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没等到消息，要说陈卫国不失望，那就是胡说八道。
只是陈卫国在潜意识里，对童援朝这样的办事效率，有了心理准备而已。
虽说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该发的脾气，还是要发的。
要不然这些人会越来越不把你当回事。
陈卫国拿起了那部红色的专用电话。
这个电话是属于保密线路，不用担心被外人监听。
也就是人们口中通常所说的，内部电话，外面是打不进来的。
能够听到这个电话里面的声音的，都是有权限知道电话内容的。
现在已经有了手提电话，陈卫国的一般联系，也是直接使用手提电话了。
只有在保健粮相关的事务之时，才会用到这部红色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
说话的是一个声音很甜的女声。
只是这声音，一听就能让人感觉到浓浓的职业化，公式化的味道。
陈卫国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请帮我接童援朝，谢谢！”
“请您稍等！”
不到十秒钟，电话就接通了。
“喂？我是童援朝，您是哪里？”
电话里是陈卫国熟悉的那道声音。
“是我，陈卫国！”
电话那头发的童援朝顿了一会，才开口道，
“陈院长，你好，！事情我们已经在跟踪调查了，请您耐心等待一下。”
显然，电话对面的童援朝，知道陈卫国想要问的是什么。
“事情进展到哪一步了？还要我等多久？”
陈卫国的声音开始变得生硬起来。
其中的责备之意，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这个……”
电话那头停顿了好一会儿，像是在斟酌着用词，又像是在问其他人。
“这个，这两天我们就会给您答复！”
显然，电话那头的工作肯定没有什么进展。
陈卫国也没有惯着他们，而是将时间定了下来，
“那好，今天周一，最晚周四我要听到你们的消息！”
你们不是含糊其辞吗，那我就装糊涂，将这个时间定下来。
说完，也不等电话对面的辩解，直接挂了电话。
此时，陈卫国哪还能听不出童援朝对这份工作的态度。
陈卫国的这部电话，当初拉过来的时候，就是能够直接接通大长老办公室的。
陈卫国打算再等童援朝两天。
不过他也不会坐在家里干等。
对方这种工作态度，让他对孙莉莉的调查结果，有点不放心。
他打算亲自去调查。
其实昨天是最好的机会。
孙莉莉从他那里拿了那些食材，其目的，就算不说，陈卫国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肯定是送给某些人去做检测。
这么多年，夏国相关机构对陈卫国手里的东西研究的还少吗？
为什么上边一直没有叫停他供应保健粮。
或者说，上面对他的保护，一直都是最高级别的。
这也能从侧面说明，上面在陈卫国手里的这些食品的研究，应该是没有什么进展的。
那个“x”物质，也就是陈卫国说的原气，
不能单独提取出来。
一离开陈卫国提供的媒介，x物质就会消散于无形。
这其中的作用机制，他们根本就找不到原因。
陈卫国猜测，孙莉莉将这些东西偷出去，不是为了研究这个东西。
而是想要确定这个东西的来源。
一直以来，陈卫国都是相当低调的。
除了极少数的几个人，是没几人知道保健粮的真正来源。
只是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些人，经过这么多年的寻找。
保健粮拥有者的身份，想必也会被人慢慢的扒拉出来。
既然昨天陈卫国已经发现了这个孙莉莉的小动作。
她偷走的那些东西，陈卫国肯定不会让她带走。
在孙莉莉不知情的情况下，陈卫国已经将那些东西都掉包了。
昨天孙莉莉将东西送过去。
想必今天应该出结果了。
既然是被掉包过的东西，那些人肯定不会检测出什么东西。
这样，那些人就有可能再次召唤孙莉莉。
陈卫国跟何雨水打过招呼之后，直接等在了孙莉莉工作的地方附近。
得亏陈卫国现在的精神力的探测范围增加到了一千米。
不用像以前一样等在目标附近，并且需要时刻关注目标，才能达成监视目标的目的。
