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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巩邑短暂停留的韩信,除了来和张诚聊天,还去拜访了一位故人。

正在巩邑理工大学机械系学习的张良,张子房。

张良父子:张良、张不疑、张辟疆,同年考入巩邑理工大学机械系。张良成为巩邑理工大学年龄最大的在读学生。

这是一件非常稀奇的事情。

工程师固然是非常稀缺的职业,固然就业前景很好,但是以张良的年龄和资历,在这个年龄去学习机械学,已经不是什么最优选择了。事实上以张良的名望和学识,哪怕申请去长安政法大学或者军政大学担任一个教授的职位,都没有问题,连皇帝也会给外给张良这个面子,并且把这事儿当做是新皇朝心胸开阔的典范——张良这样从始皇帝时代就开始密谋反秦的死硬分子,也能在新朝得到重用,这足以体现皇帝的宽厚。

张良的这个选择,很多人都不能理解。

其实张诚都不理解。张良来巩邑,问张诚说我能不能考理工大学。张诚只是按照制度的规定给了解答,谁想到他就真的备考,真的还就考上了!他们父子三人都考上了。

而最后出名单的时候,张诚只是看了看诚记,对张良父子在名单上这件事一言不发。

正如张诚所说,我的学问没有秘密,谁都可以来学习。

真没有秘密吗?当然不是。物质和能量转化的秘密,深藏在原子中的那些秘密,张诚是不会对人说的。

在新一届的机械系,一个留着胡子的学生坐在第一排,和其它所有学生一样,面对教授行礼。这一幕让张诚也很恍惚。但是看到张良的眼睛,张良的眼睛是清澈的。张良自己似乎没有把自己当做是什么特别人物,只是把自己当做是所有机械生之中的一个普通人。

而在课堂上,张良听讲相当认真,比其他人更快的记笔记,老师讲到哪里,张良总能很快的跟上老师的思路。

虽然数学、机械学的这些知识,对张良来说是相当陌生的,可是看得出,张良对这门学问很有兴趣。

对各种材料属性,也非常认真的抄写背诵。很快,张良就成为这一届考生之中的佼佼者。

张良风姿卓异,容貌姣好。虽然已经奔五十岁去了,脸上却没什么褶子,头上也没有白发,他年轻的时候就是帅哥,老了也是老帅哥。是整个大汉一等一的美男子。

这样年龄、这样目光睿智、这样勤学用功的张良,自然也得到了同学的敬重。甚至还有不少女生对张良有这样那样的意思。

毕竟,长城大学和工艺理工,都有过一些卓越的教师,成为学生们的偶像。据说后来开创了财会系的赵杏儿教授,曾经就是张诚校长的弟子,而曾经的长城大学的数学系教授张苍,也很喜欢纳娶年轻的女子。在这些年轻的学生眼里,年龄从来不是问题。

不过张良很小心的避开了这些麻烦。总是很清楚的告诉那些芳心暗许的女生:“良家中已有糟糠之妻。”

“她是糟糠,我是稻谷,张大哥您不想换个口味吗?”也有泼辣的女生更进一步。张良只是拱拱手,笑说“我荒年吃糠,习惯了!”

韩信和张良其实算不得有多么深的交往。相比之下,韩信和萧何、和夏侯婴的纠葛更深一些。但是两人在洛阳时,共同修订兵书,也算是有一番接触。所以知道张良在巩邑理工大学学习的时候,韩信先是吃了一惊,也决定亲自来见一见这位当年的风云人物。

“淮阴侯来访,有失远迎!”在巩邑校园外的一个小宅子里,张良看到韩信登门,很快就认出这位昔年的同事,彬彬有礼的在小院门口对着韩信行礼,又叫过自己的两个儿子过来见礼。

见到名满天下的韩信,张不疑很是兴奋,张辟疆却相当沉静,两个孩子的性格是不一样的。

“淮阴侯来找为父,大概是有话要谈,你们自己去做题吧!”张良吩咐。张不疑明显不想离开,很想在旁边听一下这位权势熏天的淮阴侯会和父亲谈些什么,这些谈话也许都能写入历史。

张良挥挥手,两个孩子还是很快离开。张良把韩信带到小书房,两个人隔桌坐下。这小书房有些局促,张良却也不觉得有什么寒伧。

“才在巩侯那里听说,您来理工大学学习机械。特地来看看。”韩信说。

“嗯。”张良微笑。

“子房先生其实不必如此,如果子房先生喜欢校园生活,可以来军政大学做教授的,系主任也不是不可以。”韩信说。目前韩信已经是军政大学的副校长。

“只是对巩侯的学问有兴趣,又不想浮皮潦草的了解,进入大学才是系统学习这一门学问的最好办法。所以直接考进来了。”张良说。

“子房先生本就是一代学问大家,应该在自己所长的领域精进,而不是另外开始一宗自己不熟悉的学问……机械学虽然入门不难,但是却是一个需要实践的领域,子房先生……”

“我年纪太大了是吗?”张良笑笑。

韩信不好把这话说破。

“昔年我们在洛阳编订兵书,淮阴侯你写韩信三篇,提及物理学的道理是如何用在兵法上,之后我反复推演你的兵法,发现您所有的胜绩,除了合乎兵法之道,你在物理学上的研究和应用,也是这些战事成功的关键。”张良的眼睛亮了起来。

韩信点点头。

“这些是良所不知道的领域,既然不懂,就该弄懂它。可以说是淮阴侯你的话启发了我,让我今天能在巩邑,以巩侯为师……”

“只是……”

“年龄大了是吗?”张良微微笑了一下。“孔子曾经说过,朝闻道,夕死可也。机械学里有大学问,机械之学,能富国、能强军、能颠覆王朝、能拓土开疆。这是大道,虽然张良已近知天命了。但是,只要一息尚存,求道之心就在。”张良微微笑着。

韩信不知道有人会把机械学当做是一种大道,如此执着的追求,看着这位曾经风云天下的张子房,面对一项新学问的时候,依然投入余生去探索,也是倍感尊敬。站起身来,在张良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大道无涯,我辈当日夜钻研,从无止境!”张良笑吟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