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凌看着包宇写给他那封密信，仔细看完后，然后直接烧掉。
至于包宇让他转交给老先生的书信，则是要亲自拿去见老先生。
当即。
卢凌上到私家车上。
最近这几年，燕京多了不少的私家车，也多了一批出租车。这些出租车还是从东洋那边租来的，只是相当于给东洋那边的公司一笔租金。
因为价钱太贵，燕京的出租车公司一下子支付不了那笔钱。
相比起前几年，现在燕京确实是繁华许多，但是，还是远远无法和香江那边相比。
灜台。
车停下来。
穿着厚厚外套的卢凌从车上下来。
现在是二月份的燕京，虽然早已停雪，白天的气温也高于0摄氏度，但是，还是特别冷，特别是那些寒风吹来。
不过，门口是有警卫持枪二十四小时在警卫。
卢凌过来说是要见老先生。
立刻有警卫往里面进去告知。
此次出来的并不是那位王秘书，而是张秘书。
张秘书看到卢凌，立刻带卢凌进去。
当卢凌进到里面，看到老先生穿着一件毛衣坐在那里抽烟看文件。
“老先生，卢凌来了。”
“老先生。”
卢凌立刻上前打招呼。
可能就因为和卢凌熟悉了，在卢绪章这些后辈里面，反而和卢凌是最熟悉的。
当卢凌把那封厚厚书信递给老先生。
老先生拿过去看。
那位张秘书自己先出去。
对方是属于老先生的警卫秘书，和王秘书还是有些不一样，对方只要确认老先生安全就行。
这厚厚的书信，真的让老先生惊讶。
当他打开来看。
最上面写得，正是‘我在苏连和东欧所见所闻’。
也就是说，这是包宇去年末前往苏连和东欧所见到，所想到的事，然后写下来交给老先生。
虽然国内在苏连和东欧也有人，但是，并不重视，自然也不可能像包宇那样带着未来的目光看向即将可能解体的苏连和东欧那些国家。
很快，老先生立刻被吸引进去。
特别是看到包宇写到关于伊里奇等人过得非一般的生活。
其后，包宇提出，那就是苏连情况其实非常危险。
这一封书信，包宇花了很长时间才整理下来的，那就是验证他的猜测，未来苏连可能会解体，东欧也会跟着改变颜色。
还有关于东德和西德的情况。
很明显，这些东西已经超出一般商人的眼光和标准看待问题。
但是，老先生已经感觉到这位包家少爷看人还是不一样。
特别在这之前多次和他提起人口并不是负担，而是资源这个问题，这也就让老先生谨慎起来，其后也派人到东洋和欧洲发达国家深入考察，他发现确实如同包宇说的那样。
等一个国家发展到一定程度，也就是发达程度，人口会是出现大量自然的减少。如果提前出现，也就是在还没有发达起来之前就人为干涉，可能会是提前导致人口生育减少，提前导致老龄化的情况。
如果真的是那样，到时怕是国家还没有富裕起来，反而已经开始出现老龄化，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情况。
而且，随着现在大量产业化转移到国内，许多工厂都需要工人的。
这也就意味着，包宇说的人口并不是负担，而是资源确实是正确的。
“卢凌，这书信太长，我一时之间看不完。”
“老先生，那你慢慢看吧。”
“包少爷有没有特别交代其他什么？”
“并没有，不过，他说过完元宵节将北上考察国内投资项目，不过让国内方面不需要派太多人接待他，只要派一些人跟着就行。”
包宇要北上考察国内的市场和包家的投资项目？
这确实是很重要一件事。
从1978年开始，包家带头回国内，还带头在国内投资，已经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不过，现在包宇要回来看看那些投资项目的情况，很明显，不想让更多人跟着他。以包宇这种性格，老先生是非常称赞的。
毕竟，许多大官怕是都无法做到包宇这种心态。
“老先生，那我先回去了。”
卢凌没有留下来。
张秘书带他出去的时候。
老先生继续抽出一根香烟，然后拿来火柴点燃后，继续坐在那里看着。
从包宇在那封书信上说的来看，现在苏连方面已经出现很严重的内部问题，包括伊里奇，安德罗波夫的身体问题，苏连国内顶层和低层贫富差距的问题，还有苏连粮食在七十年代末也已经出现大问题，国内已经严重不够，只能从海外进口。
当然还有许多问题，包宇都在书信里面说，按照苏连这种情况，如果到时无法解决，怕是内部会是爆发矛盾，或者直接换颜色。
无疑这才是最恐怖的。
老先生去过东洋，去过m国，去过新佳坡，也去过西欧那些发达国家，也派了很多考察团过去。
他明显感觉到现在欧美和东洋是要比国内，甚至苏连发达很多倍的。
这一点上，包宇直接提出相关数据。
那就是m国Gdp是现在苏连的三倍，苏连的Gdp甚至比不上东洋，和西德Gdp差不多。
但是，苏连人口要比m国人口还要多许多。
这种情况下，也就意味着苏连内部的经济确实是有非常大的问题。
在这之前，老先生只是关注国内和欧美，东洋，甚至和香江的经济差距都非常之大，如今，包宇指出苏连和东欧国家的情况，他才真正惊讶，现在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很强大的苏连，可能只是表面上强大，内部可能早就百孔千疮。
但是，这种问题，苏连自己可能还不知道。
这很明显也是老先生害怕的。
如果连苏连都那样，那如果国内也是这样，那会是如何？
正是这种情况下，国内对外开放的紧迫性就更大了。
。。。
一周后。
老先生秉烛夜读，不时翻看包宇给他关于在苏连和东欧所看所想的书信。
然后再把自己想的东西记录下来。
他准备除了让一些人前往苏连和东欧看看，如果真的是包宇说的那样，那么可能苏连还真的有许多问题。
当然，老先生也知道，苏连自己倒下，到时国内北方的压力基本上就没有了。但是，如果没有苏连，到时国内和m国的甜蜜期必定也结束。
这也就是，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除此之外，老先生自己写了一封书信给包宇的。
他准备让卢凌派人交到包宇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