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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铭不大乐意嘟囔,“怎么净关心别人,不关心我?”

沈延没好气回怼,“我不瞎。”

陆泽铭笑眯眯注视沈延,硬是把不好听的话给曲解成另一番意思。

“哦~原来是仔细看过我没事才问别人啊。宝贝,早说清楚我也不用瞎吃醋。”

沈延不想跟陆泽铭扯这些,他只想快点找到打开笼子的办法,战胜boSS。不属于自己的身体用着实在憋屈,武器拿在手里却使不出该有的力量。

“啧,怎么不酸死你。少废话,你不走就继续留在这儿,我要走。”

陆泽铭立马笑嘻嘻跟在沈延身后,也不知怎么了,看见沈延就会心情好。虽然对方没给自己多少好脸,也没说多少好听话,但就是开心。

“走的走的,我在这里等你,怕你出来见不到人太凄凉。你都出来了,我没理由继续在这干站着站岗。宝贝,有人等你是不是还挺暖心的?”

沈延面无表情,冷冷回应:“挺烦的。”

“什么话,明明是热闹。有我在你就不会孤独,多好啊。”陆泽铭自我感觉良好,把自己跟在沈延身后有说不完话这一表现归为热闹。

沈延走了一段路,耳边不间断的说话声实在有点烦。

“你就不能像现实一样喜欢安静吗?”

陆泽铭停顿一瞬,又恢复淡然笑意,但怎么看这笑的都有点虚假。

“不能哦,现实在人群里出意外真的会死,在游戏里又死不掉。”

沈延突然说不出话来。

确实,现实里的陆泽铭有多惜命他一清二楚。

所有小心谨慎,都是为了一个目标,活下去。

不是陆泽铭真心喜欢安静,只是安静的氛围更利于他存活。那些暗藏的杀机让对方不得不喜欢更容易活下去的环境。

但那又怎样?

烦到他就是陆泽铭的错。

沈延凉凉瞥过陆泽铭,“你最好闭嘴,不然弄死你。”

陆泽铭一副害怕瑟缩表现,配合面容凶狠的沈延演了一段。

坚持没两秒就破功笑嘻嘻道:“宝贝,这话说出来怪吓人的,你别对我这么凶,我真的会怕。我现在可是连武器都用不明白的人,你忍心对我太绝情?”

沈延皮笑肉不笑扯唇,“你说呢。”

陆泽铭突然蹦出一段戏腔,“终究是一腔真心错付了——”

“知道错付就赶紧收回去,搞得好像我欺负你一样。”

沈延这话让陆泽铭先是一愣,随即感觉到沈延的情绪不对,这话说出来就好像是故意驱赶他离开一样。

就这么怕心里给他一块位置吗?

真不坦率。

“宝贝,愿打愿挨的事哪能叫欺负?我就喜欢对你好,不对你好浑身不舒坦。”陆泽铭顶着俞意衡的脸笑吟吟出声,眼瞳里溢出的爱意让沈延恍惚一瞬。

那是俞意衡惯看柏霖的眼神,竟会被陆泽铭用来看自己,这太奇怪了。

他们之间不该弄的复杂,永远限制在交易之内,简单的好。

陆泽铭一眼看穿沈延的心思,揶揄开口:“我今天才发现,原来宝贝你还是个胆小鬼啊。没关系,你只管后退,等到退无可退就只能到我怀里来。”

“滚。”沈延冷着脸推了陆泽铭一把。

不想让事情变得脱离控制,他对喜欢这种感觉的体验目前只局限在俞意衡身上。

如果陆泽铭插一脚进来,一切就会乱套,感情上失控的滋味不想再体会一遍。

沈延还记得,陆泽铭很早之前说过只喜欢不喜欢自己的。如果自己真的回头对陆泽铭有喜欢的情绪,注定会狼狈。

陆泽铭玩够了大可以抽身而退,但他当真就会变成笑话。

陆泽铭被推过后堪堪稳住,一头雾水又想凑近沈延,见沈延抗拒的厉害没敢轻举妄动。

“宝贝,生哪门子气?就那么怕喜欢我?喜欢我总比喜欢俞意衡好得多吧?俞意衡又不会给你回应,我不仅会给你回应,还会对你热烈主动。”

“不需要。还有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别找理由安慰自己说什么我害怕。我就没怕过。”沈延语气坚决把话说完就迈着大步离开,陆泽铭错愕止步。

没敢停多久就立马小跑追上沈延,好声好气哄道:“好好好,不喜欢就算了,没必要生气哈。反正你说不喜欢我这种话次数很多,我又不是第一天听,没那么玻璃心。不高兴就骂我两句,绝不还口。你要是忍心打俞意衡的身体,我挨你几拳也是承受范围内的事。”

“……”沈延不吱声了,陆泽铭确实是狗皮膏药,赶不走。

放在眼前烦的厉害,很难让人不在意。

陆泽铭的目的一直都是明明白白摊在眼前,正因如此谁都无法保证这究竟是一腔真心,还是虚情假意演戏上瘾。

哪怕沈延听过陆泽铭说过:“你是我为自己选中的救星。”

就连陆泽铭的主动示弱揭短,像是故作可怜让人心软的陷阱。

这就是目的性太强的坏处。

没等两人继续说,上方快速掠下两道身影。

俞意衡和柏霖在看到他们以后有所停顿。

陆泽铭见两人折返立马有结论,“拿到女巫血液了?”

“嗯。等下囚笼破开的瞬间你们直接丢控制技能,我和小漂亮需要一段时间。”俞意衡说的很急,说完就和柏霖直奔下方。

柏霖眉头紧锁,担忧望着俞意衡疾速飞掠的身影。

陆泽铭和沈延没耽误事,紧跟过去,武器被握在手里随时进行配合。

俞意衡还没到底部就开始大口大口吐血,半路用手捂着减缓不少往外冒的骇人趋势,脚步不敢停顿半分。

血条依然满格,但滴落在阶梯上的血迹实打实存在,后面不知情的沈延和陆泽铭察觉情况异样紧紧追上前方速度不减的两人。

俞意衡到达底部用权杖刺入心口,硬生生从心口处掏出一管血。

柏霖接过血液就用锁链剑在地上绘制诡异图案,唇瓣快速念动咒语,在金光炸开的瞬间抓准时机把血液均匀抹在特定的囚笼栏杆上。

囚笼化开只需呼吸之间,俞意衡的情况显然不好,柏霖也被咒术的残余限制行动。

陆泽铭见状顾不得能不能用俞意衡身体跟沈延贴的事了,立马带着沈延用断刃去打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