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恒吐了口烟圈,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笑了。
“香川升啊香川升,你这是想跟我玩硬的啊。
行,咱们慢慢玩,我倒要看看,你这条老狐狸能咬我几口!”
第二天,任天恒约了个商会的老板吃饭。
这老板叫陈胖子,跑航运生意,跟三联帮合作了好几年。
两人坐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包厢里,桌上摆满了菜。
陈胖子满脸堆笑,举着酒杯。
“天恒哥,来,我敬你一杯!你这几年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我跟着你也赚了不少啊。
以后还得靠你多照应照应!”
任天恒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喝了一口。
“陈胖子,你这话说得客气了。
咱们合作这么久,谁不知道谁啊。
你航运生意做得顺,我这边货走得快,大家都赚。
你放心,只要你老实跟我干,少不了你的好处!”
陈胖子哈哈笑,拍了拍胸脯。
“那是那是!天恒哥你这话我爱听!我跟你干这么久,啥时候吃过亏啊。
以后有啥好路子,你可别忘了我啊!”
任天恒笑了笑,放下面前的酒杯。
“路子肯定有。
最近我在太国那边弄了个橡胶园,货不少,走你这航运线正好。
你要是干得好,我再给你加点份额,咋样?”
陈胖子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天恒哥你真是大手笔!橡胶园啊,那可是好东西!行,我干,我肯定干!货走我这线,保管妥妥的,啥问题都没有!”
两人正聊着,包厢门被推开,丁修走了进来。
他凑到任天恒耳边,低声说。
“天恒哥,黑龙帮的人在酒店门口闹事,说是要找陈胖子算账,估计是冲着咱们的生意来的!”。
任天恒挑了挑眉,看了眼陈胖子。
陈胖子一脸懵,放下酒杯。
“啥?黑龙帮找我算账?我跟他们没啥过节啊!天恒哥,这咋回事啊?”
任天恒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
“没事,阿丧那疯狗又跳出来了。
陈胖子,你坐着,我下去会会他,看他又想耍啥花样!”
他带着丁修出了包厢,下了楼。
酒店大堂门口,阿丧带着一帮人堵在那,指着酒店大喊。
“陈胖子,你他妈给我滚出来!你跟任天恒那扑街勾搭着赚黑钱,以为我不知道啊?老子今天不砸了你这破酒店,我就不叫阿丧“!”
任天恒慢悠悠走过去,双手插兜,停在阿丧面前。
他笑了。
“哟,阿丧,又是你啊。
你这疯狗咋老盯着我不放啊?陈胖子跟我做生意碍着你啥了?你黑龙帮是穷疯了吧,连我朋友的场子都想砸?”
阿丧吐了口唾沫,指着任天恒骂。
“姓任的,你少他妈装蒜!陈胖子跟你勾搭,抢了我好几单生意,老子咽不下这口气!今天我不光要砸他的场子,还要让你知道,黑龙帮不是好惹的!”
任天恒耸了耸肩,转头对丁修说。
“丁修,你听听,这家伙脑子是不是有病啊?陈胖子跟我做生意,碍着他啥了?他黑龙帮没本事抢生意,就来我这撒野,真他妈笑死人!”
丁修咧嘴笑,点头。
“天恒哥,这扑街就是个傻子,估计香川升都嫌他丢人。
砸场子?他有那本事吗?”
阿丧气得脸都绿了,他挥手,身后的打手冲上来。
“姓任的,你他妈别嚣张!老子今天就让你看看,黑龙帮的本事!兄弟们,给我砸!”
任天恒站在原地没动,看着那帮打手冲过来。
他拍了拍手,转身往酒店里走。
“阿丧,你砸吧,砸完记得赔钱。
丁修,叫人看着,别让这疯狗伤了咱们的人!”
阿丧大吼着带人砸了大堂的玻璃门,酒店的小弟想拦,被丁修拦住。
“久.天恒哥说了,看戏就行。
这扑街爱闹,让他闹个够!”
任天恒回到包厢,陈胖子满脸慌张站起来。
“天恒哥,咋回事啊?黑龙帮那帮人疯了吧?我可没惹他们啊!”
任天恒坐下来,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没事,陈胖子,阿丧那疯狗就是想找茬。
他背后有香川升撑着,觉得自己牛逼了。
你别管,生意照做,这点小事我摆得平!”
陈胖子松了口气,连连点头。
“行,天恒哥你说咋办就咋办!我信你,这帮扑街我才不怕呢妄!”
任天恒笑了笑,夹了块菜放进嘴里。
他嚼着菜,心里嘀咕了一句。
“阿丧啊,你越闹,我越有理由收拾你。
香川升这老东西,派了你这么个废物,真是失策啊!”
