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女无奈,只能喊来了自己现在的主人。
罗峪看着面前这个胖子,他仿佛看到了郑胖子站在自己面前,只不过郑胖子没有这家伙脸上的猥琐神色罢了。
“这位小兄弟,你想要买这个女人?”
胖子打量着罗峪。
罗峪点点头。
“开个价吧!”
胖子想了想,他估摸着罗峪这年纪应该也不会太有钱,不过当他看到旁边的庚队率,特别是看到庚队率腰间的长刀,他还是决定要狮子大开口。
“我的这个婢女身透奇香,并且经久不散,只要她活着就能有香味……”
“而且她伺候男人的本事非常不错,小兄弟恐怕尝过之后就要食髓知味流连忘返了!”
“这样的女子我买的时候就花了三千两银子,小兄弟想要的话,我也不赚你的钱,就三千两你带走。”
他伸出了三根手指。
香女浑身一震,三千两?
这个死胖子买下自己的时候花了一千两银子,这是她亲耳听到的价格,没想到他居然敢以三倍的价格转卖自己。
“三千两?倒是不贵……”
罗峪直接伸手掏出了一张银票,看也不看的丢给了面前的胖子。
胖子惊讶的接过来,他看了看,果然是三千两的万道通柜坊银票。
“怎么了?”
“万道通的银票你不认识吗?”
罗峪看到这胖子一直盯着银票看,他哼了一声。
“嘿嘿,万道通的银票自然是没问题的,不过……”
胖子话锋一转。
“不过什么?”
罗峪微微皱眉。
“不过我刚刚说的价格,只是香女卖身契的价格,我养了她足足三个月,这三个月她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我可是半点也没有亏待她……”
“这个费用小兄弟你也是要支付的!”
胖子笑呵呵的继续说道。
罗峪还没说话,一旁的庚队率猛地站起身。
“你找到死!”
他的手已经握住了腰间的长刀。
罗峪一抬手,制止了庚队率发威。
“死胖子,不要和小爷在这里废话,你想要多少银子直接说出来,小爷最不喜欢拐弯抹角。”
他冷眼看着面前的这个粮商,眼神里面已经是一种看死人的眼神。
“除了刚刚的三千两,你再给一千两银子就行了!”
面前的胖子伸出了一个手指。
罗峪微微点头。
“这个世上的人……总会以各种理由找死,他们只知道贪得无厌,却不知道什么是有命挣没命花!”
“胖子,这一千两你拿着,我顺便给你一个建议,早点给自己准备一副棺材!”
他掏出一千两的银票丢了出去。
胖子还以为罗峪是在恼怒自己坑了他,所以言语上占点便宜而已,他捡起地上的银票,不多不少又是一千两。
“嘿嘿,这个女人是你的了,告辞!”
他转身离开。
一个被人玩烂了的破烂货居然还能让自己倒赚三千两,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了。
罗峪看着手上的卖身契,似乎在愣神。
一旁的香女紧张的手足无措,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绝对经不起再一次的折磨了,她一定会死的。
“哪怕是胡女都不应该如此对待……”
罗峪突然冷冷的开口。
“主人,奴家不是胡女,奴家就是大唐人,前些年连年天灾,饿死了太多人,奴家的父母也是没有办法才将奴家卖给了清苑……”
香女可怜的说道。
罗峪微微点头,下一秒,他居然将手中的卖身契给撕了。
香女愣住了,她不能理解的看着罗峪,不明白这个男人花了这么多钱,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卖身契撕掉?
“你愿意为我工作吗?”
罗峪看着香女。
“主人,奴家的身体已经干不了什么活了……”
香女小心翼翼的回答。
“不需要干活,只需要像现在这样坐着就行了!”
“只不过你要随我去长安。”
罗峪摇摇头。
香女一脸惊讶,长安那可是天子脚下,是她这样的女人可以去的地方吗?
“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想去哪里都可以。”
罗峪继续说道。
香女一听,她猛地站起身。
她的这一生从小就在昏暗的香室里面度过,后面哪怕是可以在清苑接待客人,也被严格限制自由不能随意走动。
后来就是被辗转卖给了好几个富人,她能活动的区域就仅仅就是那几个房间,甚至连下床的自由都没有。
到目前为止,她甚至都不知道这间青楼之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在罗峪的注视下,香女跑出了房间。
“大人,这女人可是花了您四千两,就这么让她走了?”
庚队率问了一句。
自家大人除了哄着陛下玩的时候,什么时候当过这种冤大头?
“让她出去转转吧,也许她还会回来。”
罗峪淡淡的回答。
过了一会,青楼的老鸨子来了。
“大人,香女给您抓回来了……”
她讨好的对罗峪说道。
“放了她,让她走。”
罗峪头也不抬的回答。
“啊?”
老鸨子愣住了,这些清苑出来的女子,那都是行走的银子啊,就这么放走了?
“公子,您可能不知道,这香女可是很值钱的……”
“就算您好心让她离开,她也逃不出这洛阳城,甚至想要离开清河坊都不太可能!”
她提醒了一句。
罗峪抬头看了看面前的老鸨子,他也是混迹平康坊的人,老鸨子这一句话里面的意思,罗峪马上听了出来。
“老庚……”
他哼了一声。
“属下领命……”
庚队率直接窜了出去。
老鸨子奇怪的看着突然消失的庚队率,这人怎么就跟鬼一样?
“鸨母,坐下说话。”
罗峪指了指自己身边。
“公子,奴家年纪已经大了,不能陪客了……”
老鸨子赔笑着解释。
“啪!”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罗峪就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拍在了老鸨子的面前。
“哎哟,既然这位公子口味如此独特,那奴家也就只能勉为其难了!”
“你们都退下吧……”
老鸨子直接屏退了所有的姑娘,她走到了罗峪的面前,开始解起了自己的衣带。
“公子,不瞒您说……二十年前奴家也是这清河坊的头牌呢,奈何这岁月不饶人啊!”
“您一会可不用怜惜奴家,奴家今日定要好好伺候您,保证您满意。”
罗峪的眼珠子越瞪越大,他看着老鸨子那肥五花一般的肚皮,突然有种想吐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