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总算不会在担心,救不好他会牵连九族了。
如今他突然清醒,也算保住九族余人的性命,这才值得庆幸的之事。
让人愁眉叹息,又压抑的寝宫之中,总算迎来让人庆幸的笑意。
顿时,他们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下意识伸起手擦了一下额间的细汗。
“朕还活着?”
待他苏醒之际,恐慌的面色有些茫然,疑惑的视线瞧着眼前太医依旧惊魂未定。
他早已吓得身上虚汗直冒。
因为,方才他瞧见太子殷望,手持七尺长剑将他碎尸万段,而睁眼时眼前竟然有许多太医?
他……
没有死?
那方才是噩梦吗?
他被吓得惊出一身稀汗,惊恐的视线打量着太医犯愁的问。
他有垂眸,打量着手臂健在,完好无缺的身子让他惶恐的双眼泛起一丝庆幸。
他……
竟然还活着……
他真没死……
可那场噩梦就如身临其中,太过真实,殷望与殷权兄弟二人竟然将他碎尸万段!
算了……
好在是一场梦!
他“呼呼呼呼”的用力喘息吸着,瞧着龙体安康,龙榻前的龙纹薄纱帷幔未曾溅上血,也让他逐渐回神。
他半眯狭长的丹凤眼,侧目打量担忧而又庆幸的太医。
他杀气浮现的视线,侧目打量着身边太医腰间的令牌,恼火的视线看向严厥吩咐。
“太子病了,传朕的旨意,择日为他送些安神汤。”
每当回想起方才的噩梦是那样真实。
他更没想到那两个孽障,竟然敢持刀弑父。
但是……
他不管这一切是真又是梦,定然不能留下两个孽障。
也许这场饶噩梦是意儿不慎滑胎的皇儿托梦?
定是皇儿上天庇佑,又不及为他这个父皇做些什么?
那是他与意儿未出生的嫡子。
也是他唯一明媒正娶发妻腹中的嫡子,是那样尊贵却被他……
他后悔了!
他想与意儿执子之手……
而殷望那个孽畜,素来与他不和睦,更是指责他这个父皇辜负了柳筠那个贱人。
更没想到他竟然教子弑父?
“陛下,太子近日来为国操劳,又在帝太后娘娘身边从旁辅政,也的确该喝些安神汤补补身子。”
离他最近,又搀扶着他龙体的太医,虽然被惊出一身虚汗!
又听着他如此为太子殿下考虑,颇为庆幸的拂袖擦了一下额间的虚汗,又侧目而视瞧着他恭维一句。
而他更为庆幸的便是,陛下总算要培养太子与武后分权,这样一来太医令总算有条活路!
想必也不会再有太医令的人被武后逼死!
“不!”闻其声,殷玄刀锋般暗藏杀机的薄唇轻启否决了他的话,吓得虚汗直冒仿若刀剑削薄般的面色,依旧怒气难消半眯杀气腾腾的视线,侧目打量着他说,“严厥,你身太医,想必知晓有让人口不能言的安神汤?”
严太医:……
仔细听着陛下似有暗示言辞。
他那犯愁的面色更是眉头紧锁,不禁垂眸泛起阵阵猜疑。
难不成陛下要毒杀太子?
可是……
眼下,太子又与武后走得很近,若是明目张胆毒杀太子,怕不是要与她为敌?
而武后的手段让他想起来的都脊背发凉!
她在朝堂上笑得是那样貌美如花,却笑意温柔之下是那样善变,当着文武百官面前活煮了许廖!
如今想到那残忍的一幕,都不禁让他倒吸一口凉气,何人敢在武后的眼皮子底下杀太子?
更何况,现在太子与武后形影不离,怕是没有下毒的机会啊?!
他越想,越吓得虚汗如雨般落下他脸上,又湿了他洁白的衣领,仿若是在凝血一般恐怖?
他吓得时不时缩了缩脖!
“怎么?若是何人敢走漏风声那就休要……”
“哈哈哈哈哈哈,兴没想到历史书上的残王竟然害羞了?”
“你快把衣服脱了,你这么扭扭捏捏的我怎么给你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