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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嵩、王允之后,还有个太子伴读刘禅。

刘禅是刘备的儿子,刘备又与五虎上将有着千丝万缕联系,日后这伙人都将被贴上太子党的标签。

接着还有诸葛家、徐盛等在东宫就职,未来说不定还会有很多人。

荀彧是传统的士大夫,嫡长子继承制深入骨髓。

稳固太子的地位是好事。

他不仅帮王允说话,还主动提议道:

“陛下,臣以为蒋琬等人修律完成,也可进入东宫。”

那群人有个共同特征,就是年轻。

将来太子继位时,荀彧认为自己估计都一头白发,只能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自称句老臣。

新帝登基,需要一群精力旺盛的重臣辅佐。

刘辩幽幽的看着他,这还是荀彧第一次跟他唱起反调,他笑骂道:

“朕要不要让荀令君也在东宫担任个闲职?”

荀彧一本正经的推辞道:“尚书台政务繁忙,臣怕是无力担此重任。”

稳固太子权力重要不假,但不能过度。

他挂着首辅的名头,非要挤进去,那就变质了。

东宫对皇权将产生极大的威胁,好事办成丧事,这一朝的臣子,甚至天子最后都会落下污点。

不仅是他,刘备等一连串的人参与进去了,曹操、孙坚、袁绍等,就要注意自己的立场,可以亲近,但不能过近。

刘辩看着王允那期盼的眼神,又瞥了一眼旁边一本正经的荀彧,只得无奈的点头应允。

“罢了,既然太傅有此心意,文若也认为是佳话,那太子少傅一职,便由太傅兼任吧。”

王允大喜过望,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菊花,立刻躬身。

“老臣谢陛下信任!定当竭尽心力,好生辅佐太子!”

刘辩神色转为严肃,叮嘱道:

“教导太子,需以正道,严慈相济,不可因溺爱而纵容。”

太子察言观色的能力一绝,他已经见识过。

见到他和皇后就装可怜卖萌,他们一旦不在,太子就直接骑到别人头上。

要是东宫没人能承担严师角色,日后会出大问题。

王允连连保证,“陛下放心,老臣有经验。”

他既然能教导出一位千古一帝,就能再教导出一位。

事情既定,刘辩也觉今日之事已毕,便挥了挥手。

“若无他事,诸卿便退下吧。”

“臣等告退。”

众臣齐声行礼,依次退出了崇政殿。

走出东宫范围,太尉杨彪眉头微蹙,带着几分疑惑低声道:

“陛下今日雷厉风行,迅速确立太子,虽是稳固国本的好事,但大皇子毕竟年幼,是否……仓促了些?”

他这话勾出了几人心中的共同疑虑。

部分人虽未直言,但眼神交流间也流露出相似的想法。

按照惯例,确实不会这么早。

毕竟还未开智,再等几年观察观察,再确立也不迟。

一是天子现在还年轻力壮,二是除了大皇子,二皇子昀也一岁了。

未来可能还会有三皇子、四皇子等。

王允自言自语般嘟囔道:

“陛下该不会是打算御驾亲征,提前立下太子,好避免不在的时候,洛阳有人趁机生乱吧?”

他自觉声音不大,更像是随口猜测。

然而,话音落下,走在他身旁的杨彪、荀彧,稍后一步的戏志才、韩暨、刘虞,几乎同时停下了脚步,齐刷刷望着他。

突如其来的注视吓了王允一跳,尤其是看到荀彧那深邃的目光和杨彪惊愕的表情。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板起脸,故作镇定反问:“都看老夫作甚?”

大家依旧盯着他。

王允连连摆手,试图掩饰过去,“老夫刚刚啥也没说。”

他这番欲盖弥彰的反应,没起任何作用。

戏志才倒吸凉气道:“还真有这种可能,南方的战争至少还得打半年,然而年前国库就见了底,陛下可能会以身作则,坚定全国扫平叛乱的决心。”

以天子的威望,他龙辇往南方压过去,百姓不得涨红脸呐喊着保卫天子。

恐怕就算百姓自己饿着肚子,也要将源源不断的粮食、面粉往前线送。

这是一种很常规的政治操作,当然,大多数情况下,将皇子送到前线去是最优解。

只要一宣布,再苦难的时候,都能激起巨大的水花,鼓舞将士士气。

但问题是天子的子嗣太小,承担不起重任。

“不是吧?”王允的脸色变了。

荀彧皱眉思索,道:“天子或许有此打算。”

除非下旨前线,过半的军队就地止步,巩固获得的土地,另一小半人继续南征。

天子绝不会这么做,他向来主张速战速决,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

要不然也不会获得武帝再世的称呼,登基五年,大汉就打了五年的仗。

“不行,老夫得回去。”

王允扭头,他得把天子劝住了。

几人看着王允那火急火燎,转身就往回冲的背影,皆是无奈摇头。

太傅这性子,真是几十年如一日。

谁都没他能闹腾,旧臣都被清扫干净了,他是真不怕惹火上身。

消息被王黑入内禀报:“陛下,太傅去而复返,似有急事求见。”

刘辩眉头微挑,虽然不清楚王允的来意,但只要是他有急事,就肯定不是好事。

大小事都能拉着他掰扯大半天。

刘辩意犹未尽的捏捏刘韶的脸。

皇儿啊,为父实在讨厌说教,就留你在这替朕分忧了。

实在是因为你现在是太子,朕总不能带着你连东宫都不住了。

他当机立断起身,对东宫的属官们命令道:

“好生辅佐太子!”

随即,他快步走向屏风后,拉起还在那里因皇儿被立为太子而百感交集,正悄悄抹着眼泪的唐姬。

唐姬眼圈微红,带着鼻音轻声埋怨:“陛下,立太子这般大事,怎么也不提前跟妾商量一下……”

都说母凭子贵,自己的骨肉成了储君是好事,可一想到儿子这么小就要独自居住东宫,她不能一有空就看望,心中便充满了不舍。

“来不及哭了,” 刘辩语气急促,拉着她的手就往后殿侧门走,“快走,再慢就被王允那老家伙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