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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太监端着温好的酒水重新端上来后,公孙羽和沈宴默契的将人打发了出去。

但是细揪其表情,才发现那小太监面色沉静,行礼后便端着空酒壶出去了。

等人走了,公孙羽拿起酒壶就要给两人斟酒。

沈宴忙拦住他,“你活够了不成,不怕他下毒?”

公孙羽淡笑,“没看到那酒壶端出去了,放心吧,有你在,他不敢下毒。”

清亮的酒液注入精致的瓷杯中。

沈宴有些困惑道:“你的意思是,他是冲你来的?”

公孙羽不置可否,只仰头将杯中酒饮尽,赞许的点头,然后话锋一转,突然道:“我有一点始终想不明白,以沈公子的家世想要什么人不行,为何非要缩在这皇宫之中夜夜空耗呢?”

这下轮到沈宴哭笑不得了。

“公孙兄误会了,皇上根本就看不上我,不过是我自己不甘心,死皮赖脸留在这里,谋求一丝希望而已。”

“哦,皇上竟如此有魅力吗?”

此后话题便转到了小沈公子滔滔不绝的回忆中。

而话题的主人一直到掌灯时分才带着季星榕、蓝泽等人匆匆赶回未央宫。

孩子们吃了晚膳,这会原本都困了,但听到自家母妃的声音后还是揉了揉眼睛,扑了出来。

等到赵凛了解清楚前因后果后,忍不住想到,公孙羽,怎么又跟他有关?

待到后妃们将孩子们各自带走安抚后,赵麒上前道:“虽然庄妃娘娘将三个孩子硬按在你头上让人听得不舒服,但她有句话说得也对,孩子们还小,离不得生母,就算你不让她们带回去抚养,但至少让她们能够自由探望啊。”

赵凛接过他递过来的热汤,毫无戒心的猛灌下两口。

这几日真是累坏他了,不光是他,就连季星榕、蓝泽等人也不轻松。

火器得不间断的造,物资就得不间断的补给,海一样的银子撒出去,孙尚书心疼的都瘦了半圈了。

护城军和羽林卫的火器训练不能放松,还得节约出大部分往北边和南边送。

总之整个朝廷都忙得快冒火星子了,就算把这群孩子扔给他们亲娘,她们也没时间管。

就这么会功夫,赵凛已经吞下两个大肉包子,喝下最后一口热汤。

可怜他们已经忙成这样,可宫里居然还有专门给他捣乱的。

“公孙先生现下在哪?”

赵麒的声音突然顿住,这怎么又突然跳到公孙先生了。

“应该在自己的住处吧,听御膳房的说,叫了一桌子好酒好菜,说要跟沈二公子畅饮。”

赵凛将热汤碗随意扔下,转身就道:“如此,那朕也去讨杯酒喝。”

一旁的伺候的小太监上前道:“王爷,皇上吃的可是您和皇子公主们剩下的,这当真合适吗?”

赵麒低低叹息一声,“他定是饿极了。”

之后便不再言语,风雨飘摇,他武不能上阵杀敌,文不能治国安邦,唯一能做的大概也就是提供一个能让他安心喝口热汤的休憩之所了。

*

承祥殿内,沈宴的声音满是喜悦和怀念,“公孙兄不知,当年大雨瓢泼而至时,垂在皇上上方的龙首是多么清晰,多么令人震撼。最重要的是,皇上并不为这些所谓的异象沾沾自喜,只是由衷的心疼灾民。”

他咽下一口酒,眼中还有泪花闪现。

“那种真情实感是完全装不出来的,即便到现在我也从未在任何人身上看到过。”

“你兄长也是一位深受百姓爱戴的好官。”

沈宴摇头,“那不一样,兄长更多的是出于责任和正直的天性,但皇上是真的心疼,就像我们心疼自己的亲友一样。”

公孙羽眸中泛起好奇,“所以你是因此才钟爱皇上的?”

沈宴喝的有点多,闻言带着醉意笑道:“公孙兄这话幼稚的跟个孩子般,谁家情爱不是先痴于外表,再赏其灵魂,我对皇上便是如此,而且是两次哦。”

他眸光压低,嘴角咬着一丝笑意,“一见钟情,两次。”

那得意模样,好像觉得这是多了不起的事情般。

公孙羽默默饮下一盅酒,心想自己大约也是醉了,不然怎么老想起姓雷的那两个笨蛋。

悄悄摸到门口的赵凛却突然有些尴尬,跟他预想中场景不一样啊。

这俩人,宿舍谈心呢?

一旁的李传信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最后试探道:“皇上,沈小公子如此痴情,要不就收了?”

也好压一压霍相的威风。

还真以为皇上只能有他一个不成,届时他定把自己一身的宫斗本事全传授给沈小公子。

赵凛抬手给了他一个脑瓜崩,“朕看你长得也眉清目秀的,要不一起收了?”

李传信当即后退数步,“皇上,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奴才还是愿意当您的狗腿子。”

“那你还废什么话,走远点重新通传,现在进去多尴尬。”

“是。”

主仆俩做贼一般又退到门口,待到守门的小太监不明所以的大声通传“皇上驾到”后,才施施然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两人明显被吓了一跳,纷纷起身行礼。

赵凛摆摆手,让他们平身,但是目光略到沈宴身上时还是快速收了回去。

他是真没想到沈宴居然会喜欢他。

怪不得沈韫一直没提搬出去的事,说不定就是因为他这弟弟。

只是如今他忙着军事,朝堂和科举的事大多压在了沈韫身上,一时半会的,还真没办法让他搬家。

看来这沈宴还得继续留在这。

算了,他还是装不知道吧。

“两位兴致不错啊,朕过来凑个热闹,讨杯酒喝,你们两个也入席吧。”

三人重新落座。

公孙羽接过李传信手中的新酒杯,为皇上斟满了女儿红。

沈宴见状抬手就想拦下。

公孙羽笑道:“沈兄,你我喝到现在了,也没被毒死,难道还怕不成?”

李传信啥都没听到,就听到毒了,当即将那杯酒远远扔了出去,面色不佳的看向公孙羽,“公孙先生这是何意?”

公孙羽眸中闪着暗光,“皇上,草民猜测,这差点送进草民口中的毒酒大概是‘因爱生恨’所致吧。”

沈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胡乱瞪了公孙羽一眼道:“你在这胡扯什么呢,皇上,其实就是今日送酒的小太监形迹可疑,我们二人心中生疑,但并未抓住实质证据。”

待到赵凛了解清楚事情原委后,便开口道:“时候不早了,李传信派人送沈二公子回去休息吧。”

沈宴自然是听皇上的话,当即就起身离开,可是走到门口,发现皇上仍旧丝毫未动后,才有些失落的想到,原来只是为了支开自己。

而那一夜,赵凛直到深夜才从公孙羽那里离开。

就住在隔壁的沈宴趴在殿门内小心翼翼的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确定皇上是真的离开后,才忍不住失落的想到,果然皇上更喜欢公孙兄。

然而仅仅过了几日,他欣赏又嫉妒的公孙兄居然就遇刺了,而且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