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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位面

朱元璋盯着天幕,手指在膝头无意识地敲着,忽然哼了一声:“这魏宸倒是命硬,死了又冒出来,还敢惦记着太庙?杨嗣昌这一路够折腾的,接奇人遇袭,北边部落又打过来,药铺里还藏着兵器火药,真是一步一个坎。不过他也机灵,见着火药就知道设埋伏,倒有几分临机应变的本事。只是那封信道出先帝遗诏,这水怕是比预想的还深。”

徐达瓮声瓮气地接话:“陛下,杨嗣昌这是被架在火上烤啊。一边是京城疫病和解药,一边是大同战事,中间还夹着个阴魂不散的魏宸。他放着京城的烂摊子不管,非要去大同找孙传庭,倒是重情分。只是太庙那约,魏宸敢约,就必有后手,杨嗣昌能不能应付得来,还真不好说。”

刘伯温捻着胡须,目光在天幕上转了一圈:“魏宸藏得够深,假死脱身,还把贸易行老板当幌子,连箭杆上都留着‘宸’字,这是明着挑衅了。杨嗣昌能从箭杆认出他,也算心细。只是那先帝遗诏,若真是牵扯到当年的旧案,怕是要掀起更大的风浪。他现在往大同去,是想先稳住外患,再回头收拾内忧,算盘打得清,就怕时间不等人。”

永乐位面

朱棣负手而立,望着天幕里炸开的火药浓烟,眉头挑了挑:“魏宸这手段,比当年的乱党还阴。用疫病搅民心,借部落打边关,藏着火药想炸城,最后还扯出先帝遗诏,是想把朝廷的根基都刨了?杨嗣昌倒也不含糊,见招拆招,用火药反将一军,有点意思。只是他放着太庙的约不管,跑去大同,就不怕魏宸在京城搞出更大的动静?”

郑和忧心忡忡道:“陛下,杨嗣昌怕是两难。孙传庭在大同孤军奋战,他不能不管;可京城这边,解药刚找到,魏宸又在太庙设了局,哪一头都松不得。他这是想先攥紧拳头,把外患打退了,再回头对付内鬼。只是魏宸敢约在太庙,必然算准了他分身乏术,这一步棋,凶险得很。”

姚广孝合十道:“太庙是皇家禁地,魏宸选在那里,绝非为了私斗。先帝遗诏若真藏在那里,必是关乎当年魏国公案的真相。杨嗣昌现在去大同,是舍小利保大局——边关一破,京城就是孤城,到时候再查遗诏也没用了。他这是把轻重拎清了,只是回京之后,怕是要面对一场更难的硬仗。”

宣德位面

朱瞻基看得眼睛都直了,手紧紧攥着衣角:“哎呀!魏宸居然没死!还敢约在太庙,太胆大了!杨嗣昌快去追啊,别让他跑了!可是……孙传庭在大同也危险,这可怎么办?火药炸得好吓人,幸好杨嗣昌没受伤。那先帝遗诏,到底写了啥呀?”

杨士奇温声道:“陛下莫急,杨嗣昌这是权衡过的。大同若守不住,北方部落长驱直入,京城就危险了,到时候魏宸的阴谋更容易得逞。他先去帮孙传庭稳住边关,再回头对付魏宸,是稳妥的法子。只是魏宸在太庙等着,必然没安好心,就看杨嗣昌能不能赶得及了。”

于谦沉声道:“魏宸步步紧逼,用疫病、部落、遗诏层层相逼,就是想让杨嗣昌顾此失彼。杨嗣昌敢先去大同,是有魄力,但也得赌——赌孙传庭能撑到他去,赌京城的解药能稳住民心,赌魏宸不会在他离开时乱来。这一赌,赢了就是破局,输了就是万劫不复。”

嘉靖位面

朱厚熜端着茶盏,眼皮抬了抬,慢悠悠道:“魏宸这盘棋下得够大,从江南到京城,从疫病到边关,连先帝遗诏都扯出来了,是想把天捅个窟窿?杨嗣昌倒也能扛,火烧眉毛了还能分得出轻重,先去救大同,再回头收拾太庙的烂摊子,也算条汉子。只是他就不怕魏宸在太庙搞出什么不可逆的事?”

严嵩哈腰笑道:“大人英明,杨嗣昌这是没办法的办法。边关是根本,丢不得;可太庙那遗诏,若是真的,怕是能掀翻不少人的底。魏宸把约下在那里,就是拿捏准了杨嗣昌不敢不来。杨嗣昌现在去大同,是想争取时间,只是这时间,魏宸未必肯给啊。”

戚继光皱眉道:“战场之外的较量,比刀枪更磨人。杨嗣昌现在是腹背受敌,外有部落压境,内有魏宸搅局,中间还夹着个未解的遗诏。他敢带着伤往大同去,是把担子扛起来了,但回京之后,面对太庙的局,怕是得拿出十二分的精神——魏宸敢在那里等,必是布好了天罗地网。”

……

杨嗣昌赶到大同城下时,城墙上的烽火正烧得旺,隐约能听见里面的厮杀声。他勒住马,刚要叫门,城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道缝,孙传庭的亲卫探出头来,见是他,忙招手:“杨大人,快进来!”

