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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俊像被针扎似的,差点跳起来。

他下意识想拨开朱珠的手,可转念一想,要是反应过于激烈,朱珠脸上肯定挂不住,还会惊扰到胡品诚和张胜利,于是犹犹豫豫。

他刚抬起手,朱珠却突然抓住他的手,攥得紧紧的,指尖发烫。

陈家俊的脸瞬间红透,想抽手又不敢太用力。

朱珠低着头,睫毛颤巍巍的,声音压得极低:“陈经理,你长得真帅……”

就在这时,胡品诚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接起电话,脸色立刻亢奋起来:“新发展的经销商合作协议需要我马上签字?好,我这就回去!”

挂了电话,他抓起外套就往外走:“抱歉抱歉,公司有急事,刚加盟的经销商急着进货呢,我得赶紧回去处理一下,两位兄弟,让朱珠陪你们慢慢喝,不醉不归,单我已经买过!”

“恭喜胡总,业务应接不暇,产品供不应求。”陈家俊替胡品诚感到高兴。

“谢谢兄弟们,做生意讲究互惠互利,坦诚相待嘛。”

胡品诚离开没多久,张胜利也揉揉太阳穴,站起来:“我也得走了,这几天跑东跑西的,累得不行,实在扛不住了,回宾馆收拾行李后,再美美睡一觉,明天一早的飞机,还能赶个春节尾巴回趟家。”

“张哥辛苦了,你绝对是公司的劳模,今年年终先进评选,我一定投你一票。”

“谢谢兄弟,没有大家哪来的小家,为大家舍小家嘛。”

“张哥,你这格局值得很多人学习。”

“家俊,你照顾好朱珠,她好像喝多了。”

“好的,我知道了。”

张胜利走后,包间里只剩陈家俊和朱珠。

朱珠一下子靠了过来,脑袋抵着陈家俊的胳膊:“陈经理,我头晕……”

“我送你去宾馆休息。”陈家俊扶着她站起来。

朱珠却缠得更紧,手勾着他的脖子:“我不想去宾馆……我想跟你待着……”

陈家俊无奈,只好半扶半架着她往外走。

刚出饭店大门,就听见身后传来“哇”的一声。

巴黎站在路灯下,手里提着装特产的袋子,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砸在地上碎成小水花。

上午在茶馆,陈家俊说要和她保持距离,可现在,他却扶着别的女人,难道是因为自己有婚姻的枷锁吗?

她咬了咬牙,心里忽然冒出个大胆的念头:离婚。

她不能在邱华那棵“枯树”上吊死,她才二十多岁,得找个能让她做女人的男人,积极追求自己的幸福!

“陈家俊!”她喊了一声,声音抖得厉害。

陈家俊回头看见她,心里咯噔一下,没有言语。

朱珠趁势往他怀里钻:“陈经理,她是谁啊?”

陈家俊默不作声,搂着朱珠就往旁边的宾馆走去。

巴黎眼睁睁看着他们进了宾馆大门,脑子里全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画面,眼泪越流越凶,心像被人攥着拧一样疼痛。

她掏出手机,颤抖着拨通陈家俊的电话。

宾馆四楼的房间里,朱珠已经脱掉外套,露出里面透明的吊带,两只大白兔显得更加生动活泼,上下弹跳,令人不能自拔。

陈家俊赶紧转移视线,刚想退出去,手机突然响了。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推开朱珠,就往外跑:“我接个电话!”

他关上门,沿着楼梯往下冲,跑出宾馆大门二十多米才停下,坐在路边的台阶上喘着粗气。

好几分钟才缓过神来,突然感觉有人从后面抱住他。

原来是巴黎从树影里走出来,胳膊圈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家俊……”

陈家俊回头,路灯照在她脸上,泪痕还没干。

没等他说话,巴黎突然踮起脚,嘴唇就压了上来。

夜色里,两人的呼吸混在一起,紧张热烈,惊险刺激。

她的吻带着眼泪的咸味,还有点倔强的疯劲,像要把所有委屈都揉进这个吻里。

陈家俊僵了几秒,刚要推开,巴黎却抱得更紧,舌尖撬开他的齿关。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一边是邱华关公般的黑脸,一边是巴黎哭红的眼睛,还有刚才朱珠缠人的撩拨……

直到巴黎的手摸到他的胸口,他才猛地回过神,一把推开她:“巴黎,你别这样!”

巴黎踉跄了一下,跌坐在地上,抬头看着他,眼泪又掉了下来:“为什么你能扶那个女人,能对她好,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我知道我有老公,可我……我活得不像个人!”

“我送你回家。”陈家俊伸手拉她。

巴黎奋力甩开,近乎咆哮起来:“我不回家!我要离婚!邱华给不了我幸福,我要跟你在一起!”

“你冷静点。”陈家俊蹲下来,“离婚不是小事,你再想想。”

“我不用想!”巴黎强势地抓住他的手,“上午在茶馆,你说要咱们保持距离,我信了,可刚才你却扶着那个女人,我就知道,你不是不想碰女人,是不想碰我!因为我是邱华的老婆,对不对?”

陈家俊没说话,巴黎又哭了:“我跟邱华结婚多年,他受伤那事,我瞒了五年,别人都以为我们是恩爱夫妻,可只有我知道,我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有多孤单,从初中时,我就喜欢你,不是一时糊涂,是我太想有个人疼了……”

她的话像根银针,扎得陈家俊心里发酸,一阵阵疼痛难忍。

“巴黎,我知道你苦,可邱华他……他也不容易,他那么爱你,你要是离婚,他怎么办?别的女人都知道他的毛病了,这辈子还有谁会嫁给他?注定孤独终老。”

“家俊,你为他着想,我能理解,那我怎么办?你怎么就不替我考虑考虑?我是个正常的女人。”巴黎抬头看着他,眼睛里全是绝望,“我才二十多岁,还要守活寡多久?陈家俊,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陈家俊语塞,茫然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是胡品诚打来的。

他接起电话,胡品诚的声音很着急:“家俊,你在哪?朱珠说你跑了,她一个人在宾馆害怕,你赶紧回去看看!”

挂了电话,陈家俊看着巴黎:“我得回去照看朱珠,她喝多了,容易出问题。”

巴黎的脸儿瞬间变得苍白:“你还是要回去找她?”

“她这会儿不能自理,我怕有危险,没别的意思。”陈家俊站起来,“巴黎,我先送你回家,好不好?”

巴黎像根木桩定在原地一动不动,木讷地盯着他,眼神里灌满失望的泪水:“你去吧,我自己能回去。”

陈家俊犹豫了一下,毅然转身往宾馆走:“巴黎,今天实在对不住了,明天再和你联系。”

刚走几步,就听见身后巴黎大喊,撕心裂肺:“陈家俊!”

他回头,看见巴黎站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我会离婚的,不管你等不等我,我都会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