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卑尔维斯
“迦娜姐姐，你说的那只虚空怪物真的会知道我父亲的下落吗？”
卡莎再次向我风问道。
“小卡莎，这是你第……记不清多少次问我了。”
我风的表情很无奈，但还是继续解释道：
“放心吧，她肯定知道，卑尔维斯某种程度上代表了虚空的意志。”
此时我风跟卡莎，已经来到了恕瑞玛最南方的港口城市卑尔维斯。
“可她既然是代表了虚空意志，为什么你跟韩昆都认定她会跟我们合作呢？”
这是卡莎没想明白的一点，她的阅历还是太浅了。
“为什么？”
我风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我记得你有学过双城统一前的历史。”
“小卡莎你说说，当时祖安远比皮尔特沃夫强大。”
“200年前祖安跟皮尔特沃夫还是一体的。”
“为什么皮尔特沃夫的议会不肯跟祖安合并？”
“反而宁愿当卖城贼，出卖皮尔特沃夫的利益去投靠诺克萨斯的军阀呢？”
双城的历史早就上了课本，逢考必有，属于学生必须认真学习的内容。
听我风一问，卡莎很轻松的说出了正确答案：
“因为当时皮尔特沃夫被籽本控制，籽本并不在乎皮尔特沃夫，它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与祖安合并，利于皮尔特沃夫的人民，但对籽本却是毁灭性打击。”
“所以它宁愿将皮尔特沃夫打包出卖给诺克萨斯，也要尽可能的保存自己。”
“毕竟投靠诺克萨斯，它们还能成为买办阶级。”
“但向祖安合并，它们只会被吊死在路灯上。”
我风点点头，向卡莎解释道：“从虚空的立场来看，卑尔维斯就是曾经皮尔特沃夫的籽本。”
“只考虑自己利益，不会考虑虚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我们才认为卑尔维斯是可以聊的。”
“她也一定会跟我们合作，在虚空监视者灭亡之前，她不会做蠢事。”
“毕竟，二五仔可比敌人招恨多了。”
“虚空监视者醒来第一件事，先灭卑尔维斯的可能性都比灭我们变革之风的概率要高。”
卡莎大受震撼，突然觉得曾经很熟悉的虚空变得陌生了起来。
她虽然被拖入虚空许多年，但那片虚空太低级了，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高级虚空生物。
卡莎也没想到看似只会无脑吞噬的虚空，会产生人类跟社会一样的复杂变化。
竟然还出了二五仔。
“其实这很正常。”
“当你凝视虚空时，虚空也在凝视着你。”
“符文大陆被虚空污染，但虚空又何尝不是再被符文大陆污染。”
“污染从来不会只有单方面的。”
“虚空二五仔卑尔维斯的诞生是必然的结果。”
我风淡定的不行。
一年前，她在接受“光荣进化”时，跟某个光膀子创世神有过交谈，知道了很多事。
从那以后，她腰杆子硬的弯不下去。
所有的威胁都不是威胁，什么虚空、星灵全是小卡拉米，都不是事。
就算是铸星龙王索尔，也只要把韩昆丢上祭坛开启“光荣即可”即可。
大佬会亲自出手的。
结果就是她变得更抽象了，以前在找乐子的路上偶尔还会回头看看，现在不存在的。
她只想快乐。
“走吧，进去聊聊就知道了，她已经知道我们来了。”
脚下的大地突然裂开一道口子，露出虚空独有的紫色光芒。
无数虚空鱼排成两列，像是在夹道欢迎贵宾的到来。
“怎么看着像是在欢迎我们？”
卡莎小脸紧皱，那个叫卑尔维斯的虚空生物，比她想象的更智能。
“她吞噬并继承了卑尔维斯这座城市所拥有的的一切。”
“智慧、记忆、情感、历史以及名字。”
“所以，不用惊讶，她的智力极高。”
“也许你该试着转换一下态度，比如把她当做极度危险的人类半神？”
我风以小青鸟的形象站在卡莎的肩膀上，虽然歪着脑袋，表情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毕竟她已经是斜月三星洞、风灵月影宗的弟子了，很难再有紧张感。
如果不是卑尔维斯的真身太过猎奇，非宇宙无敌的三哥无法降服，她都想把这大扑凌蛾子给韩昆抓回来尝尝咸淡。
踏进卑尔维斯的领地，顿时如同进入了淡紫色的海洋。
卡莎对着眼前所见大受震撼，因为她竟然在本该死寂虚空世界看见了文明的影子。
大量的虚空鱼在辛勤的劳作，甚至各有分工。
我风到还是一副提不起兴趣、什么都无所谓的死样子。
没办法，无论什么boSS，都无法让风灵月影宗的门人感到压迫。
毕竟对他们来说，所谓的boSS不过是一刀就死的杂鱼
两人在虚空鱼铺就的大道上行走，约莫近半个小时，才看到此行目标。
虚空二五仔卑尔维斯！
那完全就是个让人狂掉san值的怪物，乍看上去像条魔鬼鱼。
真正的脑袋长在肚子上，随着它形体的扩展而渐渐露出全貌。
四颗属于掠食者的冰冷眼睛，张开的大嘴像盛开的花朵，每颗闪着寒光的牙齿都有成人大小。
卡莎从没见过这么抽象的虚空怪物，她感觉自己快不中了，理智仿佛再被人扭麻花。
“抱歉，看样子我的真身让贵客感觉不适了。”
怪物说话了，出乎意料并没有令人不适的杂音，反而带有女皇般深邃的冷静。
但它说出的话，并不是怪物主体单个发出来的，而是类似一种奇怪的吟唱，仿佛千万人同时出声。
“你就是卑尔维斯，虚空女皇？”
卡莎喘着气，卑尔维斯给她的压迫感太强了，身上的虚空皮肤本能的感到畏惧。
这让卡莎感到很奇怪，她的虚空皮肤曾经属于很低级的虚空怪物，竟然也会感到畏惧吗？
“虚空女皇？我喜欢！”
“没错，我就是卑尔维斯！”
卑尔维斯魔鬼鱼一般的形体开始变换。
两边躯体像穿衣服一样包裹住令人恐惧的真身。
她直立而起，在头上模拟出一颗人类的脑袋。
虽然看上去还是个伪人，但至少比展露真身要好得多，不至于让人SAN值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