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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瑶轻声说道:“谢谢妹妹帮忙照顾筱西了,这孩子性格内向,不爱说话,有时候还爱钻牛角尖,有什么缺点您可多包涵。”

“这丫头精着呢!跟着我混保证以后让她吃香的喝辣的!”

陆瑶被苗杜鹃给逗乐了:“以后啊,咱们就是一家人!”

只见苗杜鹃弯腰从箱子里拿出个黑丝绒盒子。打开盒子,里头躺着块银闪闪的电子手表。

“这……这是电子手表?”陆瑶眼睛都直了。要知道那个年代连石英钟在普通百姓家里都不常见,任何电子产品都属于高档货。

苗杜鹃笑了笑:“这是送给筱北的!”

客厅里说话的声音不小,可筱北却蜷在角落的折叠床上睡得那叫一个香甜。嘴角还挂着亮晶晶的口水。

苗杜鹃那妖娆的声音提到筱北时,就见筱北砸吧砸吧嘴,裹着被子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嘟囔着:“我这是做春梦了?咋听见有个比仙女还勾人的声音在喊我呢?”

“美得你!做梦都不老实!”筱西气呼呼地冲过去,一把揪住了筱北的耳朵,用力掐了起来。

“都几点了?还不起床上学,等人喂饭呢?”

“嘶——疼疼疼!”

筱北“噌”地弹坐起来,挠了挠跟鸟窝似的头发,“期末考试都考完了啊,学校今天放假!好不容易才睡个懒觉!”

筱北的眼睛跟被胶水黏住了似的,直勾勾盯着苗杜鹃手里的那块电子表。

“乖乖,这可是电子表!以前得用外汇券才能买到!”腾跃看见电子表后,声音都变调了。

筱西用力推了推筱北肩膀:“还愣着干啥?这是杜鹃姨送你的电子表,还不道谢!”

“杜鹃花是谁?”筱北左顾右盼的冒出来一句话。

“什么杜鹃花,是杜鹃姨!让你叫姨呢,没长耳朵啊!”筱西使劲儿捅了捅发愣的筱北。

苗杜鹃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瞪着筱北:“小——崽——子——故意的?”

那尾音像毒蛇在吐信子,吓得筱北后脊直窜凉气,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筱北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谢……谢谢……菊花姨!”

“噗嗤——”陆瑶在一旁实在是憋不住了,笑出了声音,她急忙上前打着圆场。

“孩子应该是睡迷糊了,妹妹千万别跟他计较!”

“杜鹃姨,筱北平时可懂事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筱西也站出来替筱北解释着。

“还能怎么了?这孩子做春梦了呗!”苗杜鹃狠狠瞪了筱北一眼。

苗杜鹃总算收回了那道凶巴巴的目光。她随手又在箱子里摸出个黑亮的长方形物件,手腕轻扬就朝筱西抛了过去。

“哎哟妈呀!”筱西惊呼一声,急忙伸手才堪堪接住,好悬没掉地上。

“喏——昨天答应给你买的大哥大。”苗杜鹃就跟随手扔给筱西一把钥匙似的,漫不经心地说着。

筱西盯着手里这个比砖头还沉的物件,一脸懵:“昨天你回去都几点了?电子市场都下班了吧,你上哪儿整的大哥大?”

“让你拿着就拿着,磨叽啥?反正这钱是师洋出的!”

“师洋出的?难道他看上你了?”筱西有些莫名其妙的。

“他看上你了!”

苗杜鹃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别提了,昨天我们走的时候,渣渣辉不是跟岳鹏说让师洋赔个万八千的就行嘛,谁成想岳鹏这二货给听岔劈了!生拉硬拽让师洋掏了一万八!”

“辉哥手下都是人才啊!不干销售真是太可惜了!”筱西忍不住感叹。看看岳鹏这波操作,再看看邸勇和郝宁的下三滥,这就是地痞流氓和黑社会之间的差距啊!

“拿到钱,修好车,渣渣辉就要把修车剩下来的钱给我送过来,于是我直接让他买了这些东西。喏——都在这箱子里了!”

筱北突然起身,来到箱子前,摩挲着箱子棱角,他感叹着:“这箱子好贵,一万八呢?”

筱西和苗杜鹃也没有理会今天有些反常的筱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明白年轻人做春梦的含义。

筱西瞥了眼箱子,又看了看大哥大,心想:岳鹏这分明是行走的“财富收割机”啊!不让他跟我干销售,真是屈才了!而师洋这货估计现在还不知道姜明辉口中的‘万八千’是一万或者八千呢!反正他的钱也都是靠卖假冒伪劣产品来的,不讹他讹谁!

“乖乖!这箱子里的东西一万八?”腾跃说话差点儿咬到了自己舌头,眼睛瞪得比手表表盘还大。

“对呀,反正不是我自己的钱,花着也不心疼!不过这大哥大号码倒是挺牛的呢,!”苗杜鹃一脸得意地说着。

腾跃继续惊叹:“乖乖!这号……都是六和八,那些做生意的大老板们不得抢破头啊!”

“你儿子小名叫乖乖?”苗杜鹃歪头打量着腾跃。

“扯啥呢,我家小子小名是方方!”

“芳芳?您拿儿子当姑娘养呢?扎小辫穿花裙那种?”

“那是方便面的方!筱北的北字和方字连起来,就是北方的意思!”

“我就说你儿子的小名不能和我以前养的狗叫一个名字吧!我那狗就叫乖乖,见着火腿肠能表演倒立!”

腾跃咬着后槽牙说道:“行行行!您这嘴真毒!”

“会不会说话?你说谁是毒妇呢?”

“我错了还不行吗?您消消气!”腾跃实在是说不过苗杜鹃了,主动投了降。

第二百八十九章 完

彩蛋:正当苟使者沉浸在美食的喜悦中时,突然,他皱起眉头,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紧接着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额……嗓……嗓子好像扎刺儿了!”

苟使者涨红着脸,一边咳嗽一边用手胡乱地指着喉咙,试图通过咳嗽把鱼刺咳出来,可那根调皮的鱼刺却好似扎根在嗓子里,任他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令苟使者没有想到的是,他吃鱼扎刺,正是筱西许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