进城才发现,城内早已乱作一团。孙传庭正带着士兵在街巷里与部落骑兵厮杀,甲胄上溅满了血。见杨嗣昌进来,他一刀劈倒个敌人,喊道:“你怎么来了?京城怎么办?”

“解药有眉目了,王承恩正往回送。”杨嗣昌抽出腰间剑,“这里情况如何?”

“部落的人太凶,尤其是那个首领,带了一队死士,快冲到府衙了!”孙传庭往西边一指,“我分不出人手,你去拦一拦!”

杨嗣昌策马往西,刚转过街角,就见一群戴兽皮帽的骑兵正砍砸府衙的大门。为首的是个络腮胡大汉,手里挥舞着狼牙棒,正是部落首领巴图。

“给我砸!”巴图吼道,“抓住明朝的官,重重有赏!”

杨嗣昌拍马冲过去,剑起剑落,挑翻两个骑兵。巴图转过身,眯眼打量他:“来的是个官?正好,拿你的头当酒器!”

狼牙棒带着风声砸过来,杨嗣昌俯身躲过,剑顺势划向巴图的马腿。马吃痛跃起,将巴图甩在地上。他刚要补上一剑,却见巴图从怀里摸出个号角,“呜呜”地吹了起来。

“不好,他在叫援兵!”杨嗣昌心里一急,剑招更快了些。可巴图的亲兵很快围上来,把他困在中间。正僵持着,忽然听见一阵马蹄声,洪承畴带着一队边军冲了过来:“杨大人,我来了!”

洪承畴的边军常年与部落打交道,对付骑兵很有一套。他们挺着长枪列成方阵,硬生生把巴图的人逼退了半条街。杨嗣昌趁机跳出包围,对洪承畴道:“你怎么也来了?”

“接到孙将军的信,就从宣府赶来了。”洪承畴抹了把脸,“部落的主力还在城外,巴图带的只是先锋。得想办法把他困在城里,不然城外的人冲进来,咱们就完了。”

三人正商议着,忽然看见巴图带着残兵往南门跑。孙传庭喊道:“他想逃出去搬救兵!”

杨嗣昌立刻道:“洪大人,你带边军守住其他城门。我和孙将军去追!”

两人追出南门,见巴图正往部落大营跑。孙传庭张弓搭箭,一箭射中巴图的后背。巴图摔下马,挣扎着回头,眼里满是怨毒:“你们……会后悔的……”

孙传庭刚要上前补刀,杨嗣昌忽然按住他:“等等,他怀里好像有东西。”

搜出来一看,是块青铜令牌,上面刻着朵梅花。孙传庭皱眉:“这是……梅花组织的令牌?”

“看来部落和黑袍人早就勾结好了。”杨嗣昌掂了掂令牌,“巴图说的‘后悔’,怕是还有别的后手。”

正说着,城内忽然传来爆炸声。两人急忙赶回,只见府衙方向火光冲天。洪承畴跑来道:“是部落的死士,身上绑了火药,冲进府衙自爆了!”

杨嗣昌心里一沉:“府衙里的百姓呢?”

“大多疏散了,只是……”洪承畴别过脸,“孙将军的旧部,为了护着百姓,没来得及撤出来。”

孙传庭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杨嗣昌拍了拍他的肩:“先稳住城防,报仇的事以后再说。”

三人正清点伤亡,杨嗣昌的亲卫忽然从京城方向赶来,脸色惨白:“大人,宫里出事了!王公公派人说,陛下……陛下染了疫病!”

杨嗣昌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扶着墙才站稳:“怎么会?解药不是已经送回去了吗?”

“王公公说,陛下不肯喝药,说要等您回去……”

“胡闹!”杨嗣昌转身就往马厩走,“孙将军,大同交给你和洪大人。我必须立刻回京城!”

孙传庭拉住他:“我跟你一起去。这里有洪大人足够了。”

洪承畴也道:“去吧,路上小心。部落主力还在城外,我会想办法拖住他们。”

两人快马加鞭往回赶,一路无话。快到京城时,孙传庭忽然道:“你说,陛下为何不肯喝药?”

杨嗣昌勒住马,望着远处的城门:“或许……他信不过那解药。毕竟,是从黑袍人的药铺里搜出来的。”

进城直奔皇宫,却见王承恩守在宫门口,眼圈通红:“杨大人,您可回来了!陛下高烧不退,已经昏迷了!”

两人冲进寝宫,见朱由检躺在床上,脸色烧得通红,嘴唇干裂。太医正拿着药碗发愁,见他们进来,忙道:“杨大人,孙将军,药熬好了,可陛下咽不下去啊。”

杨嗣昌接过药碗,试了试温度,对孙传庭道:“你按住陛下的肩膀,我来喂。”

药刚送到嘴边,朱由检忽然睁开眼,一把推开碗:“这药……谁熬的?”

“是太医按药方熬的,陛下放心。”杨嗣昌忙道。

朱由检却盯着他:“黑袍人……抓到了吗?”

