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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先是疑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随即她捻起那根金色长发丝,呆呆想了半天,思考头发的来源。

无论从颜色还是长度来看,这根头发大概率是她的。

拥有轻微洁癖与强迫症的爱丽丝出门在外时,无论走到哪里,衣服发型都会竭力保持整洁,她觉得自己不会无缘无故落下这么长一根头发。

圣诞节给蝴蝶发卡的时候缠了一根?那也不对,理由同样——

无论当时的情况多么仓促,毕竟是给别人的礼物,爱丽丝确定她给的是一个干净的,她很喜欢的蓝色蝴蝶结发卡。

爱丽丝思索着,终于想起了一个被忽略的细节。

她瞬间了然奥尔菲斯的意思,唰一下满脸爆红。

幸好瓦尔莱塔早就跑了,徒留爱丽丝一个人在公园门口不自在摸着发烫的耳垂。

“不知道瓦尔莱塔小姐会走哪条路,去往附近小城的路应该走不了了。”

爱丽丝自言自语,企图借此遗忘这份尴尬,

“嗯,可能是走水路?瓦尔莱塔小姐也消失得太快了,是往河边的吧?”

“河……水路,船?”

爱丽丝一怔,

“这让我想到了那位大副。噢,他家族的爵位已经因沉船丢失货物,被女王陛下剥夺了,应该说前大副。”

“他安排船只,比旁人更有优势吧。”

何塞确实很懂水路运输。

大风大浪都见过了,走这种河道反而有点无所事事。

瓦尔莱塔压根没去小城,她紧张极了,沿着公园侧边绕了一大圈,终于回到月亮河的下游,看到那艘不大的货船,还有正在发呆的船长——

以及站在船长边上的白色身影。

“谢谢等待,瓦尔莱塔没有错过。”

她激动现身,

“早…不对,午好,奥尔菲斯先生,以及……”

奥尔菲斯微微颔首,转身走向船舱。

船长回神,冲瓦尔莱塔一笑,报上了姓名。

瓦尔莱塔放下警惕心:“午好,巴登先生。”

“瓦尔莱塔就叫瓦尔莱塔,您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这位是裘克,我们曾经都是喧嚣马戏团的演员。所以……”

在阳光下,瓦尔莱塔的金属长肢不安动着,

“所以请忽略瓦尔莱塔的模样,希望没有吓到您。”

何塞摇头,顺口道:“不会不会,不怎么吓人,瓦尔莱塔小姐,我想没有人会害怕牙签。”

有着蜘蛛般尖细金属长腿的瓦尔莱塔没听明白:“巴登先生,您说什么?”

“咳,抱歉,一时嘴快。”

何塞轻咳一声,

“瓦尔莱塔小姐,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有的时候说话不过脑子。如果您不舒服就给我一戳,噢我的意思是给我一拳,不对……”

真该死啊,居然揭别人伤疤。

何塞有点不会说话了,只能微笑的向裘克点头示意,面露尴尬的请他们上船。

凑近了,在看到瓦尔莱塔的手部义肢做成了正常手臂的模样后,何塞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面对新同事不用担心一说一个错了!

这种松弛的好心情让他不假思索道:

“瓦尔莱塔小姐,幸好您还有一双手。”

瓦尔莱塔眨巴着眼睛,不解:

“何塞先生,瓦尔莱塔先天没有四肢。如果您指的是后来装的义肢,那瓦尔莱塔不止有手,脚也是有的,还不止一双。”

何塞愣了片刻,拍了拍嘴巴,

“啊?哦,唉,瞧我这嘴。”

虽然只有何塞与奥尔菲斯站在船头,但其他人俱在暗地留意瓦尔莱塔与裘克。

有了何塞打的样,这些人心里有数,礼貌与瓦尔莱塔互换了姓名。

何塞那点话压根没伤到瓦尔莱塔。

她试探着发现这里的人不排斥,不过度可怜她后,她安心许多,把裘克交出去后,自己找了个角落一蹲。

伽拉泰亚的目光从安安分分缩成一团的蜘蛛身上收回,颇感无趣,极其低声道:

“我看到了已经定型的塑像——被过度无视的灵魂在强忍着嫉妒去无时无刻的讨好周边人,渴望获得关注,她似乎习惯了忍耐与安静。”

“还有一个遭到外力日久天长的打压,超过了某个临界线,已经比外表更扭曲的灵魂。”

弗雷迪神游天外,心不在焉嗯了几声。

他仍然在思考,思考奥尔菲斯的用意。

弗雷迪不希望自己选了一个会轻而易举动摇的人,没有应有的决心与狠辣,是走不长的。

其实伽拉泰亚也在想,但她只想了一下下,与爱丽丝的那点交集,让她懒得追究到底。

“瓦尔莱塔,盒子给出去了?”

奥尔菲斯似乎察觉到了船上浮动的人心,主动出声询问了瓦尔莱塔。

瓦尔莱塔连忙点头,摘下面具,露出一个温顺笑容。

“诸位,没什么的,一命还一命罢了。”

奥尔菲斯转身,目光在众人之间穿梭,打量着他们的神情,

“还的,自然是上次他们闯进庄园,却不曾大肆出手杀人的因。”

“我在盒子里放了一些东西,她看到就会明白,知晓这绝对不是一次滥发善心,而是先把旧账清完。”

奥尔菲斯的话,像一把小锤子,不轻不重捶打在三个人心头。

爱丽丝上一次闯进庄园?

伽拉泰亚,何塞,弗雷迪想起来了,想起了他们糟糕的表现,想起爱丽丝等人把庄园闹了个天翻地覆。

从某些角度上来说,他们上次等于被爱丽丝好心放了一马,不然绝没办法那样轻松撤出宅邸。

而且……他们战术性暂时撤退的时候,奥尔菲斯还在主卧昏着……

原来是把那笔账勾销啊。

如果说设下这盘棋,是为了明明白白告诉爱丽丝,欧利蒂丝庄园有把爱丽丝逼进死路的实力。

那打开一扇生门,给予些许提示,言下之意便是过去的债一笔勾销,以后才是真正的各凭本事。

嗯,这确实是庄园主的做事风格。

在第6组实验发挥不佳的三人组不敢有其他的心思了,心虚低下头,觉得奥尔菲斯是在为他们还债。

没人有脸去追问盒子里面具体放了什么,而瓦尔莱塔从头到尾都听话,没打开盒子,自然也不知道。

几人各有心思,一时沉默。

奥尔菲斯轻轻呼出一口气。

他没提留言外的另一件东西,没提那根金色的,他事后在自己床上发现的女性发丝。

这可真是令人惊悚,惊悚到奥尔菲斯认为有些未曾注意到的事超出了他的预期。

他知晓某个记忆不全的小说家被对方吸引了,他以前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可现在看来,那个名为记者,实际上为法罗学生的间谍小姐,不会也背着他喜欢上了他的某一面吧?

不然怎么会趁着他昏迷的时候,偷偷跟他睡一张床???

正是有着曾躺一张床却没被杀掉的惊悚发现,奥尔菲斯才故意给了爱丽丝近距离开枪的机会。

他想试试在爱丽丝心里他的地位如何,而这个试验结果——

有点麻烦。

奥尔菲斯摁住血管在突突弹跳的额角,觉得自己舌根有点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