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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很安静。

落针可闻。

聂锦书先开口道:

“所以,咱俩的关系,是双修道侣?”

说实话,聂锦书听到南梦卿说到“双修”的时候,第一反应是震惊加愕然,转念一想,又是窃喜了。

她偷偷打量着南梦卿这个奇女子,心中最强烈的念头却是:

“我聂某人配她,好像不亏?”

不仅不亏,似乎还大占便宜。

在聂锦书看来,抛开身份和能力不谈,南梦卿也许是乐易这个魔女之家里最有女人味的。

论脸蛋的漂亮程度,她比不上顾璇依,更不用说鹿凌霜,论身材的性感程度,她比不上陶然和刚加入的崔敏敏,更不用说这个家身材担当的苏媞……但是!

南梦卿,她是六边形战士,她什么都占,什么都有一些,什么都不差,论风情更远胜于其他人。

如果说,鹿凌霜她们,每个人都是一幅精彩绝伦、装帧精美的油画,那南梦卿就是一罐罐倾倒入洗笔池的颜料,色彩斑斓,难以名状。

你想要的颜色她都有。

你喜欢的姿势她都懂(bushi)。

听到聂锦书的问题,南梦卿难得羞赧了一下,她低了低头,难得露出小儿女之态:

“双修道侣?其实也不算,呃,也算吧。”

她含糊其辞的发言让聂锦书更兴奋了!

凑近着问:

“到底算不算?”

她的“咸猪手”习惯性地抓住南梦卿的手掌,小心翼翼又心中暗爽。

南梦卿妩媚地白了她一眼,不露声色地把手掌从她手上抽出来:

“主要时间太短。”

“你且听我说。”

“我那个时候,技艺小成,刚开始在江湖上走单,然后偶然从我祖传的故纸堆里翻到了一个小册子,上面记录着如何锻炼神魂的秘技,因为残缺不全,只有双修的部分……”

“我那时候年轻气盛,呃,有点厌男,觉得断然不可能找个男的跟我双修,我接受不了,因为双修就是两个人的神魂水火交济、互相交融和打磨的过程,远比男女灵肉交合还要彻底……不过好在,秘技里也说了,双修的对象可以是同性,并不是异性才可以,但同性的话,最好是同月同日出生的,这样的效果才不会比异性双修差太多。”

聂锦书瞪大眼睛插话道:

“所以你就找上我?这你都能找到?”

南梦卿笑道:

“靠我自己肯定是不行的。我那时候挂名在一个叫霓裳社的组织下,那个组织虽然不大,但人脉很广,而且它还背靠着基金会,所以我借助了组织的便利,找到了你的资料。”

聂锦书心中涌出一点小失望,追问道:

“除了咱俩生日是一天,还有其他什么原因吗?”

南梦卿这回主动拉起她的手,轻笑道:

“我当时通过霓裳社的人脉找到了好几个人选,最后敲定你的。”

“为什么?”

南梦卿又白了她一眼:

“我总不能随随便便找个人双修吧?……当然是要找个品貌俱佳的。”

聂锦书心中欢喜:

“就是说,我的条件,还算拿得出手?”

南梦卿乐呵呵道:

“当然。落难富家女,北玄退学生,尤其是这后一条,对我很有吸引力。你能考上北玄,说明你的智商、学习能力肯定没问题,跟我学双修秘术的成功率有保证……而且我也是收容师,虽然是自学的野路子,但至少我们有共同语言……”

“长相呢?长相评价一下。”

“也不错啊,至少七分美女吧。不过你那时候没长开……”

“嗨!我现在的样子,是房姐捏的,她帮我美化了不少,个头也拉高了,不然我就是个搓衣板、豆芽菜身材……”

不理会她的自我吐槽,南梦卿继续说道:

“我那时候联系上你,说明来意,你答应了,还坦诚地告诉我你是一个魔女,已经经历过几次魔潮,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就嗝屁了……我当时也没多想,就觉得你既然这么信任我,我也不能辜负你,就认定你了,后来我到了明州跑业务,想到你是明州人,就把你叫过来线下面基。我记得,那时候我们在明州这边住了一个多星期。”

聂锦书脸微微红,摩挲着南梦卿手背上的皮肤:

“所以,我们当了一个多星期的双修道侣?”

南梦卿也羞涩道:

“不止,在见面之前,我就把秘技发给你,让你先练起起来,算下来,时间也有两三个月吧!”

“可是……这些记忆我一点都没有了,”聂锦书神色黯然,有点难受,“就好像我的记忆,非常排斥你,和你有关的东西都不允许存在一样。”

“等会!然后呢?你还没解释清楚,我是怎么遇难的,我的灵魂怎么跑你身体里去的?”

南梦卿表情有些羞惭:

“其实吧,你出事,你的灵魂跑我身体里、还待了五年,我都是最近才知道的,是乐易他们告诉我的。”

“当时,我们在明州这边待了一个多星期,也就修了两个小周天吧,有一天你突然说想回自家祖宅看看、说好久没回去了,我们就来到折柳庄这边。”

“然后呢?害死我的人是谁?”

聂锦书随口一问,语气已经没有那么操切了。现在的她,其实并不是很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她知道,就算五年前没有死于非命,正常情况下,她也活不到今天!

她没有因为魔潮而死,说不定还得感谢这桩独特的机缘。

南梦卿表情更羞惭了:

“其实,我如果说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怪我?怪我这么没用?”