几天后,任天恒带着师爷苏去了太国。
橡胶园的事得亲自盯着,他顺便想看看东升会在太国那边有啥动静。
到了橡胶园,园子的负责人是个本地人,叫阿泰,长得黑瘦,笑起来一口白牙。
“天恒哥,你总算来了!这园子最近收成不错,货都堆在仓库里,就等你发话往哪运了!”
阿泰拍着胸脯说。
任天恒点了点头,点了根烟。
“干得不错,阿泰。。
这批货我打算走陈胖子的航运线,直接送到港岛。
你这边多盯着点,别让人搞乱!”
阿泰点头,咧嘴笑。
“放心,天恒哥!我手下的人靠得住,啥事都不会出。
不过最近我听说,东升会的人在太国这边活动挺多,估计是冲着咱们来的!”
任天恒吐了口烟,眯着眼看师爷苏。
“师爷,你听到了吧?香川升这老狐狸,手伸得挺长啊。
太国这边也想插一脚,他是真不怕撑死!”
师爷苏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开口。
“天恒哥,东升会这是想全面开战啊。
港岛、西贡、太国,他们哪都想掺和。
我看咱们得加点人手,防着点!”
任天恒嗯了一声,转头对阿泰说。
“阿泰,你多招点人,把园子看好。
东升会要是敢来闹,直接告诉我,我有办法收拾他们!”
阿泰拍了拍胸脯,满脸自信。
“天恒哥你放心!谁敢来我这闹,我第一个干翻他!东升会算啥,我才不怕呢!”
任天恒笑了,拍了拍阿泰的肩膀。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行了,干活吧,别让我失望!”
回到港岛,任天恒刚下飞机,就接到丁修的电话。
“天恒哥,大事不好了!黑龙帮的阿丧带人把咱们在北区的赌场堵了,说要你亲自过去,不然就放火烧了那地方!”
任天恒皱了皱眉,点了根烟。
“阿丧这疯狗还真是不消停啊。
行,丁修,你先过去盯着,别动手,等我到!”
他挂了电话,转头对师爷苏说。
“师爷,走,跟我去北区会会这扑街。
我倒要看看,他还能闹出啥花样!”
到了北区赌场,门口已经围了一堆人。
阿丧站在那,手里拎着一桶汽油,旁边几个打手拿着火器,满脸嚣张。
任天恒下了车,慢悠悠走过去。
“哟,阿丧,你这是要玩火啊?堵我赌场,还带汽油,你是真不怕死啊?”
任天恒笑着说。
阿丧吐了口唾沫,指着任天恒大骂。
“姓任的,你他妈少跟我装!你这破赌场抢了我多少生意,老子今天不烧了它,我就不叫阿丧!你三联帮算个屁,早晚被我踩平!”
任天恒耸了耸肩,点了根烟。
“烧赌场?行啊,你有种就烧。
我倒要看看,你烧完这地方,香川升会不会给你擦屁股。
阿丧啊,你这条狗当得真够卖力啊!”
阿丧气得脸都歪了,他挥手就要泼汽油。
丁修冲上来,一把拦住他。
“天恒哥没发话,你敢动试试!”
阿丧推了丁修一把,大吼。
“姓任的,你他妈别躲在后面装大佬!有种出来跟我单挑,老子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丧!”
任天恒吐了口烟圈,笑了。
“单挑?阿丧啊,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我跟你这疯狗动手,脏了我的手怎么办?你爱闹就闹,烧赌场我也不拦你,反正赔钱的是你老板香川升!”
阿丧愣了一下,随即大骂着泼了半桶汽油在地上。
他点了火,火苗窜起来,赌场门口顿时乱成一团。
任天恒站在一边,冷眼看着。
“丁修,别管他,让他烧。
师爷,叫人记账,这笔钱我迟早找香~川升要回来!”
阿丧烧得满头大汗,指着任天恒大喊。
“姓任的,你等着,老子跟你没完!港岛是我的,西贡是我的,太国也是我的!你三联帮完蛋了!”。
任天恒抽着烟,转身上了车。
他靠在座椅上,笑了。
“疯狗就是疯狗,咬人还挺带劲。
香川升啊,你这条狗养得真不错啊!”
师爷苏坐在旁边,推了推眼镜。
“天恒哥,阿丧这么闹,东升会估计也头疼。
咱们趁机摸摸他们的底,看看还能挖出啥!”
任天恒点了点头,掐了烟。
“行,就这么干。
香川升想跟我玩,我陪他玩到底!”
时间匆匆。
“你知不知道,你站在这里,就是个笑话?”
任天恒坐在会所最里面的沙发上,翘着腿,慢条斯理地晃着酒杯。
阿丧站在他对面,脸色阴沉,手下的几个人站在左右,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任天恒,你什么意思?”
阿丧盯着任天恒,眼神阴毒。
“什么意思?”
任天恒轻笑了一声,把酒杯放下,双手一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