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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猛在理顺了军队后就开始出发,一路上一边战斗一边派出团练清理乡村,因此速度不是很快,直到半个月后才到了曲靖城。

曲靖城规模较大,城墙高大厚实,周长数里,设有多个城门,城墙上建有城楼、角楼等防御设施,便于了望和指挥。

护城河环绕四周,河宽水深,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城门处设有千斤闸,坚固难破。

城内还设有兵营、仓库等,储备有一定的粮草和兵器。

此外,城墙上分布着许多垛口和箭孔,可供士兵防守和射击,整体防御体系较为完备,而且城里有守军两万,大部分都是异族蛮兵。

赵猛带着三万大军在曲靖城外列阵。五十架弩炮车如同钢铁巨兽般缓缓推进,青铜绞盘转动时发出的吱呀声,在寂静的旷野上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放!”随着一声令下,五十架弩炮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粗大的巨矢破空而出,瞬间撕开了曲靖城的防御,第一波攻击便将城头的了望塔拦腰炸断,塔上的守军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坠落。

紧接着,装满桐油与碎石的陶罐呼啸而至,在城墙上炸开,砖石纷飞,血肉横飞。守军的惨叫声与弩炮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打得他们抬不起头。

轰炸过后,三千正规军开始进攻,无数人开始抬着云梯前进。

城墙上的异族蛮兵试图反击,箭雨从垛口倾泻而下,但夏军的盾牌手结成铁阵,缓缓向前推进,盾牌上的精铁护面将箭矢纷纷弹开。

就在此时,弩炮又开始持续不断地轰鸣,城墙在弩炮的轰击下摇摇欲坠,终于在一处薄弱点被撕开了巨大的缺口。

三千正规军嚎叫着从这个缺口冲了上去,然后开始大杀四方,稳定的扩大了这个缺口。

等城头稳定后,吴云青、李长风、王铁牛三人率领着团练队伍,如猛虎般冲了上去,直接就朝着城里杀了进去。

他们手持清一色的精钢战刀,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异族蛮兵挥舞着武器冲来,直接被军弩给射散。

巷战中,夏军的精良装备展现出压倒性优势,军弩手结成方阵,齐射的弩矢如同死神的镰刀,将敢于阻拦的蛮兵成片撂倒。

吴云青手持陌刀沾满鲜血,每一次挥砍都能带走一条生命,李长风的长枪如毒蛇出洞,精准地刺入敌人咽喉。

王铁牛也不甘落后,手持武器奋力厮杀,三人算是拿出了全部的战力,为的就是封侯拜相。

夕阳西下时,曲靖城已被夏军完全控制,街道上堆满了尸体,护城河的水被鲜血染成赤红。

赵猛骑在黑马上,望着这座满目疮痍的城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此役,夏军仅伤亡千余人,而守城的两万蛮兵,逃走者不足五千,曲靖城的陷落,如同一记重锤,敲响了沐天波在云南统治的丧钟。

三日后,两万五千夏军踏着曲靖未干的血迹启程,弩炮车碾压过破碎的青石板,车轴与地面摩擦出尖锐声响,惊起无数盘旋在没有清理到位尸体上乌鸦。

士兵们气宇轩昂,巨大的胜利让他们忘记了疲惫,得胜的呼喝声惊得滇东群山都在震颤。

昆明城外十里处,滇池的粼粼波光映出夏军连绵不绝的营帐,赵猛将帅旗插在最高的土丘上。

赵猛来到这里后就扎下大营,两千骑兵如黑色潮水倾巢而出,在方圆二十里方圆游荡,绞杀敌军的斥候。

沐天波登上南门城楼时,看着远处夏军营寨正亮起万千火把,心里惶恐万分,他没有想到曲靖一天就被攻下,逃回来的蛮兵已经被吓破了胆。

芒市土司放瓦亭攥着金刀的手在发烫,他望着夏军营帐中此起彼伏的篝火,忽觉那些明灭的火光像极了勐巴娜西雨林里噬人的磷火。

车里宣慰使刀韫孟的翡翠扳指在城砖上敲出细碎声响,震得丽江土知府木嵚腰间箭囊里的雕翎箭微微发颤。

\"曲靖的两万人马,连半日都没撑住!\",放瓦亭突然将刀鞘狠狠砸在城墙垛口,鎏金纹饰崩落几片,\"夏军的那个什么炮实在太厉害,我们拿什么守?\"。

\"放宣慰是要弃城?\",临安知府冷应奎的官靴碾碎了墙缝里的苔藓,\"当年你祖父在麓川之战,可没少用'弃城'二字!\"。

这句话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放瓦亭暴喝一声抽出金刀,寒光直逼冷应奎咽喉,却被沐天波的亲兵用长枪架住。

少年国公的蟒袍下摆扫过城墙裂痕,这道裂缝是三个月前地震留下的,此刻在火把照耀下,竟像是大地张开的血口。

石屏州知州龙在田突然掀开铁甲,露出肋下狰狞的刀疤:\"曲靖城破时,我族老幼三百口...\"他的喉结剧烈滚动,\"但此刻若不战,昆明就是第二个曲靖!\"。

沐天波的手指深深掐进城墙砖缝,鲜血顺着青砖纹路蜿蜒而下。

他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沐氏不可弃滇\",又想起曲靖陷落时那封染血的塘报——上面写着守军被炮火震荡,然后七窍流血而亡的惨状。

\"死守\",沐天波突然转身,腰间玉佩撞在城墙铁锚上,发出清越却带着颤音的声响,\"传令各卫所,凡能拿得动兵器的,三日内尽数驰援昆明\"。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惊恐的面孔,\"本公将开放国公府粮仓,只要能守住昆明,战后...\"。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战后云南任诸君开矿通商!本公告诉你们,你们没有退路了,夏国对异族的政策你们也清楚,如果不决战,那就是各个击破\"。

木嵚沉默良久,终于抽出腰间短刀割破掌心,将血按在城墙砖石上:\"丽江狼兵听令,今夜起轮班巡城!\"。

放瓦亭收起金刀,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布帛——那是芒市与夏军的密信,此刻在火折下化作灰烬。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昆明城头的\"黔宁\"旗猎猎作响,沐天波望着远处夏军营地腾起的炊烟,突然发现那些篝火不知何时已经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排列整齐的弩炮车,在朝阳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