她以手捂脸,自责地说:

“那天,你出门后好久没回来,我又联系不上你,就出去找你,到聂家祖宅、还有整个庄子上找你,找了一圈都没找着。然后到晚上的时候,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找上门来,说是749执法队的,说我涉嫌包庇魔女,但念我是初犯、也没造成什么实质性危害,就单纯口头警告,他们警告我,让我赶紧离开明州……”

聂锦书“啊”一声,然后有点鄙视地看着她。

南梦卿头埋得更低了:

“哎呀!我那时候还是个新人,江湖经验没多少,加上关心则乱,所以被他们诈唬住了……我知道这事很丢脸唉,这算是我南某人的黑历史了。那晚我连夜离开了明州,后来也联系不上你了,就猜你可能是被749的人带走了,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了,然后我担心这段黑历史影响我的道心,就刻意地去淡忘它……要不是乐易他问起来,我真的完全忘了这件事,忘了你。”

聂锦书打蛇随棍上,抓起她的手,还是不规矩地乱摸:

“所以?你这次,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想跟我再续前缘?”

“续你个头,”南梦卿抽开手、站了起来,“我们现在都成魔女了,人生一眼望到头了,哪还谈什么双修?”

她的情绪急转直下。

聂锦书尴尬道:

“成魔女就成魔女呗,我觉得魔女也不错啊,呃,应该说,是像现在这样被收容起来,也不错,无忧无虑的……”

轮到南梦卿鄙视她了:

“瞧瞧你这咸鱼样。你就没人生目标了吗?不想给自己报仇?……我后来才知道,所谓749执法队,根本不存在……你就不想把那些黑西装男的底细翻出来?他们对你的死亡负全责。”

聂锦书嗫嚅道:

“都多久了,我上哪找他们去啊……要说人生目标,我还真有,不过我问过乐易,就是实现起来难度有点大。”

“什么目标?讲讲。”

“就是重修肉身啊。乐易说了,魔女到了S级就有可能重修肉身。”

南梦卿撇过头去,无奈道:

“S级?那洗洗睡吧。得猴年马月去……”

聂锦书反问她:

“你现在也是魔女了。如果这次治好你的魂离体,你也许还能做人一段时间,时间长短还不好说,几个月有可能,几年也有可能。你有啥打算?”

南梦卿的情绪调整能力极佳,才没多久,她脸上又焕发神采、眼中又有了光:

“有啥打算?自然是能活多久就活多久咯。真到了撑不住的那一天,再跑回来找乐易求他收容我,嘻嘻。我看出来了,乐易这人心善也好说话,我到时候一哭二闹三上吊,他肯定答应……”

聂锦书:“……你不用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也会答应。”

南梦卿得意道:“是哦。不过这层关系还是要维护好的,老娘这下半辈子就全指望他了……等会!怎么听起来像是我要嫁给他一样?!”

聂锦书没好气道:

“可不是么?!被他收容了,本质上不就是嫁给他、给他当妻妾吗?所以我现在也慢慢地跟苏媞那样叫他主人了,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南梦卿面露古怪:

“你不是女同吗?怎么会没有一点心理障碍?”

聂锦书犟道:

“女同怎么了?女同永不为奴,除非包吃包住!大丈夫能屈能伸,敢笑黄巢不丈夫……”

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南梦卿突然搂住她:

“锦书,变成魔女是我们的命,但我们修道之人本来就不信命、不认命……我们要给自己找事情做,要逆天改命。”

聂锦书还是一副咸鱼样,对于南梦卿突然的拥抱一脸享受:

“找事情做?名利于我如浮云,帝力于我何加焉,只要我躺的够平,镰刀就割不到我,嘿嘿。梦卿,你好香……”

南梦卿拍了拍她的屁股,发出带着调皮颤音的脆响:

“说什么怪话。能做的事情还是很多的。我在想,我要不要勾搭勾搭乐易,说服他帮我要个孩子……”

乐易这边。

他还不知道,当他与他的魔女们在“前线”金戈铁马、奋勇杀敌的时候,自家的“后院”却有些起火,两个野心勃勃的魔女竟然聊到了向他“借种”这样考验人性的禁忌话题。

出了房间的门,他们径直来到了九个小时后的龙泉镇。

位置还是他们入住的那个院子。

走出来一会,顾璇依突发奇想:

“你们说,我现在回到院子里,能找到另一个我吗?能找到另一个姬一、苏媞她们吗?”

姬一鄙视道:

“一听就知道你还是没明白锦书这个能力。这么说吧,她这个能力的本质,不是穿越到未来,不是肉身穿也不是魂穿。这个能力比穿越还夸张……唉,说了你也不懂。”

苏媞奇了:

“小姬一,你真懂?”

姬一的小脸上略过一丝不自然:

“略懂吧。它的本质是对未来重新读写。比方说,如果锦书没有使用能力,如果我们不来、任其发展,未来是若干个事件的集合,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但因为我们来了,它会划出一个圈来,向我们展示特定事件,并把跟我们有关的事件先抽离。当我们在这边干了些事、改变了某些事件后,再将改变后的事件确定下来,正式写入,成为确定的未来。明白了吧?”

苏媞笑道:

“懂了。姬大王果然不动如山、智慧如海……”

在一旁听她们说话的崔敏敏,此时也加入进来,一脸感慨道:

“我也听懂了。姬一是吧,你好聪明啊。乐易从哪找来的这么一个天才少女……”

“嘿嘿。”

崔敏敏打量着姬一巴掌大的小脸、滴溜溜转、灵气十足的大眼睛,突然心中一个咯噔,直呼不妙。

她感觉自己的脚步有些发沉。

这是她工作多年养成的一个“恶习”,每当脑子里触发了与工作内容相关的人或物时,就会给她发出预警,表现出的症状就是人走着走着就会突然停下来,几乎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她自己也深恶痛绝……

“什么情况?这小姑娘我认识吗?我之前认识?不可能啊!”

“跟我之前的工作内容有关?还是我在哪见过她?!……有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