真的会去这么做。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试试。”
他的声音一直都很平静,非常的平静,可是话语里面那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由美子深信,他说得出就一定会做得到的。这样的叶凌天让她觉得十分的陌生,甚至于有些可怕,由美子『迷』『惑』了,喃喃地说道:“忠野,你不要这样……”
这时候由美子才意识到,她其实根本不了解叶凌天,她所看到的叶凌天,只不过是他的一部分。
“如果你不希望我这样做,那就不要去犯傻。”叶凌天淡淡地说着,“我自己惹的麻烦,我一手承担,这辈子都不会需要女人去替我解决麻烦。”
由美子很久都没有说话,她好像重新认识了叶凌天。
叶凌天当然不可能真的轻易就去杀人,他并不真的是那种草菅人命的人,尤其他目前的处境,极有可能就是被岛国上下通缉的那个人,杀了牛头以后,只会给自己招来更多的麻烦。但是叶凌天能够感受到,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内心十分的冷静,并没有任何的刺激或者是恐惧,就好像他的确是杀过很多人一样。叶凌天觉得,他可能真的跟通缉令有关。
然而正如同他们所猜测的那样,牛头远远不会到此就善罢甘休,他怎么可能甘心输给叶凌天,他派去的人被叶凌天打的落花流水,也只会更加地增长他的恼怒和对叶凌天的恨。所以接下来,由美子和叶凌天就面对了牛头更进一步的报复。
之前谈下来的两个客户,已经准备签合同了,由美子也准备好了一系列的工作,包括合同这些的,接下来就是约客户见面签署合同,就算是敲定合作了,然而,当由美子再去联系那两个客户的时候,却不约而同地得到了拒绝的回应,其中一个负责人说是老板出国了,具体多久回来还不确定,所以没有办法去决定签署合同和合作;而另一家公司则直接说业务方向调整,暂时不考虑合作事宜。
由美子惊呆了,完全不能相信:“这怎么可能呢?明明那天都谈的好好的,就只差合同签字这一步了。如果,如果那天我准备好了合同,估计他们当场就会签字就会确定下来,明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怎么会突然间说反悔就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