因为一旦自己开个小差，目标就可能走出了精神力的感应范围。
现在他能很从容的等在目标附近，只需要时不时的感应一下监视目标就可以了。
也不用担心对方一下子就走出自己的精神力感应范围。
整个上班时间，孙莉莉只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找了一下陈平。
其他时间都是老实的在工作岗位上。
不知道，今天中午她跟陈平说了什么，
陈平今天下班之后没有等孙莉莉，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宿舍。
陈卫国跟着孙莉莉一路往回走，
按照这个方向，应该是回家的路。
【难道自己猜错了？】
眼看着再过一个街口，孙莉莉就要到家了，
路上还是没有人找过她。
按说那些人找孙莉莉接近陈平，应该是获得了足够多的信息，才会做出的行动。
绝对不可能在没有获得足够信息的情况下，就放弃了侦查，收集证据才对。
正当陈卫国打算放弃跟踪，直接到孙莉莉的房间内等她的的时候。
陈卫国发现，在孙莉莉到达自己门口的时候，弯腰捡了一个东西。
随后，陈卫国“看到”孙莉莉将捡到的东西，打了开来。
她捡的是个纸团。
陈卫国看到，在孙莉莉看完了纸条上的内容之后，脸色大变。
等了好一会，才恢复平静。
陈卫国看到这，会心一笑。
今天一天的等待，果然没有白费。
到家后，孙莉莉吃饭，洗漱，睡觉，没有丝毫的异常。
一直等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
在陈卫国的精神力感应下，孙莉莉悄悄的的爬了起来。
看了看睡在旁边的小妹。
妹妹睡得很香，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孙莉莉下床后，在屋内的衣柜某个地方摸扎了一下。
然后衣柜就从中间分开，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
衣柜分开后，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洞口，向下的。
孙莉莉回头看了一下床上的小妹，确认没有什么状况之后，
自己就闪身了进去。
躲在空间里面的陈卫国，哪能让自己的目标脱离自己的视线。
在衣柜将合拢的一瞬间，也跟着走了进去。
躲在空间里，他也不担心被孙莉莉发现。
自己有精神力扫描，也不用担心脚下的路，也不用担心跟丢了。
孙莉莉很奢侈的打着手电筒，走的也很慢。
不过陈卫国没有从这个女人身上找到丝毫的紧张感。
跟着孙莉莉走了有十几分钟，
陈卫国粗略估计这个通道起码有一两公里远。
用手摸了摸旁边的洞壁，土质的，很是干燥，在里面还能感受到丝丝的凉风。
说明这个地道的通风系统很好。
陈卫国研究了一下洞壁的泥土层，感觉不像是最近才挖掘出来的地道。
老京城有很多古老的四合院。
这些四合院，有不少是昔日王公贵族遗留下来的。
这些王公贵族，在自己的屋子里挖出这么一个地道，用来紧急时刻逃生用，那是再正常不过。
而孙家现在住的这个屋子，以前就是一个贝勒爷家的。
夏国成立之后，这些遗老遗少的房子很多都主动上交国家了。
像95号院以前就是聋老太太家的。
后来将这个大院捐给了ZF，自己只保留了一间屋子居住。
只是孙家住的这个房子有所不同，这贝勒爷家里已经没有够人了。
老贝勒爷死了之后，zf就将这个房子收归国有。
然后又进行了重新分配。
孙家是个幸运儿，分的了这个大院的三间屋子。
也是他们运气好。
当时分房子的时候就是已经有五口人了，
大的也快结婚了，zf为了照顾他人口多，才把这三间房子租给了他。
就是不知道，这个孙莉莉是怎么发现这个秘密地道的。
现在陈卫国都有个荒唐的想法，这个孙莉莉说不定跟他一样，是个穿越者。
十来分钟之后，陈卫国跟着走出了地道。
刚一呼吸到外界中新鲜的空气，陈卫国心里那种压抑、紧张的情绪，才慢慢的释放出来。
一到这种幽闭的空间，陈卫国就莫名的感到紧张。
以前他是没有这种情况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这样了。
