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舟恢复的不错,在叶知薇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加上心情愉悦,没几天就能轻微活动了,但想要下床走动还是有些困难,只是简单的活动,也够他肆无忌惮亲吻某人了。
身体受伤了,他的嘴还是好的,还能亲亲宝贝媳妇,开心得很。
“所以,那地底下的墓是当年苍狼国鬼面战神的墓。”
太子赵景铉坐在距离宋衍舟不远的椅子上,眸光沉沉,“听闻当年苍狼王为鬼面将军下了不少陪葬,若是能为我大昭所用,岂不是正是收买漠北民众心的好机会。”
莎车城发生了如此大地震,偏偏又是漠北人口最多的城镇,这段时间他们也救出了不少,眼下正是缺钱的时候,若是利用苍狼神的名义,他们大昭的人帮助莎车百姓重建房屋,发粮赈灾,治病救人,可笼络一半漠北民众的心。
毕竟在他们心中,得到苍狼神认可的人可比漠北王庭有权威多了。
宋衍舟狭长的黑眸亦是晦暗不明,闪过幽光,当时看到墓的第一眼他便也有这个想法,只是没想到差点折在里面。
一场地动没想到倒是把最神秘的地宫震出来了。
“地宫我已探过,里面机关重重,还有中原的风水八卦,不过大多机关想来已经失效,地宫的事我担心迟早被申屠肆知道,需要尽快动手。”
“本宫已命人加快开道,漠北,本宫势在必得。”眼底是毫不掩盖的野心。
忽然眉头微皱,“你说,阿牧会在王都吗。”
从他们到漠北的那一刻便一直在寻找上官牧的下落,可惜无果,只有一个地方他们还未寻过,那便是漠北王庭。
申屠肆此人弑父杀兄夺得王位,阿牧若是被他抓了去,恐怕九死一生。
......
漠北王庭,地下暗牢,这里昏暗潮湿,像是地狱一般令人压抑。
一男子被架在木桩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肉,手臂粗的铁链缠绕在四肢脖颈,发丝凌乱,双手无力垂落,身后的各式残忍刑具浸满了干枯发黑的血迹,充斥着血腥味。
“哒哒哒——”
长靴落在地面上发出森冷的声响,两旁的烛火发出幽幽暗光,映照出从阴影中走出的男人,粗犷面貌,蓄满了几乎半脸的胡须,一双眼睛阴冷嗜血,此刻透着漫不经心的蔑视。
“上官牧,你没想到自己也有落到我手上的一天吧。”
男人纹丝未动,申屠肆也不恼,慢悠悠说道。
“忘了告诉你,莎车城发生地动,你们大昭的士兵可是被压死了一大半,哦,对了,还有你的好兄弟,那位不可一世的宋将军,宋世子,他,也被压死了。”
锁链发出细微的响动,男人阴鸷锐利的目光迸发出强烈的狠意,嗓音嘶哑的厉害。
“你说什么,衍舟他......”
申屠肆痛快大笑,“他死了!是在矿洞中被大山活埋的,你看,就连老天都站在本王这一边,这一次,本王会把大招太子也抓来陪你,哈哈,大昭迟是本王的掌中之物。”
上官牧冷笑,“申屠肆,你做梦,宋衍舟是什么人,他绝对不可能会死。”
“总有一天,我大昭的铁骑将会踏平漠北。”
申屠肆阴冷一笑,“是吗,那本王就大发慈悲,多留你一些时间,让你好好看看,大昭是怎么被本王灭国的。”
空荡漆黑的地牢再次陷入沉静,男人眸光坚毅。
“衍舟,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出了地牢,申屠肆回到王座大刀阔斧坐下,朝身边穿着暴露的女人轻笑挥手,“过来。”
女人眼底一闪而逝的害怕,紧张走向男人,后者一把将人拉入怀中,当着属下的面丝毫没有收敛,大手覆盖上柔软肆虐揉捏,女人疼痛不已,可是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鬼面将军的墓找到了吗。”
阴鸷的嗓音让黑衣男子一颤,“回王上,属下们把整片大漠都翻遍了,也没找到将军的墓,属下办事不力,求王上责罚。”
申屠肆烦躁开口,“知道办事不力还不快去找,再给你一个月时间,若是还找不到地宫入口,提头来见。”
“是。”
门口盈盈走来一位女子,身姿婀娜,摇曳多情,看到男人怀中暴露的女子眼底迸发出恶毒的恨意。
“来人,此女子勾引王上,拉出去喂狼。”
“不,娘娘,奴婢没有勾引王上,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娘娘饶......”
话音未落,男人不耐挥挥手,侍卫将女人捂嘴拖下,申屠肆低垂眼眸,毫不掩饰讥讽的笑刺痛了女子的心。
“大王答应许我的王后之位,莫不是反悔了吧,要不是我,你怎么可能抓到上官牧。”
男人眼皮轻抬,目光讥讽,“赵浅浅,你没资格跟本王谈条件。”
没错,此女子正是大昭九王爷的女儿,太子的堂妹,赵浅浅。
当日在南黎受尽侮辱,宋衍舟,那个她最爱的男人竟然为了一个下贱的婢女对她下手如此之狠,就连路边的叫花子都敢轻薄她,每每想起,她就恨得夜不能寐。
宋衍舟,叶知薇,她一个都不会放过,还有,身为哥哥却任由她自生自灭的太子赵景铉。
大昭不要她,那就消失好了。
是申屠肆把她带回了漠北,男人看中了她的容貌极尽折辱,她差点死在床上,为了活下去,她告诉申屠肆,她有办法抓到上官牧,她父亲曾对上官牧有恩,虽然只是阴差阳错无心之举,但以上官牧的为人,若是知道她被漠北人抓住折辱,定会救她还了父亲的恩。
而他,确实上当了,她,也从申屠肆的禁胬成了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