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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风云之张诚传奇 第251章

晨雾未散,紫禁城的琉璃瓦上凝着霜珠。张诚踏着青砖疾行,朝服补子上的仙鹤在晨光中泛着暗金光泽。三日前加急送到军机处的密报在袖中发烫——江南漕运要道接连遭遇水匪劫船,而押运粮草的竟是他亲自训练的漕运新军。

“张大人留步!”养心殿太监尖细的嗓音惊破寂静。张诚转身时,正见御前侍卫统领赵砚山匆匆而来,玄色箭袖上沾着露水,“皇上召见,即刻!”

乾清宫内檀香萦绕,咸丰帝握着朱批的手青筋暴起。案头摊开的奏报墨迹未干,张诚扫了眼,正是江宁织造弹劾漕运衙门办事不力的折子。“张爱卿,朕将漕运改革托付于你,如今却闹得漕粮失陷,你作何解释?”

张诚跪伏在地,额头触到冰凉的金砖:“臣已命江南道御史暗中彻查,此次劫案疑点重重。新军配备的改良火器未发一弹,押运官却称遭遇百人悍匪...”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

“报——江南八百里加急!”黄匣子呈到御案前,咸丰帝展开密信,脸色瞬间煞白。张诚瞥见信笺边角的朱砂印,那是他安插在漕帮的眼线专用标识。

“好个漕帮!竟敢勾结水匪截杀朝廷粮草!”咸丰帝拍案而起,“张爱卿,朕命你即刻南下,一月内肃清匪患,重建漕运!”

暮色笼罩秦淮河时,张诚的官船悄然停靠在江宁码头。船舱内,三个身影围坐烛火旁。苏晚晴素手拨弄琴弦,清音中暗藏军情密码;沈玉瑶展开漕运路线图,指尖划过标注的匪患高发区;而柳如烟正往青瓷碗里倒着褐色药汁,“这是能解迷药的方子,漕帮惯用‘醉仙散’。”

“诸位可知,这次劫案背后恐有朝中势力插手。”张诚将密信推到案中,信尾的“云”字让沈玉瑶瞳孔微缩——那是她同父异母兄长沈云舟的私印。

突然,船身剧烈晃动,甲板上传来打斗声。张诚抽剑冲出,正见黑衣蒙面人破窗而入。剑锋相击的火星中,他认出对方使的是漕帮“分水刺”,却暗含京城八卦掌的路数。

“留活口!”张诚旋身避开致命一击,余光瞥见柳如烟掷出的银针。刺客喉间发出呜咽,瘫倒在血泊中。沈玉瑶蹲下身,从刺客怀中摸出半块羊脂玉佩,纹路与她贴身收藏的那半块严丝合缝。

夜深人静,张诚在灯下翻看缴获的密信。墨迹未干的字迹透着熟悉气息,竟是军机大臣穆彰阿的笔迹。窗外,苏晚晴倚着雕花栏杆,琵琶弦上弹出《十面埋伏》的曲调,似在警示更大的危机。

次日清晨,张诚来到漕运衙门。大堂匾额“利涉大川”四个鎏金大字下,提督李长庚抱拳行礼,眼神却闪躲不定。“张大人,卑职已调集水师...”“李提督可知,新军使用的火器引信被人做了手脚?”张诚突然打断,将锈蚀的引信拍在案上。

李长庚脸色骤变,冷汗顺着脖颈滑落。就在此时,衙门外传来喧哗。百姓们抬着担架涌来,担架上的漕丁奄奄一息:“张大人救命!漕帮血洗了渡口!”

张诚跃上战马,身后跟着沈玉瑶训练的女子暗卫。暮色中的渡口宛如修罗场,焦黑的船骸漂浮河面,漕丁尸体上的伤口整齐划一,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所为。“这不是水匪,是正规军刀法。”沈玉瑶检查伤口后低语,“和三年前刺杀你的黑衣人如出一辙。”

夜风卷起张诚的衣袍,他望着对岸若隐若现的火光,心中已有盘算。回府后,他铺开地图,将漕帮据点、运粮路线与朝中势力分布一一标注。柳如烟端来醒神的苦丁茶:“妾身昨日在黑市,见有人抛售新军制式火铳。”

三更天,张诚独自来到秦淮河畔的画舫。苏晚晴的琴声从帘后传来,曲声中夹杂着摩斯密码般的节奏。“穆彰阿之子三日前离京南下,随行有三百亲卫。”琴声停歇时,苏晚晴递来密函,“漕帮总舵主已被收买。”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张诚握紧密函,雨水顺着飞檐滴落在他手背。这场剿匪之战,早已不是简单的肃清水患,而是关乎朝廷命脉的权力博弈。暗处的敌人比想象中更庞大,而他手中的筹码,唯有几个红颜知己的智谋,以及心中不灭的改革之志。

雨幕中,沈玉瑶在屋檐下擦拭长剑,剑锋映出她决绝的眼神;柳如烟在药房调配毒药,药香中暗藏杀机;苏晚晴拨动断弦,新曲《破阵子》的旋律刺破夜色。张诚站在回廊中央,望着雨中摇曳的宫灯,想起科举路上的初心。无论前路多少暗礁险滩,他都要为这大清江山,杀出一条清明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