“还没有,但他留下话,七月初七在太庙见。”杨嗣昌低声道,“他说,太庙的香炉下,埋着先帝的遗诏。”

朱由检忽然笑了,咳了两声:“先帝的遗诏……他倒会编。传朕的令,七月初七,朕要去太庙。”

“陛下,不可!”杨嗣昌急道,“这分明是圈套!”

“朕知道是圈套。”朱由检喘着气,“但朕必须去。有些事,总得有个了断。”

他看向孙传庭:“孙将军,你带禁军守住太庙外围。杨爱卿,你跟朕一起进去。”

孙传庭刚要反对,却被杨嗣昌使了个眼色。两人退到殿外,孙传庭低声道:“你为何不拦着?”

“拦不住的。”杨嗣昌望着宫墙,“陛下心里清楚,躲是躲不过的。黑袍人拿遗诏当诱饵,就是算准了陛下会去。”

“那我们怎么办?”

“准备好家伙。”杨嗣昌摸了摸腰间的剑,“他想了断,我们就陪他了断。”

七月初七那天,天阴得厉害。朱由检穿着常服,只带了杨嗣昌和几个亲兵,往太庙去。孙传庭早已带着禁军把太庙围得水泄不通,见他们过来,低声道:“都安排好了,只要有动静,立刻动手。”

进了太庙,香炉果然摆在正中。朱由检走到香炉前,忽然道:“魏宸,别躲了,出来吧。”

一阵脚步声从偏殿传来,黑袍人缓缓走出,摘下了面罩。果然是魏宸,只是比之前憔悴了些,眼角多了道伤疤。

“陛下还记得我。”魏宸笑了笑。

“你的‘宸’字,刻在箭杆上,想忘都难。”朱由检盯着他,“先帝的遗诏呢?”

魏宸往香炉指了指:“挖开就知道了。”

杨嗣昌刚要让人动手,魏宸忽然从怀里掏出个小陶罐:“别急。这罐子里,是疫病的解药。陛下若想救京城百姓,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退位。”魏宸的声音很轻,却像惊雷,“把皇位还给该坐的人。”

朱由检脸色微变:“该坐的人?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魏宸往偏殿一指,“让他出来见见陛下吧。”

偏殿的门开了,一个穿着龙纹锦袍的少年走出来,约莫十六七岁,眉眼竟与先帝有几分相似。

朱由检猛地后退一步,撞在香炉上:“你……你是谁?”

少年抬起头,声音带着稚气:“侄儿朱慈炤,见过皇叔。”

杨嗣昌心里咯噔一下——朱慈炤不是早就死在战乱里了吗?

魏宸看着朱由检震惊的样子,笑得更得意了:“当年先帝遗诏,是要传位给皇长孙朱慈炤。是你,把遗诏藏了起来,抢了他的皇位!”

“胡说!”朱由检气得发抖,“先帝明明传位给朕!”

“那你敢挖开香炉吗?”魏宸逼上一步,“遗诏就在下面,挖出来,是非曲直自有公论!”

朱由检盯着香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杨嗣昌忽然道:“陛下,不可!谁知道下面埋的是什么?”

朱慈炤却开口了:“皇叔若心里没鬼,为何不敢挖?”

这句话戳中了朱由检的痛处,他咬着牙道:“挖!”

亲兵刚拿起锄头,忽然听见太庙外传来厮杀声。孙传庭冲了进来,浑身是血:“陛下,不好了!梅花组织的人混在禁军里,反了!”

魏宸大笑起来:“动手!”

偏殿里冲出一群死士,直扑朱由检。杨嗣昌和孙传庭立刻护在前面,与死士厮杀起来。混乱中,杨嗣昌瞥见魏宸正往香炉那边退,手里还攥着个火把。

“他想烧遗诏!”杨嗣昌大喊着冲过去,却被两个死士缠住。眼看魏宸就要把火把扔向香炉,朱慈炤忽然从背后捅了他一刀。

魏宸难以置信地回头:“你……”

朱慈炤拔出刀,冷冷道:“你以为我真信你的鬼话?这皇位,我自己会拿。”

魏宸倒在地上,火把滚到香炉旁,点燃了地上的油布。火光“腾”地起来,照得朱慈炤的脸忽明忽暗。他转身看向朱由检:“皇叔,该让位了。”

朱由检却盯着燃烧的香炉,忽然笑了:“你以为……那真是遗诏?”

朱慈炤一愣,就见杨嗣昌趁机一剑刺穿了他的肩膀。孙传庭上前按住他,喝道:“拿下!”

大火很快被扑灭,香炉烧得焦黑。亲兵在灰烬里翻找,只找到块烧焦的木牌,上面写着“假”字。

朱由检望着木牌,对杨嗣昌道:“这是朕早就埋好的。朕就知道,有人会拿遗诏做文章。”

杨嗣昌心里松了口气,刚要说话,却见孙传庭指着朱慈炤的脖子:“他……他脖子上有东西!”

众人看过去,朱慈炤的衣领被血浸透,露出半块玉佩,上面刻着半个“宸”字——与魏宸箭杆上的字,正好能拼成一个完整的“宸”。