陈卫国在门口缓了好一会，才迈开步伐，跟了上去。
等到陈卫国出来了之后，孙莉莉已经快要走出自己的精神力感应范围了。
陈卫国赶紧往前跑了起来，拉近了双方之间的距离。
这时陈卫国才来得及观察这出口的周边状况。
这是一个靠近城墙边的一个院子，出口就设置在这个院子的一个房间内。
这个院子里没有人。
不知道是不是被孙莉莉背后的那个人买了下来。
这个时候四合院的价格已经起来了，不再是六十年代那样，千把块钱，就能买一套不错的院子。
陈卫国估计这么个院子，占地起码五六百平。
按照现在的四合院交易价格，起码也得十几万。
不过这个价格相比于新世纪二十年代那样，
一个像样的院子，动不动就是几千万上亿的价格。
这个十几万的价格就跟白菜价一样。
陈卫国名下也有好几处这样的四合院。
有大有小，小的三四百平的，大的也有四进的大院子。
这些都是改开之后，京城流行了一段出国热。
不少人将自己名下的四合院卖了，到鹰酱，欧罗巴这些国家生活。
陈卫国就是在那个时候入手了十几套这样的四合院。
有点扯远了。
回到孙莉莉这边。
孙莉莉从出口走出来之后，就出了这个院子。
三拐两拐的来到了一个四进的大院子。
此时院子旁边的小门是虚掩着的。
孙莉莉推门走了进去。
陈卫国也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
藏在角落里的蟋蟀，发出了“吱吱吱”的虫鸣声。
人走过去的时候，虫鸣就停了下来。
一路走过，四周房间里都是乌漆嘛黑的。
在陈卫国的精神力感知下，这些房子，不少都是空着的。
只有少数几间屋子里住着人。
这院子很可能被人买下来了。
跟着孙莉莉一路走进去，来到中院的时候，
陈卫国终于发现了一间亮着灯的屋子。
这间屋子，应该是整个四合院的正房，
在古代就是家主住的房间。
孙莉莉没有丝毫迟疑的就推门走了进去。
显然，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了。
陈卫国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房子的面积很大，头顶的灯光，将屋子里照得亮如白昼。
在屋子右侧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正坐在茶几旁边泡着茶。
“靖哥！这么晚了怎么还叫人家过来！”
说着，人就向着中年男子的身上贴了上去，
“靖哥，东西昨天不是给你了吗？那些东西可是人家亲手装在袋子里的！”
“啪！”
叫靖哥的男子，在孙莉莉刚刚贴上去的时候，
就给了对方一个响亮的耳光。
把正准备继续撒娇的孙莉莉，打得懵在了当场。
靖哥毫无征兆的就爆发了，
“啪啪啪……”
一连十几个耳光，把孙莉莉扇得嘴角溢血，很快原本光滑的脸庞，就吹气球似的肿胀了起来。
全程叫靖哥的男子，一句话都没说。
挨打的孙莉莉，也是紧咬着牙，死命的忍着，没有发出声响。
真是一对奇怪的组合。
两人的这番操作，直接把陈卫国看愣了。
两人到底是在打得什么哑谜？
就在陈卫国以为殴打已经结束，两人该谈点正事的时候。
叫靖哥的男子，扑过来，将脸肿的像猪头一样的孙莉莉扑倒在沙发上。
然后就是一顿撕扯。
期间孙莉莉还配合着中年男人的动作，
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扯了下来。
片刻功夫，孙莉莉身上就不着寸缕了。
全程，除了布料的撕拉声，两人都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这更加把陈卫国看懵了。
不知道这两人是要整哪一出。
接下来的事情，就如陈卫国预料的那样。
两人演绎了一副活春宫。
半小时后，男人换了身衣服，继续坐在茶几边喝茶。
女人这是不着片缕的跪在靖哥的脚边。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这是陈卫国进到这个房间以来，听到男人说的第一句话。
声音沙哑，里面透着一丝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