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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惨烈的搏杀,两人终于冲破了最后一道防线,杀到了那处投石机阵地近前。

只见七八架巨大的投石机矗立在高地上,如同狰狞的巨兽,每一架投石机旁都有数十名士兵正忙碌地装填石弹、拉动绞盘,准备新一轮的抛射。

阵地周围,还有上百名手持长弓硬弩的辽兵严阵以待,见萧峰、段誉杀到,立刻弯弓搭箭,箭雨如蝗般射来。

“大哥,射住阵脚!”段誉大喝一声,双掌齐挥,并非攻击敌人,而是运起“北冥神功”的吸力。

顿时大量的剑士直接被段誉吸了过来,随后段誉手一挥,箭矢直接倒射而回。

虽然无法完全吸住所有箭矢,但也使得箭矢的速度和力道大大减弱,方向偏斜。

萧峰看准时机,猛地一个虎扑,避开正面箭雨,落在一架投石机旁。

两名负责装填的辽兵惊骇欲绝,举斧便砍。

萧峰左臂一格一带,顺势一拧,只听“咔嚓”两声脆响,那两名辽兵的手臂便被生生拧断,惨叫未绝,已被萧峰一脚踢飞,撞在投石机的巨木上,气绝身亡。

看着前面的两架投石机,一股磅礴浩瀚的内力,从他丹田涌出,通过双臂,毫无保留地灌注到那双铁掌之上。

他双掌之上隐隐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芒,空气仿佛都被这股绝强的力量压缩得微微扭曲。

“喝!”萧峰猛地一声暴喝,声震四野,双掌之上劲力猛然爆发!

两道龙吟之声响起,两只蒸汽凝成的巨龙咆哮着直接撞向两台投石机。

“轰隆——咔嚓——!”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两架投石机最粗壮的主木,在萧峰这石破天惊的一击之下,竟如同被天雷劈中一般,从中猛然断裂!

木屑纷飞,铁箍崩裂,整个投石机瞬间垮塌下来,变成一堆无用的废木!

“好!”远处的段誉看得热血沸腾,六脉神剑更加凌厉,将试图靠近的辽兵一一射倒。

萧峰一击得手,毫不停留,身形如电,扑向下一架投石机。

如法炮制,双掌齐出,掌力雄浑无匹。

“轰隆!”

“咔嚓!”

“嘭!”

接连不断的巨响在投石机阵地上响起,每一次巨响,都意味着一架狰狞的战争巨兽被彻底摧毁。

那些正在操作投石机的辽兵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上前,纷纷四散奔逃。

负责守卫的辽兵想要冲上来阻止,却被段誉的六脉神剑死死压制,根本无法靠近萧峰三尺之内。

萧峰如同虎入羊群,在投石机阵中纵横驰骋,双掌翻飞,掌出机毁。

不过片刻功夫,那七八架原本威风凛凛的投石机,便尽数被他拆得七零八落,变成了一堆堆冰冷无用的破木烂铁。

当最后一架投石机发出一声哀鸣,轰然倒塌时,萧峰才停下脚步,长长地喘了一口气。

此时的萧峰,浑身浴血,战袍已被鲜血染红,脸上、须发上都溅满了血污,但那双虎目却依旧炯炯有神,闪烁着慑人的光芒。

投石机阵地被摧毁,远处宋营方向传来的爆炸声和惨叫声明显稀疏了下去。

“大哥,成了!”段誉也杀到近前,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难掩兴奋之色。

萧峰看着满地狼藉的投石机残骸,又望向远处宋营的方向,心中那块沉甸甸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回头看了一眼段誉,点了点头,沉声道:“三弟,我俩消耗甚巨,此地不宜久留!”

说罢,两人相视一眼,不再恋战,萧峰断后,段誉在前引路,再次施展绝世轻功,朝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

只留下身后一片狼藉的投石机阵地,和一群惊魂未定、望着他们背影不敢追击的辽兵。

“砰!”

一声沉闷而狂暴的巨响,如同惊雷滚过,在辽军的中军大帐内炸响。

厚重的硬皮军事舆图册被耶律洪基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掷出。

书页纷飞,在半空划过绝望的弧线,重重砸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封面上象征辽国威严的狼图腾仿佛也因此扭曲了几分。

帐内,烛火摇曳,将耶律洪基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

他胸膛剧烈起伏,鼻孔中喷出粗重的气息,一双平日里深邃威严的虎目此刻睁得滚圆,血丝如同蛛网般爬满了眼白,死死盯着舆图册坠落的地方,仿佛那不是一本书,而是他不共戴天的仇敌。

“萧峰!!!”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的寒意与滔天的恨意。

“好你个萧峰!我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若早知今日你会坏我大事,搅我军心,阻我南征之路,当日在我上京城,我就该不顾一切兄弟情谊将你斩杀。”

他的声音如同受伤的猛兽在咆哮,震得帐顶悬挂的青铜灯盏嗡嗡作响,帐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带着令人窒息的压力。

听到耶律洪基如此怨毒的嘶吼,帐内肃立的十几名辽国高级将领,一个个噤若寒蝉,纷纷将头埋得更低,几乎要触及胸前的甲胄。

他们能清晰地感受到帝王此刻心中那毁天灭地的怒火。

当日,萧峰以一己之力,喝退数十万辽军,揭露了南院大王耶律重元的阴谋,更以“忠义”二字瓦解了无数将士的战意,这份威势,至今仍让他们心有余悸。

此刻圣怒正炽,谁也不敢触这个霉头,生怕一句话说错,便成了帝王怒火下的牺牲品,帐内只剩下耶律洪基粗重的喘息声和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耶律洪基猛地从铺着虎皮的宝座上站起身,玄色龙袍因他剧烈的动作而摆动,腰间悬挂的玉佩叮当作响,却毫无半分雅致,反而衬得他此刻的狂暴更加骇人。

他大步走到镶嵌在帐壁上的巨大军事地图前,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死死锁定着地图上那个标注着“雁门关”三个字的小小关隘,仿佛要将其从地图上剜出来一般。

“传朕旨意!”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如同寒冬腊月的冰凌砸在地上。

“即日起,全军将士,取消一切休整!日夜不停地轮班攻城!我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不管死多少人,都要给我拿下雁门关!”

“我就不信了,我数十万大辽勇士,难道还拿不下他一个小小的雁门关?”

“萧峰不是想保他南朝吗?朕倒要看看,他这血肉之躯,能挡得住朕的千军万马几次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